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死人下手絕對是最最卑鄙的手段,然而也是最最狠辣的手段。試想,鴻哥已經去世,大家都很傷心,然而這時候再有人破壞了鴻哥的屍體,大家肯定受打擊不小,如果不能扳回一城,安南邦日後必然拿着這件事來耀武揚威。
就在大家尖叫着不要的時候,淩峰已經出手了。
‘呼呼、、’兩聲輕響,兩顆小石頭對着兩個安南人高高舉起的玻璃瓶子就飛了過去。
‘當啷’一聲輕響,兩個玻璃瓶應聲而碎。由于此時兩個安南人已經把瓶子舉過了頭頂正準備扔進鴻哥的靈柩,但是變故來的太快,根本來不及脫手,瓶子就在他們的手裏炸開了。
‘啊、、’,凄厲的慘叫聲徒然響起,然後大家就看到兩個安南人抱着臉和身體在地上滿地的打滾了起來,身上更是冒起了一股輕輕的煙霧,空氣中布滿了強酸的味道,熏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正如其他人所料,瓶子裏的東西真的是硫酸。
看着地上那兩個滿地打滾的家夥拼命的掙紮着想站起來,隻可惜兩人的頭上,臉上,身上,到處都是硫酸。硫酸可不是什麽有益身心健康的東西,兩人就這麽被潑了一頭一臉,渾身都好像被火燒一樣,壓根無法站起來了,隻能躺在地上嗷嗷怪叫。
有人想撥打醫院的急救電話,但是卻被淩峰攔下了,理由是---管他們幹嘛,自作孽,不可活,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好嘛,那就不管呗,反正告别儀式都已經進行完畢了。
恰在此時,剛剛走出去的範文成已經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看着地上滿地打滾的兩人,眼珠子都變成了紅色的,盯着靈堂裏的人大聲的問道:“誰,這是誰幹的,誰幹的?”
“我幹的,這裏是靈堂,再敢在這裏鬼喊鬼叫,小心我把你的牙齒都給打掉。”淩峰見範文成喊的聲色俱厲,忍不住一步跨區,戳着範文成的鼻子大聲罵道。
站在範文成身邊的一個小弟看不過眼,站出來同樣指着淩峰的鼻子罵道:“你算哪根蔥,站一邊去,不然、、哎喲、、啊、、”
話還沒說完,這個家夥就發現自己伸出去的手指已經被淩峰給抓住了,并且極力的往後彎曲。十指連心,這一下那小弟的屎尿都差點要留下來了。
好在這家夥也是條漢子,居然死死的咬住牙關,除了發出痛苦的慘叫之外,居然沒說一句求饒的話。
與範文成同時走進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小弟,見兄弟被淩峰折磨這,頓時膽子長了毛,突然就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朝着淩峰就紮了過去。
“不要啊。”站在一旁的洪子菁看的清楚,見淩峰有危險,她居然失聲尖叫了起來。
隻是她的提醒還是太晚了一點,那邊話音剛落,淩峰已經将小刀送入了被他抓住手指的那個家夥的胸口。出刀的人壓根沒弄明白怎麽一回事,怎麽明明自己是往淩峰身上通過去的,眨眼一下功夫,居然就送到了自己人的身體裏?
鮮血順着小刀的刀柄留了出來,這一刀精确無比的透過胸腔隔膜,紮進了左心室,在心髒上面捅了一個小洞。淩峰此時已經松開了對方的手指,對方随即如同短線風筝一樣紮到了地上,喉嚨裏咔咔作響,紅色的血抹如同發泡劑一樣從嘴巴裏湧出來,眼看着人是活不成了。
“你、、你、、你殺人了。”範文成這下子可被氣的不輕,奈何淩峰的身手他已經看清楚,明白到自己根本就不是淩峰的對手,于是哆嗦着說道。
淩峰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可别說是我殺了人啊,我壓根連碰都沒碰那把刀一下,要是警察覺得我光靠捏住一根手指就能殺死一個人的話,那好吧,我有罪。”
“人就是你殺的,就是你殺的。”抽刀誤傷自己人的那個安南邦小弟尖着嗓子喊了起來:“你完了,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不然、、”
“我去你大爺的。”還沒等着家夥哆哆嗦嗦的說完,一條黑影已經從淩峰身後沖了上來,飛起一腳就踹到了對方的身上。範景強體重足有180斤,最近生活舒坦,還胖了不少。
這淩空一腳的力道可是與他的體重和身體運動的慣性疊加在一起的,對方一個安南猴子,怎麽可能扛的住?一腳過去,對方就好像一個稻草人般橫飛了出去,拍在地上的時候人已經痛暈了過去,臉慘叫都沒一聲。
範文成沒想到淩峰他們居然這麽狠,自己本來想着來鬧一下靈堂,爲安南邦找回點面子的。沒想到現在什麽都沒辦成,反倒丢了一條人命,而那兩個被硫酸燒傷的家夥,日後必然也是安南邦的負擔。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範文成很想再做點什麽,但是看着淩峰那冷峻的表情和足以将人殺死的目光,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沒頭沒腦的扔下兩句狠話,轉頭就走了出去,多一刻也不敢在繼續逗留。
剛剛大家看淩峰居然敢讓安南邦的人随便進靈堂來祭奠,都覺得淩峰是狂妄過了頭。但是現在看到淩峰僅僅用自己的氣場就把範文成給鎮住了,免不了就在心裏狠狠的欽佩了一把。
接下來的程序走的很順利,殡儀館的工作人員進來将靈柩推走,幾個小時之後,鴻哥就變成了一堆碳化的骨灰,裝在一個小小的盒子裏,交回到了洪子菁的手裏。
程序走完,大家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鴻哥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但是輕輕的撫摸着那隻紅木做成的骨灰盒,洪子菁卻感覺眼皮亂跳個不停,擔心的看着淩峰,說道:“你說我們今天把範文成的人打成了那樣,他們會不會報複啊。”
“會啊。”淩峰一邊開車,一邊認真的說道。
“啊,那我們怎麽辦。”洪子菁畢竟隻是一個挂牌的主事人,而且她并沒有參與過這種幫派之間的紛争,對這種事他壓根就沒接觸過。說到底,他就是一個剛剛走出學校的學生而已。
淩峰毫不在乎的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們還敢幹什麽?盡管放馬過來,治不了一群猴子我還當什麽獸醫呢。”
把安南人比喻成了一群猴子,不禁讓神經緊張的洪子菁輕聲笑了笑,看淩峰的眼神也漸漸的變的欣賞和愛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