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的法語還僅僅停留在能讓人猜到大概的程度,所以說着幾句話還是用他畢竟熟悉的英語。這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些劫匪們并沒有聽明白他在說什麽,很顯然他們隻會說法語和俄語。
幾個劫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朝着淩峰擺了擺手,用法語機器不耐煩的說道:“滾到一邊去,不然吃虧的是你。”
啊,這些劫匪倒是挺人性化的,不威脅到他們的安全他們還是盡量不殺人的。
幾個劫匪都放出了狠話,但是淩峰卻根本無動于衷,旁邊的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倒是看着淩峰還有幾個被劫持的姑娘有點可憐的眼神,不是一般的冷漠。
其實也怪不得他們冷漠,比較劫匪手裏都有槍支,而他們手上頂多就一張簽字筆,而且還是塑料的。
劫匪們看淩峰跟一個電線杆一樣杵在那裏,頓時就有些惱火了,再看淩峰的打扮和面相,大家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家夥明顯就是一個退伍軍人,很可能還是訓練有素的那種。
要是别的時候劫匪們很可能就照着淩峰說的做了,但是眼下一來淩峰身上并沒有攜帶什麽武器,二來這幾個人都是嗨了毒的,腦海裏殘存的那點意識早就被憤怒的沖擊下蕩然無存。
“滾開,聽懂了沒有。”當頭那個牛高馬大,跟小牛犢子一樣的俄羅斯人上來就推淩峰的肩膀,而且還用一直手槍死死的頂住淩峰的腦袋。
淩峰被他這麽一推,身體失去重心,當即向後倒去。
“哈哈,軟腳蝦,就這樣還想當英雄呢,啊呸。”此時推人的家夥心裏很是得意。
隻是下一秒,卻感覺自己的右手手腕好像被一把鐵扳手敲了一下,手槍應聲被踢到了空中。‘啊’,俄羅斯人抱着自己的手腕就嚎了起來。原來淩峰那隻是一個假招,故意做出一副要摔倒的模樣。
等他的身體向後彎曲到一定程度之後,左腳突然朝上一踢。與此同時,身體也借助左腳踢出去的力道往後打了一個原地後空翻,等他再次站到對方的面前的時候,那支飛向天花闆又落下的手槍已經到了他的手裏。
‘咔擦、’淩峰毫不猶豫的打開了保險,左手手臂如同鐵鉗子一樣卡住了那個被自己踢到的俄羅斯人的脖子。
對方好歹也是身高接近兩米,體重超過一百公斤的大漢啊,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範。
發現自己要被淩峰控制的時候,這個俄羅斯大漢也不顧手腕的劇痛了,背對着淩峰的手肘向後狠狠的砸去。
對此淩峰也是早有預料,沒等對方的手肘砸過來,他已經用手槍的槍托狠狠的砸在了對方的手臂的肌肉上。
硬邦邦的槍托可比皮鞋要厲害的多,而且淩峰下手根本不想讓人好過,一下子下去,對方手臂徒然的就腫起了一大塊,連提起來都成問題,更别提打人了。
他還想用左手的手肘來撞淩峰的肋下,隻是淩峰突然就收緊了架在他脖子上的臂彎,一陣幹咳聲響起,對方那白得跟紙一樣的臉當即變成了醬紫色。
“不想死就給我老實一點。”淩峰惡狠狠的說道。
這下子這些人總算明白到自己碰上的都是些什麽人了。尤其是那個被淩峰劫持了的劫匪,被淩峰這麽一弄,也醒了大半,這時候才後悔莫及,可惜已經晚了。
淩峰一手架着人,手槍筆直的指向另外幾個劫匪,大聲道:“放人,把錢也留下,不然今天你們一個也别想從這裏出去。”
其他劫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覺好像碰上了外星人,一時間也拿不準主意了。淩峰見他們還沒反應,卡住對方脖子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繼續威脅:“我數三聲,不放人就等着給你們的小夥伴收屍吧。”
另外幾個劫匪雖然還是沒聽懂淩峰說的是什麽,但是看動作已經猜出了淩峰的意思。淩峰見他們沒反應,但是卻見被自己勒住的人一個勁的擺手,于是就放松了一點點手臂。
對方距離的咳嗽了兩聲,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抓住淩峰的胳膊,想從自己的脖子上卸下來。但奈何淩峰的胳膊穩如鐵塔,就像是用鋼鐵焊上去的一樣。
努力了幾把,對方選擇了放棄,然後一臉郁悶的對其他人說:“還愣着幹嘛,把東西放下,把人也放了。”
淩峰劫持的這個人顯然是這些人的頭頭,聽頭頭這麽一說,他們也就有了主意,都把錢袋子放到了地上,還有三個姑娘,也被他們放回了人群中。
秋水從劫匪的手上逃了回來,早已經吓得花容失色,撲倒淩峰旁邊,抱着淩峰持槍的手哭的梨花帶雨。劫匪們見狀,終于明白爲什麽淩峰要出手了。
頭頭擺了擺手,說道:“這下子可以把我放了嗎,我們并沒有做什麽傷害你的事情啊。”
淩峰不想去理會這個家夥,轉過身輕輕摸了一下秋水的頭,問道:“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有沒有怎麽樣?當然沒有啊,就算那些劫匪們想怎麽樣,這不是還沒有來得及創造時間和機會嘛。
剛剛被人劫持的那一瞬間,秋水還以爲自己要完蛋了,即使回到了淩峰的旁邊脫離了危險,她仍然感覺心有餘悸。而神奇的是淩峰僅僅是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就好像把她飛起來的心按回了肚子裏。
秋水點點頭,勉強的對淩峰笑了一個:“沒事,我很好。”
“能不能放了我了,我快要被你掐死了。”被淩峰夾住的人顯然已經不耐煩了,第二次說這句話。
淩峰最是看不慣這種人,大罵道:“着什麽急,讓他們幾個,把槍都給我扔了,把手居高,乖乖的給我滾出去,要是再敢進來,那我就把你們一個個串成串送到警察局去。”
頭頭顯然對這樣的要求很是不滿,而且并不感覺自己做出來的是多麽的荒唐,于是懊惱的說道:“小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你知道我哥是誰嗎?”
“呵呵,你現在聽得懂英語了,而且還說的這麽溜。”淩峰冷笑一聲,突然拿着手槍的手收了回來,然後在對方的腦殼上重重一敲:“老子管你他媽是什麽人,老子管你他娘的大哥是誰,惹毛了老子,待會你們就等着乘殡儀館的車子離開這裏。”
淩峰這一下敲的有點很,一下子就把對方的腦袋砸了個頭破血流。
有道是---非暴力,不合作,淩峰這一下子砸下去,對方卻徹底沒了脾氣服了軟,一手捂住腦袋一手大聲的喝令其他人把槍都給扔了。
其他人見淩峰已經從剛開始的見義勇爲的好市民變成了蠻不講理的痞子,看着淩峰那猙獰的嘴臉,他們毫不懷疑淩峰一怒之下會把老大幹掉。
而且看淩峰的身手,他們都能判斷出這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要真打起來,人家身前還擋着一個肉盾呢,誰吃虧還真的不好說。
權衡利弊、短暫的對峙之後,其他人紛紛把手裏的槍支扔到了地上,雙手舉的老高。此時稅務局裏的一些員工已經反應了過來,從地上爬起來用紙巾抱住匪徒的槍支,扔到了一邊。
轉瞬間,幾個劫匪居然被一群平民給包圍了。
“滾、馬不停蹄的給我滾。”淩峰大喝一聲,将懷裏的人放開的同時,一腳踢在令一個俄羅斯人的屁股上,将幾個劫匪跟蒼蠅一樣轟了出去。
幾個劫匪剛剛走出門口,外面卻突然就想起了警笛的聲音。幾個劫匪隻是傷了人并沒有殺人,犯不着跑回來跟淩峰拼命,而且他們現在還有機會逃脫,所以幾個人一下子就好像放出籠子的小鳥一樣,四散奔逃了。
‘嗚呼’,稅務局的大廳裏響起了一陣歡呼聲,一場危機被淩峰這麽化解了,所有人都對淩峰投來了友好的目光。
他們或許覺得這樣做沒什麽問題,但是淩峰卻不想登報紙,随手拿過幾張紙巾将手槍上屬于自己的指紋擦掉,然後往地上一扔,對秋水說道:“趕緊把我們的事情給辦妥了好走人。”
秋水自然知道淩峰是因爲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才這麽着急,所以非常的懂事,在淩峰的陪同下回到車上拿了剩下的資料,回到稅務局辦業務。
法蘭西人就是神經大條,即使發生了剛剛這樣的事情,但是還是很快就恢複了辦公。尤其是因爲淩峰的幫助,大家幸免了一場災難,所以稅務局的人就給淩峰他們開了一趟綠燈,手續也得到簡化,不一會兩人就辦好業務離開了稅務局。
等到趕來的警察想起要找找那個無名英雄的時候,卻早就沒了淩峰兩人的影子。
開車走在回公司的路上,秋水已經把剛剛的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倒是滿臉崇拜的看着淩峰,眼睛裏全是柔情。
淩峰早就是個殺人無數的家夥了,對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那感覺就有點像上大号的時候蹦了個屁,不值一提。不過這小姑娘這麽看着自己,淩峰還是覺得很是不适應:“看什麽,沒見過帥哥啊。”
秋水嘿嘿一笑:“見過啊,我峰哥可不就是全世界最帥的男人了嘛。”
“切,就你會說好話。”淩峰習慣性的又伸手摸了摸秋水的腦袋。
就在兩人有說有笑的驅車返回公司的時候,卻渾然不覺自己的背後跟着一輛其貌不揚的皮卡,不遠不近的吊在兩人的身後。而淩峰已經完全放松了警惕,居然也沒能第一時間發現。推薦小說:()()()()()()()()(6000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