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庫書)
聽到納紮裏馬遇刺,淩峰也顧不上這麽多了,一把就扔下手裏的戰術刀,将前來報信的士兵一手提了起來,聲音吓人的厲害,幾乎是将聲帶貼到對方的耳膜上大聲問道:“說清楚點,怎麽回事,說啊。(шщш.щuruo小說網首發)”
士兵哆哆嗦嗦的,可被淩峰給吓慘了,一張臉變成了白紙一樣,說道:“就在剛剛,我們大多數人在外面打掃戰場的時候,首長在現場指揮,然後、、、”
“然後被狙擊手盯上了?”淩峰已經想到了下面所發生的事情,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敢深入到軍營實施刺殺,那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是、、是突然飛來一顆流彈,然後、、然後打傷了首長。”士兵驚魂未定,顫抖着說道。
啊、、原來隻是受傷而已。
淩峰又氣又覺得好笑,真的有種把這個小兵的腦袋擰下來珍藏的想法。看他剛才進來的那副模樣,淩峰還以爲納紮裏馬被人一槍爆頭了呢。
審訊已經結束了,淩峰也懶得跟這些人多說廢話了,一擺手,幾個士兵就将剩下的三個德陽傭兵按到了電椅上。電椅已經接上了250V的交流電,電源一接通,三個傭兵就在電流的沖擊下掙紮了起來,沒有拿一個人熬到了三十秒,就全都到閻王爺那邊去報道了。
他們的身後事并不是淩峰關心的事情,急急忙忙的跟着前來報信的士兵走了出去,來到了臨時的醫務所。
軍醫們正在給納紮裏馬動手術,這個家夥也是命大,子彈從他的頭頂上擦過,頭蓋骨都出來了,可就是沒有要到他的命。此刻滿頭滿臉都是自己的鮮血,狀若厲鬼。
由于擔心麻醉藥會損傷腦細胞,這個家夥居然堅持不用麻醉藥進行縫合。
‘啊、、啊、、’,劇烈的疼痛深入骨髓,即使有好幾個人努力的按住他的手腳,但是他還是拼命的想要掙紮。實在掙紮不動了,身上的肌肉甚至一陣陣的抽搐了起來,看着都覺得痛的要命。
幾個軍醫雖然不是什麽優秀的外科手術專家,但絕對是效率最高的醫生。僅僅幾分鍾之後,軍醫們就在納紮裏馬的腦袋上縫了五十多針,雖然縫合的不甚美觀,好在也讓納紮裏馬沒有繼續保守折磨,這應該算是一個比較好的結果了。
縫合了傷口之後納紮裏馬身體裏的力氣也時候全部用光了,整個人如同一個洩氣的皮球一樣蔫了下來,身上的肌肉孩子一陣陣的抽搐。實在痛的厲害,幾度昏過去又痛醒,這痛苦,可不是任何人都承受的住的。
見納紮裏馬的情緒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淩峰也熟練的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香煙。隻不過在點火的時候卻一連試了好幾次才點着---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手心已經全是細密的汗珠了。
納紮裏馬嘴裏叼着那根淩峰給他點上的香煙,嘴唇哆哆嗦嗦的,不過還是非常用力的吸了兩口。濃烈的尼古丁瞬間就進入了血脈之中,似乎有助于減輕疼痛,納紮裏馬居然神奇的感覺傷口沒這麽痛了。
淩峰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冷笑着說道:“算你小子命大,眼下是什麽狀況?你居然還敢跑出去,你知道現在是誰想要你的命嗎?”
納紮裏馬用顫抖的手指勉強的把煙頭從嘴唇上取了下來,淡淡的笑了笑,問道:“是誰?海豹突擊隊?三角洲?還是、、貝雷帽?哈哈,不管他們是誰,我隻有一條命,我才不會去擔心這麽多。”
淩峰對納紮裏馬贊許的笑了笑,說道:“嗯,不錯,不愧是阿布拉迪的兒子,這句話,我記得當時在塔吉克斯坦相遇的時候,他好像也跟我說過。”
納紮裏馬苦笑:“我不得不說,你真的是我們家族的福将和恩人啊。”
淩峰擺了擺手,大搖其頭的說道:“可别在這裏給我帶高帽,咱們的關系就是雇傭兵和雇主的關系,不管你老子還是你和我,咱們的關系可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可别想着打感情牌我就能給你減價啊。”
淩峰還是第一次如此****的對納紮裏馬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雖然聽着有點戲谑的味道,不過這卻是大實話。納紮裏馬雖然不愛聽,但是心裏卻有點慶幸---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對他們阿布拉迪父子來說,那就都不是問題了。
“不管怎麽樣,我都要謝謝你。”納紮裏馬躺在床上,無比誠懇的說道。
因爲剛剛被人襲擊了一次,外面還有好些事情要去處理,淩峰也沒有多逗留的意思,說道:“先這樣吧,你好好休息養傷,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還沒等淩峰轉身,納紮裏馬卻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義正辭嚴的說道:“淩峰,我知道我們的關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不過我想求你,我随時都有可能死在敵人的手裏,還能活多久,完全取決于安拉的心情。但是,我要求你,無論我是不是安在,你都必須幫助我,幫助我的父親,從新奪回伯哈迪,我們需要你,伯哈迪需要你。可以嗎?”
這幾句話說的深入淺出的,有輕有重,淩峰不傻,他當然知道這個承諾代表着什麽。從他決定幫助納紮裏馬建立遊擊隊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的。
隻是沒想到,回來的這麽快。
淩峰沉默了幾秒鍾,他這段時間所承受的壓力一點也不比納紮裏馬小,簡直就是拿着清潔工的工資操着總統的心啊。
半晌,淩峰重重的吐了一口俗氣,邪惡的笑了笑,說道:“關于這個問題,我們還是等你死了再說吧。而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安拉似乎對你還是挺眷顧的嘛。”
納紮裏馬一愣,卻看到淩峰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留給納紮裏馬一個模棱兩可的态度。
、、、、、、、、
正如淩峰所猜測的那樣,到了第三天,外面果然聚集了更多的叛軍武裝。那些大大小小的叛軍頭目甚至每一個叛軍士兵們就好像聞到了血腥氣息的阿拉斯加棕熊一樣,大老遠的跑過來參加這場狩獵。
淩峰已經給序利亞政府發出了求援的信号,但是一個深陷内戰中的國家政府的辦事效率有多高,大家光是用腳趾頭掂量一下也能想到。直到叛軍開始發動小規模滲透突擊作戰開始,序利亞政府方面的态度仍然不明朗。
政府不發話,就不可能有正規軍過來援助。直到第三天早上,淩峰他們連援軍的影子都沒看到。
好吧,靠山山倒靠娘娘跑,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來的實在,事實上淩峰從一開始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再轉移到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地方繼續發展,現在他們可不能跟叛軍們硬碰硬。遊擊隊現在還太脆弱,根本不能勝任一場高強度的陣地攻防戰。
雖然不準備跟叛軍血戰到底,但是該有的态度還是要有的。在這兩天時間裏,淩峰指揮這軍營裏的新兵們一刻不停的在挖工事戰壕,而老兵們則抓緊時間部署下去。
部署下去之後的老兵們養精蓄銳,就等着将那些敢于攻過來的叛軍打他一個落花流水。
淩峰與那些叛軍頭目們的思維不太一樣,他始終覺得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在構建防禦工事的同時,淩峰也充分的利用其了手頭上的重裝備---火炮。
薩奇他們就好像最高效率的殺人機器,在兩天時間裏,他們走遍了方圓十幾公裏範圍内大大小小的山脈,指引着炮火對各個方向的叛軍進行精确打擊。
叛軍們好像見了鬼一樣,無論他們逃到哪裏,無情的炮火總能砸到他們的頭上。
淩峰手頭上的炮彈數量有限,火炮的數量也有限,還遠遠不夠玩火力覆蓋,不過這一點也不影響士兵們玩炮的心情。無論何時,無論叛軍們正在做什麽,總會突然就有那麽幾顆炮彈突然就落到他們的頭頂上。
叛軍們在營地搭帳篷--轟隆,炮彈來了。
叛軍們在野營做飯吃---轟隆,炮彈又來了。
叛軍們在帳篷裏睡覺---轟隆,炮彈又鑽進了他們的帳篷區。
叛軍們在洗臉刷牙上廁所---轟隆隆,炮彈還是來了。
數量不在多,威力不在大,這是狼牙傭兵的炮兵連的士兵們這些天的口頭禅。大概的意思,或許是隻要能讓叛軍們嘗嘗炮彈的味道,給他們的身體補補鐵,這就夠了吧。
據說,在那段艱苦的歲月裏,有一個參與圍殲的叛軍士兵一天夜裏正蹲遠離營區的廁所放大号。放完之後滿意的拉上了褲子,轉身就出了用隔闆圍起來的茅房。
不過還沒走出幾步,一顆75毫米高爆榴彈就落了下來,筆直的就落入了茅房之中。死裏逃生,當事人當時那個慶幸啊,隻是下一秒他就哭了---炮彈爆炸,上千斤的屎屎尿尿全都被抛上了天,趴在地上的家夥還沒笑完,那些牛黃狗寶已經噼裏啪啦的落了下來,好好一個人頃刻間就變成了屎人。
這絕對比要了他的命還要難受,要知道序利亞東部缺水的厲害,連飲用水都供應不上來,上哪裏找水洗澡?
嗯,目測,這個叛軍士兵接下來的兩三個月,恐怕就要穿着這件沾滿屎尿的衣服過活了。當然了,如果他還能在這場戰争中活下來的話。
那些天,是淩峰他們既緊張又高興的日子。
不過外面的叛軍并沒有讓他們高興太久,因爲軍營裏的糧食快要消耗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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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