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白天繁華的街道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回歸了夜的沉寂,然而突然街上卻變的熱鬧起來,十多輛警車配合着衆多車身上噴着‘緝毒’字樣的車輛朝着安南邦的總部大樓撲來。
與此同時,上百名全副武裝的特警戰士早已經部署完畢,在各個制高點甚至還部署了好幾個狙擊手,隻要下面的人有所異動,隻需要一個指令,這些狙擊手随時能讓目标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範文成也被吵鬧喧嘩所吵醒,從卧室走出來迎頭就撞上了一個小弟。範文成大爲光後,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大罵:“慌慌張張的,還有沒有點規矩了,是急着去投胎吧。”
小弟被打了一巴掌反而冷靜了下來,喊道:“不好了老大,我們讓警察給包圍了,外面全都是武警,我們被包圍了。”
範文成鄒了一下眉頭,說道:“那些人想幹嘛,爲什麽我們的内線一點消息都沒有?”
小弟一臉的苦澀,說道:“别提了,我們的幾個内線好像都被抓了起來,一些位置高一點的内線,直接就失蹤了,明顯是有人要搞我們啊。”
範文成被這事兒一激,也早沒了睡意,想了想就說道:“這樣,你快點帶人把東西都藏到密室裏去,我去跟外面的人糾纏一下,動作要快,不然一切可就都玩蛋了。”
小弟認真的點頭,帶着其他人匆忙下去布置。
也難怪他們這麽着急忙慌了,這安南邦的總部好東西可不少,在他們的庫房裏,有幾十公斤毒‘品,還有衆多沒有牌照的槍械,另外還有許許多多的賬本,那些黑賬要是清理起來,那安南邦的麻煩可就大了。
不過最大的麻煩還是那些毒物和沒有拍照的槍械,要是讓緝毒司和警察發現了這些東西,那他安南邦就别想再翻身了。
穿好衣服,範文成快步下樓,來到了門口。
此時特警早已經在門口等着了,見有人出來,特警們一下子就提高了戒備,一支支步槍黑洞洞的槍口朝着範文成指着,隻要範文成敢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這十多支步槍随時能把他變成一灘暗紅的碎肉。
“喲呵,這麽大的陣仗,出了什麽事嗎?”範文成一臉輕松的說道,如果光從他的表情來判斷,還真不能察覺他臉色有何異常。
一個肚子大大的警探上前一步,冷笑着說道:“範文成你就認命吧,幾個小時前我們得到了準确的情報,你們剛剛從海外購進一批有害公民身心健康的東西,還有你們這裏也窩藏着大量的槍械,看吧,這是搜查令,請配合我們檢查啊。”
一看到搜查令,範文成的眉頭就鄒了下來。他太明白一張搜查令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麽了。誰都知道安南邦的屁股不幹淨,隻不過平日裏僞裝的挺好,而且也給了上頭挺多的好處。
不說完全得到保護吧,至少在警方搜查之前,他們有時間來得及把東西轉移出去。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範文成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些什麽,于是對着那個胖警察說道:“這位警官,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這個胖警察也不怕範文成還能鬧出什麽幺蛾子來,腆着個大肚子大大咧咧的走到了範文成的面前,說道:“有什麽就趕緊說吧,今天就算你說出一朵花來,該幹的活我們還得幹,有屁就趕緊放,好讓我們開始工作。”
範文成的眉頭緊皺,臉上閃過一絲殺意,但是很快就被掩蓋了下去,又陪了陪笑,從西裝的内側拿出支票本,從上面撕下來一張塞到胖警察的手裏,說道:“警官,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需要多少自己填個數,就當我是請大家夥喝個茶什麽的。”
胖警官看了一眼那張支票,在心裏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當然也不是什麽好人,他當然也知道這張支票意味着什麽。他很想伸手手下,隻可惜他并沒這樣的膽子。
臉一沉,喝罵道:“範文成,你玩蛋了,将來在法庭上你還會多出一條賄、賂警察的罪名、、、來人,給我把這家夥看守起來,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這下子輪到範文成傻眼了,本來想着對方也就是個易拉罐,沒想到裏面卻包了一塊鐵疙瘩,一腳踢過去差點把自己的腳給踢斷了。非但沒拖住胖警察,連自己都進去了,現在想跑路都沒機會了。
胖警察意氣風發,大手一揮,後面的武警警察和緝毒司的人拖着十多條搜毒警犬一擁而上,沖進了安南邦的總部大樓。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搜索,大家在安南邦總部大樓裏找到了三十多條步槍、上百隻手槍,子彈無算。毒、品也有,不過量還是比較少。就這樣的罪名,頂多就是盼範文成一個窩藏槍械的罪名。而隻要他把罰款交了,重新給槍械上好拍照,這家夥就又能重見天日了。
範文成一直在一旁看着裏面的人忙活,心都懸了起來。看着對方最終還是沒找到自己的毒、品,心裏頓時就樂開了花。隻是下一秒,這個家夥就要哭了。
胖警察見别人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掏出手機來又細細的看了看,然後就好像找到了一張地圖一樣,帶着人七轉八轉,最後在雜物間的一扇牆壁前停了下來,說道:“把這裏炸開。”
“完了。”範文成腦子一下子就陷入了混亂當中。
‘轟隆’一聲巨響,那扇看起來頗爲堅固的牆壁整扇被定向爆破炸藥給炸了下來,緊接着裏面出現了一個二十來平米的小隔間。小隔間裏放着一些卡闆,上面放着許多一包包白色的粉末。而另一邊還放着許多制作冰、毒和K、粉等毒物的原材料。
胖警察看見自己的線報再一次準确擊中敵人要害,便得意的笑了起來,說道:“好好的清點啊,一點也别給我漏掉了,不然有那麽好看的。”
當胖警察回過頭來的時候,範文成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