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鑒于理查德這個家夥總是愛咋咋呼呼的,淩峰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新·匕匕·奇·中·文·網·首·發但是僅僅是看了這麽一眼,淩峰就有了一種想将理查德掐死的沖動。
當然不是他回頭的時候看到敵人都已經追到屁股了,事實上根本就沒有敵人追過來,倒是沙塵暴已經追了上來,距離也就僅剩下四五公裏的距離了。
“待會再跟你算這筆賬,咋咋呼呼的。”淩峰咬着牙說了一句,然後開始觀察周邊的路況。因爲沙塵暴要來,此時路上的車子已經不多了,大家都已經将車子停到了安全的地方。
沙塵暴來的時候在路上開車可是很危險的,這跟大雨的大霧可不是同一個概念,因爲沙子來的時候,那可是蔽日遮天的。大雨大悟你還能看到點路呢,可要是沙塵暴的話,隻怕你連看清楚自己的雨刮都不可能。
“感覺下公裏,找個地方把車挺好,這沙塵暴,看着挺滲人的。”淩峰指了指路兩旁的沙丘,對開車的郝建彬說道。
郝建彬可是草原上來的人,他太清楚沙塵暴的威力有多大了。根本不用淩峰吩咐,他已經将車子開下了匝道,朝着遠處凹凸不平的地方駛去。
躲避沙塵暴最佳的辦法不是努力的跑在他的前面,而是想辦法給自己找一個庇護所。可不要以爲人躲在車裏就行了,有時候風力強勁的沙塵暴堪比飓風的風速能把汽車都給掀翻。
當然了,車子也有車子的好處,至少他們幾個就不用躲在室外任由黃沙蹂躏了嘛。
費了好一番功夫,車上幾個人的膽汁都快被颠出來了,七上八下之間,郝建彬終于找到了一所破舊的房屋。房屋早以倒塌,郝建彬就直接将車子開進了屋裏。
這種阿拉伯國家的建築物爲了抵禦沙漠風暴,一般牆壁都會做得很厚。甭說是沙塵暴,隻怕龍卷風都很難将其牆壁弄翻。隻要想辦法躲過那垂直刮過來的勁風,防止車窗玻璃被刮碎,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車子剛剛停好,蔽日遮天的黃沙就亟不可待的撲了上來。
‘嗚嗚’,夾帶着大量黃沙的勁風從頭頂上刮了過去,汽車裏一些大一點的縫隙都被灌進了好些涼飕飕的風,還夾雜着一些泥沙。
這一場沙塵暴來的又兇猛又強悍,就連坐在車裏的人都能感覺到車子在強風中輕輕的搖晃,車窗玻璃更是撲撲楞楞的扇個不停,好些要整塊被掀掉一樣。
大風從牆頭上吹過去,發出一陣陣嗚嗚的低鳴聲,好似厲鬼在呻吟。
郝建彬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這汗水明顯是驚出來的,因爲他可從來沒見過這麽厲害的沙塵暴啊。
“好險,***,這沙塵暴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咱們要是再慢那麽一點點,指不定就要吃沙子了。這風力,夠把咱們的車子掀到溝裏去了。”郝建彬看着頭頂上嘩啦啦的飛過去的黃沙,感慨的說道。
僅僅是這麽一會的功夫,眼前的世界已經由黃色變成了黑色,車裏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倒也好,在緊張的任務之後,大家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況且這個時候根本不會有誰來找他們的麻煩---誰不怕死,那就來吧。
‘噗’正當大家準備閉上眼睛小眯一會的時候,車裏突然響起了一個特别不和諧的聲音。
理查德怒不可遏:“說,誰放的屁?”
回應他的仍然是牆頭上嗚嗚低鳴的風聲。這個時候找到放毒的元兇還有意義嗎?即使你找到了,你又能怎麽辦?了不起你打開車門到外面去透氣啊。
這一次沙塵暴整整刮了一個多小時,等到淩峰他們覺得車裏的空氣已經變的渾濁不開,決定打開車窗來換換氣的時候,窗外依然嗚嗚的刮個不停。大風已經過去了,不過後勁還不小,一時半會還不會停。
“老郝,現在能走了嗎?”淩峰看着車窗外的漫漫黃沙,征詢的像郝建彬問道。
郝建彬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說道:“嗯,根據我二十多年的駕駛和維修經驗,現在要走也行,不過空氣中太多粉塵,很容易損壞汽車發動機的内燃機,走不了多遠空氣濾芯就得廢掉了。”
巴布魯他們聽不懂郝建彬和淩峰在說什麽,但是高鵬卻聽懂了。高鵬一聽這話就覺得不舒服了,決定發揚自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偉大風格,嚷嚷道:“還二十多年的架勢和維修經驗呢,我用二十秒鍾就看懂了。不過這汽車我們早晚是要扔掉的,你還是趕緊走吧,我們可是幹掉了伯哈迪政府的二号人物,你覺得伯哈迪的政府軍能輕易饒了咱們嗎?”
‘噗嗤,’高鵬還沒有說完,淩峰就笑了起來。
等高鵬說完了,淩峰強忍住笑對臉上烏雲密布的郝建彬說道:“得咧,老郝,咱們也别在這耗着了,還是先走吧,車子嘛,沒了我們還不是可以再弄到。”
郝建彬瞪了高鵬一眼,道:“你小子現在牛逼了啊,翅膀硬了哈,回頭我再讓班長削你。”賭氣歸賭氣,郝建彬還是遵照淩峰的意思慢慢的将車滑了出來,然後開始照着地圖上指出的路線,一直朝着早先選定的避難所走去。
理查德和巴布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問:“他們剛剛在說什麽,好像很好笑的樣子。”
理查德蹬了他一眼,道“别扯開話題,老實交代,剛剛那個屁,是不是你放的巴布魯,你知道對于一個紳士來說,在他的面前放屁,這意味着什麽嗎?”
“得了吧我的紳士,你那天還在酒吧裏摸人姑娘屁股來着呢。這麽快就忘了嗎?”沒等巴布魯開口,淩峰就說道。
巴布魯還是沒說話,但是很明顯非常贊同淩峰的觀點,賣力的搖着自己的腦袋。
“巴布魯,我再跟你說一次,如果你覺得我說的對,那你就得點頭而不是搖頭,這我要跟你說多少次?”
“呵呵,老闆,我們這都已經是從小到大的習慣了,一時間,很難改變啊。”一年了,巴布魯學會了如何殺人和在殺人的同時保存自己,但是卻連最簡單的點頭和搖頭都學不會,淩峰早已經放棄了對他的再教育了。(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