淩峰他們雖然是到達了伯哈迪西部,但是怎麽穿越這雙方交戰的陣地,卻成了非常頭疼的一個問題。w .xinЫqi.co直接這麽走過去當然是不行的,開玩笑嗎,現在可是在打仗啊,随随便便走過去,很容易裏外不是人,被自由軍或者政府軍幹掉都是有可能的。
“怎麽辦,現在這麽亂,我們怎麽過去啊。别還沒穿越這雙方交戰的陣地呢,就已經被當場炸死了。”看着那滿地的炮彈炸出來的一個個小池塘一樣的彈坑,理查德一邊幹巴巴的抽着煙一邊愁容不展的說道。
巴布魯倒是不怕,一把将打開的車門扇了回去,将自己的步槍緊緊的抓在手裏,說道:“怕什麽,這能有多難,我們等到晚上的時候别人看不到我們了,再偷偷的溜過去,可不就行了。”
“眼下恐怕也隻有這個辦法了,這樣吧,我們現在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晚上再行動。哎喲,這幫小子,可愁死我了。”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會被這場帶有戰争色彩的政變會給自己的巨大影響,淩峰的腦殼就變的墨鬥那麽大一個。
“早知道納紮裏馬辦事這麽不靠譜,老子就不應該把這支軍隊挂靠在kt公司的名下,現在好了,腳步邁的太大,扯着蛋了。”淩峰輕輕的撫摸着自己因爲颠簸而弄的有些隐隐作痛的屁股,在心裏暗道。
巴布魯是個典型的沙漠生存高手,不大一會的功夫,他就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庇護所,回來叫上淩峰等人,大家一同前往,打算呆到天黑之後再瞧瞧的穿越雙方交戰的區域,找到納紮裏馬。
這邊大家急急忙忙的将所有東西都從車子上搬了下來,各自背着自己的裝備和食物淡水,就朝着巴布魯看上的那個庇護所走去。
不過五人還沒走出幾步,頭頂上突然就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呼嘯聲。幹過炮兵高鵬太清楚這種聲音意味着什麽了---聲音尖銳中帶着低沉的味道、飛越天際如同噴氣式戰鬥機墜毀般,不是155毫米榴彈炮還能是什麽?
“趴下。”一聽到這爆炸聲,高鵬的臉色瞬間變得跟紙一樣,慘白慘白的,也不顧地上有沒有駱駝刺或者尖銳的石頭之類的東西,當即就趴到了地上。
事實證明他的這個決定是真确的,就當大家還沒完全趴到地上的時候,炮彈就落地了。
‘轟隆’,155毫米高爆榴彈在身邊不遠處爆炸的威力給人的感覺好像跟原子彈差不多,一顆炮彈下來,方圓兩百米内都是漫天的塵土。幾個倒黴蛋趴在地上被沖擊波震了個七葷八素,獵牙咧嘴的鼓搗着耳朵裏的沙子。
“快走,離開這個鬼地方,快快快。”最先趴下去的是高鵬,最先站起來的還是高鵬。隻見他顧不上拍一下身上的白色沙礫,拉起自己身邊的巴布魯,玩命的往前狂奔。
後面三個人也不敢含糊,急匆匆的跟在後面跑。
如果說淩峰他們這一類雇傭兵是以特戰爲主,主要講求單兵作戰能力和突襲能力,玩玩暗殺或者一些小打小鬧的小規模戰鬥的話,那麽155毫米榴彈炮就是大自然的毀滅者。
戰争賦予了他們無窮的力量,而這些戰争的機器又爲戰争添加了無窮無盡的動力,兩者相輔相成,互不抵觸。鋼鐵無情,彈雨無義,吃虧的永遠都是人類的血肉之軀,淩峰他們還沒傻到以爲自己在炮彈的轟炸下還能全身而退。
幾人玩命的狂奔,最後跳進了一個原先炮彈就炸出來的大坑裏,做一個簡單的修整。回頭看去的時候,淩峰發現他們剛剛停車的地方也變成了一個大坑,焦黑色的泥土還在散發着陣陣白霧,而那輛皮卡車,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裏,淩峰忍不住一陣惡寒,遠處還傳來了陣陣炮彈飛行的呼嘯聲和劇烈的爆炸聲,天知道剛剛那枚炮彈是沒找到組織還是個小小的迷途羔羊,淩峰隻希望那不是專門針對自己而開的炮。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之後,五人迅速從彈坑裏跳了出來,匍匐這身姿繼續前進,一直到趕到巴布魯所說的那個庇護所爲止。
直到在那個利于藏身的石頭縫裏躲了起來,郝建彬才注意到自己的小腿上插了一片小小的彈片,大概有一條大點的牙簽這麽大。幸虧沒有紮到血管,權當被不專業的一聲紮了一針。
郝建彬小心翼翼的将那枚‘牙簽’給拔了出來,順便還抹了點止血粉上去。一邊操弄一邊說道:“淩峰,眼下這伯哈迪恐怕是要大亂了,很可能俄國和序利亞都會參與進來,這裏面肯定少不了美國人的事,我聽說我們國家都開始撤僑了,你看我們那個油田怎麽辦。”
“哎喲,你不說我還忘了。”淩峰一拍腦門,說道:“老郝你沒說錯,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瞞你們了。你說的沒錯,序利亞已經跟阿布拉迪達成了攻守同盟的協議,眼下的戰鬥隻是這場戰争的序幕,好戲還在後頭呢。估計,我們油田的那張單子,得要飛了。我還得讓他們盡快撤出伯哈迪呢。”
果然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不過眼下最最關鍵的事情還是要處理好阿布拉迪與自己的關系。
“這節骨眼上,到處都在打仗,我們要怎麽去找到自由軍的領袖啊。”高鵬不明就裏,他也就見過納紮裏馬幾次,對那個人的印象僅僅停留在有禮貌和比較斯文上面,并不知道淩峰與納紮裏馬之間的關系。
淩峰給自己點了一顆煙,然後将煙盒打火機遞給了身邊的幾個弟兄,慢慢說道:“現在我比較擔心的是我們到底能不能穿越交戰區,至于怎麽找到納紮裏馬,這倒不是難事。”
現在淩峰與納紮裏馬之間的聯系已經斷掉了,所以他也隻能用這種最古老最原始的辦法來解決問題了。
五人在那個狹小的石頭縫裏一躲就是八個小時,直到後半夜,外面的槍聲炮聲不再這麽喧鬧之後才鑽了出來,各自背上自己的裝備,朝着自由軍那邊走去。
然而淩峰并不知道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這一場本來跟自己沒有多大關系的戰争,差點就将他們幾個人的小命都卷了進去。(51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