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的路上兩人聊的很開心,淩峰笑的越來越多,秋水也越來越活潑,可愛得像一隻小兔子,讓人看了都有種想保護她的感覺。新匕匕奇新地址:.
将秋水送回了公司,淩峰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就到訓練場去轉了一圈。哈菲茲這個家夥明顯是永遠也消停不下來的問題兒童,天天就想着整點什麽好玩的來玩玩。
可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裏啊,安娜他們是從來不允許他到處亂跑的,就連公司裏的人也不讓随便見。但是對于一個大活人來說,這麽幹的确有難度,更何況哈菲茲這種問題兒童。
無奈之下,安娜隻好把這家夥送到了訓練基地。
本想着讓他在訓練基地好好玩一段時間,至于訓練場的新鮮感能讓他安分多久,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出乎安娜的預料,哈菲茲這個家夥明顯就是運動因子過剩,到了訓練場之後簡直就是如魚得水,混的越發的嗨皮起來,天天抱着訓練用的步槍打靶。
郝建彬見這家夥愛玩槍,而且還特别習慣跟着其他人一起操練,當即就計上心來。心想着安娜不是那這小子很頭疼嘛,幹脆就幫淩峰一把。于是連唬帶騙,說教哈菲茲一些真本事,讓他成爲淩峰一樣的男人。
每個人在年少的時候都有一個偶像夢,而哈菲茲的偶像就是淩峰。當聽說自己也能通過訓練和學習然後成爲像淩峰一樣的人物之後,這小子簡直就着了魔,還真的非常乖的就被郝建彬收作了關門弟子。
本來他以爲很好玩的一件事,但是訓練一段時間之後,他突然發現這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這郝建彬一天到晚除了讓他跑步就是綁着沙袋跑步,再不然就是背着全副武裝來跑步。
想想吧,一天到晚都在跑步,那得多沒勁。
沒玩幾天,哈菲茲就洩氣了,但是郝建彬又開始騙人了,說什麽隻有練好了體能,才有将訓練借着進行下去的資本。這話本來是真的,但是聽着卻跟假的似的。
哈菲茲又咬牙堅持了半個多月,此時他的偶像夢已經破滅了小半了,正是心灰意冷的時候,但是這時候他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動作比以前快了好多,而且訓練基地裏好些人的速度和耐力都比不上他。
這可讓他吃驚不小,這麽說來他的身體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訓練強度了,并且正在慢慢的變強。哈菲茲本來就還隻是一個少年,可塑性很強。而且中東人從小到大都是吃肉比較多,體質好精力過剩那是必然,慢慢的,郝建彬還真的發現這小子還真是個可造之材。
連續訓練了兩個月的體能之後,郝建彬開始慢慢的教這個家夥連續格鬥和械鬥技巧,而一直被哈菲茲認爲最好玩的實彈射擊則一直被壓在後面,隻有逼不得已的時候才讓他碰碰槍。
淩峰到訓練場的時候,正好看到哈菲茲在跟穆穆在對練。
作爲哈菲茲的私人護衛,穆穆永遠都是那麽的負責任。你看看那拳腳,一下下的砸下去,顯然就是用了些力道的,完全不擔心會把小老闆打趴下。
而郝建彬則手裏抱着一瓶冰鎮啤酒,坐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還摻和兩句,明顯是那哈菲茲和穆穆兩個逗悶。
不過不得不說,作爲一個雪豹特種兵,郝建彬的格鬥技巧還是非常實用的。他的格鬥技巧跟穆穆那種有很大的出入,穆穆他們比較側重于對槍械的操縱,對格鬥搏擊并不那麽的看重。
所以别看哈菲茲隻是個初學者,在經過郝建彬的指點之後,進步還是很快,即使是穆穆這樣的老兵,在赤手空拳的格鬥中也不敢太過大意。
淩峰站在一旁看了一小會,看哈菲茲揮舞着那兩隻還略顯稚嫩的拳頭呀呀叫着朝着穆穆展開進攻或者格擋,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嗯,這小子不錯,說不定讓你帶個三四年,或許還真是個人才。”
郝建彬嘿嘿一笑,往嘴裏灌了一口啤酒,在淩峰遞過來的煙盒裏抽出一根香煙,點着然後貪婪的吸了起來。連吸了好幾口,一臉的惬意,這才說道:“你可别開玩笑了,不上戰場,本事練的再好也是個空把戲。不過話說回來,就他父親這樣的背景,能讓他上戰場嗎?”
“鹹吃蘿蔔淡操心,你是想這麽說我嗎?”淩峰故作嚴肅的說道。
郝建彬哈哈一笑,說道:“我哪敢啊,哦,對了,聽說前些日子在依拉克墜毀了一架支奴幹,上面有二十多個海豹啊,全都死了,這事是不是真的?”
淩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說什麽,所以也非常大方的攤開了自己的雙手,說道:“所以啊,所以老子就回來休假了。”
“老弟,真有你的。”郝建彬從旁邊的冰水裏掏出一支啤酒扔到淩峰的手裏,頗有點真英雄惜英雄的味道說道:“老弟啊,你可知道我老郝這輩子的夢想吧。剛加入雪豹那會,我天天幻想着能跟全世界聞名的海豹過過招,沒有海豹,那就貝雷帽或者三角洲也行,哪知道一直在世界轉了這麽幾圈,愣是沒碰上海豹,你倒好,一出手就幹掉了二十多個,老哥佩服你啊。”
淩峰淡淡一笑,說道:“這沒什麽,運氣好而已。”說這話的時候淩峰在心裏暗暗的盤算了一番,心想着要不要把自己之前殺的那些也給郝建彬說道說道,就怕他會羨慕嫉妒的馬上跟這自己跑會中東去啊。
“呼,累死我了。”兩人正說話的時候,哈菲茲滿頭大汗的走了過來,伸手就往冰水裏掏,想摸啤酒喝。
隻是還沒等他把東西掏出來,郝建彬手裏的一根不到兩尺長的木棍已經敲了過去。
哈菲茲吃痛,猛的一縮,可憐巴巴的看着郝建彬。
郝建彬兩隻眼睛好像能把人吞下去,喊道:“看什麽看,跟你說多少次了,在心跳超速的情況下絕對不能喝冷飲,現在聽我說,馬上去繞着訓練場慢跑三圈,記得背上你的包拿上你的槍。”
要換做平時,哈菲茲肯定要跟郝建彬求饒一番,雖然最後的結果仍然差不多。不過今天看到淩峰就在邊上,那可是偶像啊。雖然已經很累了,但是哈菲茲還是非常聽話的立直腰來喊了一聲是,然後轉身背上自己的裝備開始了慢跑。
穆穆看着在烈日下慢跑的哈菲茲,一臉的不可思議,對郝建彬和淩峰說道:“神奇,你們中國人實在是神奇,這小子在他父親面前是出了名的叛逆,讓往東偏往西,怎麽到了你們手上就乖的跟個兔子一樣。而且在這裏辛苦了這麽久,他一次也沒有喊過要離開,太神奇了。”
别人或許不理解那是什麽樣的一種感覺,但是淩峰卻清楚的很,微微一笑,對穆穆說道:“你還記得你當初加入雇傭兵,然後眼看着自己一天天的變強,是什麽感覺嗎?”
聞言,穆穆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好像在那一刻之間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一樣---嗦嘎。
沒錯,就是那種慢慢變強的感覺,這是一種令人着迷的感覺。受到這種感覺指引,再加上适當的敦促,哈菲茲那小子自然而然就心甘情願的接受訓練了。
淩峰和郝建彬因爲出自同一個國家同一支隊伍,連個人的經曆還極其的類似,所以共同語言自然比較多。
穆穆呢,作爲一個老牌雇傭兵,這個家夥的肚子裏還是有許多趣事的,這回碰到兩個同道中人,三個人圍着一個冰桶,幾把花生,高高興興的就聊了起來。完全不顧及那些正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累的苦哈哈的士兵們的看法。
哈菲茲總算跑完了三圈,那喉嚨早就快要冒煙了,從穆穆手裏搶過一瓶啤酒,咕噜噜的就全喝了下去。那味道,簡直比世界上年份最好的拉菲還要好上幾十倍。
有了這個半大不小的哈菲茲的加入,四個人一直從中午吹牛打屁聊到了下午。四個人整整喝掉了十多瓶啤酒,啤酒喝完之後郝建彬又拿出了幾瓶伏特加。
哈菲茲還是個小年輕,而穆穆則是傳統的阿拉伯人。雖然兩人都能喝酒,但是說到酒量,絕對不是淩峰的對手。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仍然是淩峰見過的最能喝的阿拉伯人。
這伏特加可不是開玩笑的,純粹就是溫水煮青蛙的酒精飲料。入口的時候有點甜甜的感覺,很容易讓他的口感欺騙而越喝越多。
淩峰可是吃過這個虧的,所以并不敢多喝。倒是穆穆這小子不知死活,一口一口的喝,沒過半小時就喝下了半斤,又過了一會,眼皮就像吊了秤砣一樣耷拉了下來。
哈菲茲更加讓人噴飯,這家夥居然喝醉之後尿了褲子。
看着手裏藍色的小酒杯,淩峰搖頭晃腦:“哎,看來以後還是别讓他們喝這麽多酒啊,看,褲子都尿濕了,太糟心了。”
“哈哈哈。”兩人相視而笑。
‘滴滴滴滴’一陣急促的鈴聲,淩峰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安娜,淩峰拿起手機剛剛摁下通話鍵,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安娜焦急的聲音:“淩峰,你在哪,你在哪,出大事了。”
安娜語氣焦慮,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認識安娜這麽久,即使在部隊訓練的這麽辛苦的時候,淩峰也沒見她哭過。能把安娜急哭,那一定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
“什麽事情,好好說,好好說,不要着急。”(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