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範文成了是吧。”來到範文成的面前,淩峰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絲毫沒有把這個中年人放在眼内。那目空一切的嚣張氣焰氣的幾個安南邦的小弟紮紮亂跳,差點就要動手。
範文成在溫哥華也算是個人物了,當時淩峰對安南邦進行大清洗的時候,這個家夥剛好患病入院,這樣才給安南邦留下了一個火種。
說起那次大清洗,範文成到現在依然心有餘悸,他一直認爲這些動手鴻哥一手弄出來的,所以當淩峰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雖然弄不清楚淩峰是什麽來頭,但是也沒有感覺淩峰是個多麽厲害的人物。
冷冷一笑,範文成對着淩峰很不客氣的說道:“沒錯,正是鄙人。昨天聽說鴻哥駕鶴飛升了,今天特意過來看看,怎麽,你們該不會不讓吧。”
淩峰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怎麽會呢,今天凡是能來到這裏的,那就說明都是鴻哥的客人,你們願意賞這個臉,我們怎麽能不讓呢。雖然我知道華邦和安南邦一直不對付,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
範文成沒想到淩峰居然這麽大方,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尤其是淩峰身上那股目空一切的氣勢,更是讓範文成很不舒服。他實在想不通一個矛頭小子,哪裏來這麽大的氣場。
淩峰正準備轉身離開,但是突然又好像忘了說什麽似的回頭,對範文成說道:“對了,往了告訴你,我叫淩峰,現在我是華邦的二當家,鴻哥雖然死了,但是華邦的将來肯定會比現在更加的繁榮富強,奉勸各位,千萬不要耍什麽小心眼,我可不介意找幾隻猴子給鴻哥陪葬。”
說完這句,淩峰一轉身留給範文成一個背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淩峰一走,範文成的拳頭就緊緊的攥了起來,雖然表面上看着還挺輕松,但是心裏卻把淩峰罵了個狗血淋頭。更加讓他以爲的是這個年輕人居然是華邦的那個神秘的二當家,這不應該啊。
風聞鴻哥找了個神秘人輔助洪子菁在自己的身後管理好華邦,那個神秘人就是這個家夥?
上次的大清洗,該不會就是這個家夥一手導演的吧?
‘轟隆’,一想到這個可能,範文成的腦子就是一聲悶雷,差點把他給炸暈了過去。
不可以,不可以,怎麽能讓這樣的嗜血分子來當權呢,這樣的人怎麽能當領導呢,不能啊,不能啊。一想到這種可能,範文成的思維就徹底的亂掉了。
此時一個小弟走了上來,偷偷的在範文成的耳邊說道:“老大,我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待會我們肯定會讓華邦的人好看的,你就放心吧。”
安南人都是心機極重的人,這一點從曆次的安南戰争就能窺見一斑。無論是對付法蘭西軍隊,還是美國的海軍陸戰隊抑或是解放軍。
一想到馬上就能當着這麽多華邦的大小老頭報複鴻哥了,範文成就立刻把煩惱抛到了一邊。心想鴻哥都死了,老子還怕個屁啊。總不見得華邦爲了一個死人,跟華邦火拼一把吧。
說句老實話,如果是火拼,範文成有足夠的信心能把華邦打的滿地爪牙。隻可惜現在的社會環境不允許出現這麽大規模的火拼,就說上次的大清洗,加拿大警察也是掘地三尺想找出元兇,隻可惜沒找到兇手罷了。
“告訴我們的人,隻要事情辦成了,每個人有三萬獎金。要是發生了不幸,每個人的家屬可以領到十萬美元的撫恤,讓他們放心的去幹吧。”範文成淹着嘴巴輕輕的跟小弟說道。
一聽到有三萬美金的獎勵,身邊的一個個小弟都眼紅了。當初範文成挑選死士的時候隻說了有獎勵,可沒說有這麽多啊。三萬美金拿回安南去,那能幹多少事情了啊。
一時間,圍在範文成身邊的幾個小弟居然有些眼紅那兩個死士了。就潑個硫酸是,三萬美金,這錢可比搶銀行來的快多了。
上午十點,進行過追悼會之後,流程進入告别儀式的階段。在加拿大叱咤風雲了半輩子的鴻哥此刻被人裝在了一條薄皮棺材裏,四周全是鮮花,靈堂随處可以看見巨大的花圈,整個靈堂以黑色爲主,顯的莊嚴肅穆。
告别儀式以洪子菁帶頭,洪子菁此刻神情肅穆,臉上挂着憂傷的淚水,帶着人從靈堂外面緩步走進來,圍着鴻哥的靈柩慢慢的轉個半圓,然後站到了另一邊。
參加告别會的人比較多,不過除了一些有頭有臉的人,其他人在瞻仰過儀容之後都是要重新走到外面去的。
安南邦的那些人被淩峰他們排到了最後,等華邦的人禮畢之後,華邦的人也在範文成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過來參禮的安南邦人員并不多,一共就七個,其中五個人還是新任的安南邦主事骨幹、
前面幾個人神色肅穆,不卑不亢,倒像是那麽回事。不過後面進來的兩個人則讓人有點懷疑。
後面進來的兩個人,根本就是一些無名小卒。但是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是傷心,就好像棺材裏躺着的不是鴻哥,而是他們的親爹。
華邦與安南邦什麽關系,大家已經再清楚不過了,而這兩個人的模樣,實在是有點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從後面兩人進來的那一刻,淩峰就死死的盯住了他們兩人。
範文成和前面幾個人走的還挺利索的,而且他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鴻哥的身上,走馬觀似的進來,往鴻哥的靈柩旁邊插了一支菊花,就帶人匆匆走了出去。
此時輪到最後兩個安南邦的人進來瞻仰了。
其他人都以爲這是安南邦服了軟,要跟華邦交好的迹象。畢竟範文成都規規矩矩出去了嘛,難不成這兩人還能鬧什麽幺蛾子。這麽想着,大家的警惕性也就放松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最後兩個安南邦的人走到了鴻哥的棺床旁邊,居然冷冷的笑了起來。所有人都還沒明白過來怎麽一回事,兩人卻突然從身上摸出了兩個玻璃瓶,裏面裝着一些渾濁的液體。
靈堂裏的人站的離靈柩足有五米開外,大家看着這情況就知道不妙,有人大喊:“不好,他們要潑硫酸,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