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在黑手黨裏将秋水和曉芊兩人救了出來,淩峰沒來的及喘上一口氣,當即又找到安娜,查起了馬賽黑手黨的老底。[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網+
“索亞國際貿易公司的老總柴可夫斯基馬克賽姆是不是有一個弟弟?而且是一個很沒腦子的家夥?”淩峰找到安娜,沒頭沒腦的就問道。
作爲一個合格的情報官,安娜久居馬賽,怎麽可能不清楚馬賽當地的勢力分布。略一思考,将腦海裏的信息庫打開找尋了一番,然後非常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沒錯,是有那麽一個人,叫赫魯曼。不過這個家夥跟馬克賽姆不同,完全就是不務正業的家夥,本人沒什麽本事,全是仗着他老哥的威風過日子。”
淩峰釋然的點了點頭,道:“嗯,這樣就錯不了了。”
安娜眉頭微鄒,問道:“發生了什麽事嗎?你又惹上了黑手黨?”
淩峰苦笑這搖搖頭:“如果我說是他們來惹我的,你會覺得意外嗎?今天一些事情我都沒跟你說,上午我們去稅務局的時候剛好碰上有人搶劫稅務局,并且将秋水抓住了,被逼無奈,我隻好、、、”
不用說了,後面的已經不用說了。憑安娜的冰雪聰明,她又怎麽可能想不通這裏面的關系呢。
“你、、你把赫魯曼給殺了?”安娜開始感覺到事态的嚴重了。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了。淩峰隻好點點頭,說道:“當時情況太過緊急,如果我不出手,曉芊她們就有生命危險了,我隻能這麽做了。”
安娜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老天爺,這下子麻煩怕要打了。
或許黑手黨隻會幹一些黑社會的勾當,論實力當然不如kt公司這樣實打實的戰場雇傭兵。但是奈何黑手黨在馬賽可是根深蒂固的啊,他們的勢力範圍已經深入到警方政府部門等等國家機關,想撼動他們,顯然沒那麽容易。
而安娜和淩峰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黑手黨會借赫魯曼的事對kt公司發動進攻,那免不了就是一場火拼,死多少人那是個未知數。淩峰一連兩次大鬧索亞公司總部,還炸過一次黑手黨的船塢,那些老賬黑手黨人都深深的記着呢,不過那些都是不露臉的活,跟眼下根本不同性質。
“不行,我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必須阻止黑手黨做出一些什麽愚蠢的行爲。”安娜雙手捂住額頭,開始想對策。
淩峰也是眉頭緊鎖,這可是個不小的麻煩呢。
如果發生火拼的話,淩峰這邊公司裏有十多個人常駐,而訓練基地那邊還有三十多個新丁,都是訓練有素的準戰士了。真的打起來,這些人未必就怕了黑手黨。
隻是馬賽雖然治安狀況令人堪憂,可畢竟這裏還是一個大都市啊,要是真的發生了黑幫火拼這樣的事情,恐怕大家都不好過了啊。最好的結果是kt公司被迫遷離法蘭西,最壞的結果、、淩峰不敢往下想了。
“這樣吧。”淩峰想了想,對安娜說道:“我們報警,就說偶然發現衆多黑手黨成員聚集,恐怕要生事。另外,從訓練基地把所有戰鬥人員調過來,保護公司财産安全。”
安娜想了想,沒有說什麽就下去安排了。這或許是一個比較好的解決方案了吧。
入夜,馬賽街頭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從全世界各地來到馬賽旅遊的人民仍在抓緊時間體驗着異國風情,渾然不知道頭頂上正有一股低壓雲層正在快速形成,暴風驟雨迫在眉睫。
馬賽警方已經行動了起來,因爲他們接到了匿名電話的舉報,有人看見大批疑似黑手黨成員的俄羅斯人正在索亞國際貿易公司的船塢附近聚集,似乎有大行動。
這可把馬賽警方吓壞了,連忙從将馬賽當地的警察全部聚集了起來,準備鎮壓有可能出現的暴動或者黑幫火拼。
當然了,這些情報是不可能逃過黑手黨的耳目的。
在索亞公司總部的辦公室裏,坐在沙發上的馬克賽姆臉色沉凝如水,在他的身前站着七八個牛高馬大的俄羅斯人。這些人一個個都穿着統一的西裝制服,頭發一絲不苟,全都是闆寸頭,模樣看上去更是彬彬有禮的模樣。
如果從外貌協會的角度來審視這些人,沒有人敢說這些人與黑幫分子有半毛錢的關系。
但是很可惜,這些人正是常年火海馬賽甚至整個法蘭西的最大黑幫團夥的成員,黑手黨。
馬克賽姆右手捏着一支左輪手槍,輪盤裏還剩下四顆子彈。他的左手夾着一支雪茄,嘴巴正吱吱的吸個不停,嗆人的煙霧正從他嘴唇的縫隙或鼻孔吹出,兩隻手指已經被熏的蠟黃。
眼看着時間已經走到了淩晨零點,馬克賽姆将手裏沒抽完的雪茄往地上一扔,用兩支蠟黃的手指用力的撥動着手裏的左輪手槍。輪盤快速轉動,發出一陣機械特有的‘嘩啦啦’的轉動聲。
突然,馬克賽姆右手狠狠一抖,正在轉動的手槍輪盤回到了槍膛的位置。左輪手槍開一槍輪盤就轉一個刻度,現在空倉和有彈的倉已經弄混了,誰也不知道現在撞針對準的位置是一個空倉還是以彈倉。
馬克賽姆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冷峻,嘴巴一張一合,悠悠說道:“你們這幫廢物,我讓你們給我照顧好赫魯曼,你們沒能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說說吧,你們該怎麽向我交代。”
對面的六個人噤若寒蟬,沒一個敢說話的。安靜了幾秒鍾之後,終于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說道:“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沒有照顧好赫魯曼,我願意将功贖罪,帶人蕩平kt公司,爲赫魯曼報仇,揚我黑手黨赫赫兇名。”
馬克賽姆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說道:“報仇是必須的,但是你們也必須付出代價。這樣吧,我也不爲難你們,我們玩一個遊戲。”
馬克賽姆雖然個頭不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高,身手也不見得比他們要好,但是沒一個字卻像一顆重磅炸彈,死死的壓在下面人的心頭。
馬克賽姆不由分說的将左輪手槍裏的子彈全部倒了出來,然後從四顆子彈中挑出了其中一顆,從新裝回到滾輪裏。沒錯,這就是讓人聞風喪膽,但是俄羅斯人極其愛玩的俄羅斯轉盤遊戲。
下面六個人雖然也喜歡玩這樣的遊戲,但是這可是實彈啊,而且馬克賽姆手裏的手槍一共就六發彈容量,裏面有一個彈倉是有子彈的,這麽說來,他們六個人當中,必然有一個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接近百分之二十的死亡率,足以吓攤任何一個人。
六人面面相觑,但是卻也無可奈何。不反抗或許隻是他們當中的某一個人死掉,而反抗的話,很可能六人統統都會被亂槍打死。馬克賽姆是什麽人?大家在他身邊呆了這麽些年,大家再清楚不過了。
就在大家或神遊九天或祈禱聖母瑪利亞的眷戀的時候,馬克賽姆已經撥動了輪盤,槍口首先對準了剛剛說話的那個人。
沒有親身盡量,你絕對無法想象那種死亡就在眼前是個什麽樣的感覺,此時站出來說話的人已經吓的手腳都哆嗦了,臉部肌肉更是顫抖個不停,天知道扳機扣下,那冷冰冰的槍管裏會有什麽等待着自己。
‘咔、’安靜的屋子裏,撞針擊空的聲音傳出。
在那微不可查的聲響中,站在馬克賽姆面前的那條大漢早已經大汗淋漓,聲音響起,人已經倒了下去:“上帝,老天爺,老子發誓這輩子都不再玩這樣的遊戲了。”
接下來的步驟差不多,隻不過到第四個人的時候,手槍卻‘嘭’的響了起來,子彈從左輪手槍短促的槍管飛出,一槍就擊中了站在中間的一個人的肚子。
‘啊’,看着腹部流出來的鮮血,感受着那劇烈的灼痛,中了頭獎的人兩腿一軟就跪到了地上,伸手死死的捂住了肚子,一張滿是怨恨的臉死死的盯着馬克賽姆。
馬克賽姆的嘴角輕輕的抽動了一下,一伸手,旁邊的大伊萬馬上從牆上取下一柄斧子送到了他的手上。
“這就是你們沒有把事情辦好的懲罰,以後長點記性。”說話間,馬克賽姆已經站起來走到了中彈的人的面前,一斧子下去,不甚鋒利的破冰斧劈裂了跪在地上的人的天靈蓋,腦漿混着鮮紅的血液濺了馬克賽姆一臉,狀若厲鬼。
與此同時,慘叫聲也已經嘎然而止,屋子裏再度恢複了安靜。而倒在地上的人已經失去了生命,身體雖然仍然在輕輕的顫抖,但那隻是最後一點點無意識的肌肉痙攣。
大伊萬恰合适宜的送上來一條濕毛巾,但馬克賽姆放佛沒看見一樣,拿起那柄血淋淋的冰斧用舌頭舔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抓住殺死赫魯曼的兇手,他既然用冷兵器殺了赫魯曼,那我就要用同樣的手段給他還回去,開始行動。”
“是,我們這就去辦。”剩下的五人應了一聲,悄悄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顫抖的大腿,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另一邊,索亞國際貿易公司的船塢貨倉裏早就聚集了上百名黑手黨成員,有亞洲人,有歐洲人,但總體仍然是俄羅斯人居多。俄羅斯人依然是俄羅斯黑手黨的中堅力量,在全世界各地都是如此。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太平的夜晚。(51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