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哈桑之前已經抽離了所有的主力,而當淩峰帶着四五百名士兵殺氣騰騰的殺上來的時候,那些叛軍們根本就沒有了一戰之力。叛軍士兵們見大勢以去,也不管什麽道義之力的狗屁了,直接撒丫子就逃命。
幾乎沒費什麽力氣,淩峰他們就拿下了哈桑的指揮部。不過等淩峰他們沖進那間指揮室的時候,指揮室裏的人已經全部都撤走了,逃跑的速度還是挺快的。
再看指揮室的中間,還躺着一具面部朝下的屍體。
士兵們上前将屍體翻了個個,淩峰湊上去一看,勉強能認出眼前的人正是這段時間在序利亞國内叱咤風雲的大叛軍頭目哈桑将軍。而此刻,這個家夥的額頭上眉宇之間已經多了一個黑紅色的彈孔。後腦勺都被子彈給打飛了。
不用多說,此人一定是在最後關頭,被自己人又或者聯軍的其他頭頭給殺掉的。
士兵們見此人死狀腎是難看,生怕倒了淩峰的胃口,上來就想拖着哈桑的腦袋下去扔掉。淩峰連忙制止:“别忙活,你們可知道這個人是誰啊。”
狼牙傭兵内部有嚴格的信息管控,普通士兵乃至營級軍官都不允許佩戴手機等物,更不允許帶着照相機之類的東西。而能上互聯網的,恐怕除了淩峰和納紮裏馬,就再沒有第三個人了。
其他人一頭霧水,普拉米德也有點不明白。他看哈桑的眉目和衣着,倒像是個大人物,可再大的人物,他也是個死人了啊,留着還有什麽用?
“這不就一具屍體,還留着有什麽用?”
淩峰嘿嘿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此人名叫哈桑,對,沒錯,就是你們經常在調頻廣播裏聽到的那個叛軍頭目。上個月序利亞政府剛剛公布了一份叛軍頭目懸賞名單。這個人就在裏面,序利亞政府開價五十萬美元買他的人頭呢。”
“啊?什麽?五十萬?那可得好好保護起來,人呢,感覺弄點冰塊過來。”一聽到錢,普拉米德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連忙差人去弄了好些冰塊來,并且三刀兩刀。把哈桑的腦袋給切了下來,放到了泡沫箱中。用冰塊藏了起來。
淩峰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你戰術運用的不甚利索,沒想到對賺錢這麽熱衷啊。”
普拉米德哈哈一笑,嘴巴一長,牽動了臉上的一道傷口,馬上痛的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還是不忘記說大話:“哈哈,司令您不是說了嘛,咱們現在是雇傭兵,既要懂得殺人。也要懂得賺錢。沒錢我們殺再多的人也沒個卵用啊。”
淩峰翻着眼珠子想了想,似乎沒想起來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這話倒是沒說錯,于是點着頭說道:“不錯,話粗理不粗。”
至此,兩邊的戰鬥都已經停了下來,包括艾瀾卡。本來那老小子還想着等這邊哈桑等人攻破了狼牙傭兵的主防區。他再殺回來分一杯羹的,隻是眼看着其他人都不要命的逃了,他哪裏還有膽子繼續打下去?
死了那麽多人怎麽辦?
唉,算了吧,打仗的事情,誰他娘的算的清啊。要是心疼沒拿到成果,那恐怕還得死個千兒八百的呢。
留下一部分人給普拉米德留在現場打掃戰場,淩峰帶着剩下的人就回到了總部。一路上走來,到處都殘留着許多屍體,有些燃燒的汽車甚至還在冒着滾滾濃煙,空氣中充斥着橡膠輪胎燃燒過後的刺鼻的氣味。
此時已經是夜晚,沙漠裏的溫度已經降到了十度以下。但是看着身邊那殘酷的景象,聯想到剛剛在這裏發生過的慘烈戰鬥,整個人不免就會會爲之血液沸騰。
敵人雖然退去了,但是狼牙傭兵們也沒有閑着,大家夥都在打掃戰場。戰場上自己人和叛軍的屍體都有,而且還有好些傷員等着救治,阿斯莫德和納紮裏馬兩人正在全力的調度着士兵們進行戰後打掃工作。
沙漠裏氣溫高啊,要是這些屍體不能在第二天早晨之前清理掉,到了第二天傍晚,他們就會腐爛。這麽多屍體一起腐爛,弄不好就會生成緻命的病菌了。
這可不是大家願意看到的,這一戰可以說大家都用上了九牛二虎之類才保住了自己在序利亞的地位,要是再因爲小小的病菌而被迫遷移的話,那可就不好玩了。
自己人的屍體當然會被妥善處理,不過叛軍們的屍體可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基地裏的兩輛挖掘機正在連夜趕工,工兵們在叛軍傷亡最多的地方開挖了兩個大大的深溝,然後将所有叛軍的屍體都收攏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扔了下去,撒上石灰和殺菌水,然後回填---千人坑啊。
回到總部,淩峰發現醫務室裏早已經人滿爲患,好些受傷的士兵都被迫被安置到了室外進行包紮,軍醫官們在傷患見來回穿梭,如同一隻隻勤勞的蜜蜂。
但是誰都知道,那些軍醫們雖然還在幹活,但是他們已經累到了極點,已經好幾個小時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水了。
這時候阿斯莫德與納紮裏馬也走了過來,正好碰上淩峰。雖然僅僅是半天時間沒見面,但是三人卻好像十多年沒見了一樣緊緊的抱在一起,嘴裏不停的嘟囔:“我們打赢了,我們終于打赢了,哈哈哈”
淩峰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不過也被阿斯莫德和納紮裏馬給感染了,看着那一張張疲憊的面孔,甚是欣慰---不錯,這些就在老子帶出來的兵,好樣的。
正是三人讨論着接下來的善後工作的時候,有一個渾身是血的軍醫走了過來。這家夥好像剛剛從紅色的染缸裏撈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都是紅色的,熏人的很。而他那條白色的圍裙早已經變成了紅色,還有紅色的血水順着針腳滴落到地上。
托了托那副鏡片上沾了幾點血滴的眼鏡,軍醫用疲憊的聲音輕聲說道:“三位首長,我們的藥品不夠用了,而且而且我們人手也不夠啊,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
淩峰不太過問物資上的問題,不過納紮裏馬倒是門兒清,一聽這話,納紮裏馬的眉頭就鄒了起來,疑惑的說道:“怎麽可能會這樣,我記得我上次明明是采購了足夠三百人動手術,一千人簡單消毒包紮的藥品,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急救包,怎麽可能消耗的這麽快?”
軍醫官面露難色,指了指帳篷那邊,說道:“話說的是沒錯,可光是我們的傷員就有四百多号,重傷員就有五十多人,受輕傷的無算,這點藥品怎麽夠呢。”
納紮裏馬:“怎麽不夠,就算是這樣,我們應該還有結餘才對啊。”
“您忘了那些叛軍的傷員了嗎?”軍醫官義正辭嚴的說道,很明顯對自己所受的委屈很是不平。
納紮裏馬如夢方醒:“哦,原來是這樣,那你看要不”
“全殺了。”沒等納紮裏馬把話說完,淩峰突然說道。生怕别人還沒聽清,淩峰又補充道:“那些是敵人,留着他們隻會消耗我們的藥品糧食淡水供應。而且我們還得費心勞神的讓人去照顧他們。殺了他們,簡單粗暴,直截了當的解決問題。”
“全全殺了?”納紮裏馬到底是沒見過這狀況,被淩峰說的小心髒砰砰亂撞的,險些從胸膛跳了出來。
淩峰點點頭:“我倒是想留下那些隻受了輕傷的人,歸附到我們的隊伍裏。隻不過能跑的都跑了,恐怕剩下的那些,不是重傷的就算跑不動的,留着這樣的人,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阿斯莫德剛開始覺得淩峰的辦法其實很過分,隻是等問題說開了之後,他突然又覺得淩峰的辦法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點頭說道:“嗯,這個辦法是挺好的,隻是這樣一來,我們會不會被人家一虐待俘虜的罪名告上海牙法庭啊。”
‘啊呸’,淩峰一口濃痰吐出來,好像根本就沒把什麽海牙法庭放在眼裏,輕描淡寫的說道:“阿斯莫德上校,你可能忘了吧,你現在不少伯哈迪王國的正規軍了,你現在是一個狼牙傭兵團的上校,你現在是一個雇傭兵,日内瓦?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
再者,誰說我虐待俘虜了,我們的俘虜不好好的管在俘虜集中營裏嗎。我要殺的,是傷者。其實我不殺他們也行啊,就把他們扔在外面,恐怕這樣一來,他們隻會死的更可憐一些。”
一席話說的冠冕堂皇的,輕描淡寫就給那三百多個根本來不及撤走的叛軍傷員們盼了死刑。
醫者父母心,軍醫官也是如此,不過這是上級的決定。眼前的軍醫官看着淩峰哆嗦了幾下嘴唇,終究還是沒把想說的說出來。說出來有什麽用?你自己去解決藥品問題嗎?
救人很困難,但是将那些傷員殺死,僅僅需要一枚7。62毫米子彈就夠夠夠夠的了。一陣亂槍,所有叛軍傷員都被處死,連同戰死的人一起被埋進了深坑。
正在淩峰他們忙活着的時候,淩峰手裏的衛星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序利亞總統辦公室。
巴沙爾要幹嘛?興師問罪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