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槍響當然是薩奇他們弄出來的動靜,眼看着那些偷襲的人就要混進軍營了,而且看樣子還是直接朝着指揮部走去的,那模樣,簡直比到自家後花園撒泡尿來的還要順溜。
本來薩奇他們還想着要通知一下裏面的人,裏應外合,一舉将這夥二十多個人吞掉的。但奈何情況緊急,已經來不及做得如此細緻了,而且對方已經全部通過了鐵絲網。
無奈之下,薩奇隻能叩響了扳機。
一聲槍響,本來死一樣寂靜的軍人突然就好像活過來了一樣,不管是在睡覺的還是在執勤的,大家夥蹲着步槍就沖了出來,有些人跑的急,連鞋子都顧不得穿。
而最先到達現場的當然是留守在營地的五十多個特戰隊員,大家夥一擁而上。
偷襲者也算是有經驗,一看驚動了軍營裏的人,知道偷襲無望,索性就扔下了十多個煙幕彈,頓時就将營地罩進了一片朦胧當中。
光是這些煙幕彈顯然還不夠用的,偷襲者們當機立斷,來了個斷尾求生。趁着朝這邊過來的人還不多,扔下七八個人打阻擊,其他人不要命似的就朝着鐵絲網的破洞走去。
薩奇他們當然不會給對方逃脫的機會,退去身上的僞裝,一湧而上,想跟對方來個硬碰硬。
但薩奇他們畢竟隻是一個入門的特戰士兵,畢竟還沒有學到這種特殊作戰的精髓,如果是淩峰在現場,他一定可以處理的更好。及時不能在短時間内将突入軍營的入侵者幹掉,也不會讓自己人不明不白的死在狙擊手的槍下。
是的,入侵者在外圍還留有至少兩個狙擊手。當看見薩奇他們十多個人一窩蜂的朝着鐵絲網那邊沖過去,在外圍僞裝的狙擊手果斷開火。
狙擊手永遠是戰場上最能震懾人心的兵種,兩個狙擊手連連開火,子彈從消音槍管飛出,無聲無息的就将走在後面的人幹掉了三個。薩奇還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隻是他正沖鋒的時候。突然一顆子彈貼着他的臉頰飛了過去,高速旋轉的彈丸從臉頰飛過,當即感覺臉上被洛鐵燙了一下似的。
伸手一摸,血糊糊的一片,一道至少有四厘米的血槽正在給他放血。
這時候也顧不得疼了,當即就一個狗吃屎趴到了地上,大聲喊道:“趴下。趴下,有狙擊手。”
一言驚醒夢中人。而大家轉身的時候,卻看到隊伍裏已經少了四個人。而就在薩奇身後不遠處,一個大腿被子彈擊穿了的士兵正躺在地上嗷嗷的慘叫。
對方的狙擊手見薩奇他們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找到掩護,心裏有些佩服,不過下手卻一點也不仁慈,一連兩槍過去,将那個躺在地上的傷兵打的血花四濺。
薩奇身邊一個士兵見戰友受傷,牙齒咬的咔咔作響,大喊一聲:“掩護我。”然後端着步槍就沖了出去。
薩奇想喊不要。但是爲時已晚,那個士兵剛沖出去沒幾步,卻好像在無形中被一隻魔掌拍了一掌似的,整個人都飛了起來,向後直飛了兩三米,然後吭都沒吭一聲就短了氣。
薩奇爬過去檢查了一下,隻看到屍體的胸口部位有一個小小的彈孔。戰術背心外層包裹的滌綸纖維被高溫烤焦了,散發出濃烈的味道。看着士兵嘴角流出來的黑紅色血塊,不用說,子彈肯定是穿透了背心,絞碎了心髒了。
“混蛋,居然連穿甲彈都用上了。夠但得起我們啊。”薩奇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
正說話間,那個躺在原地的士兵的身上又多了兩個彈孔,狙擊手明顯是想用這種方法引誘更多的人出來被他所殺。
不幸的是,對方的計謀真的得逞了。大家雖然在不同的小組,但是好歹也是在一起生活工作了大半年了,怎麽說都會有感情的嘛,士兵們看着戰友被子彈活剮。心裏也備受折磨。
有人大喊:“給我掩護,我要去救人。”
這一次薩奇總算來得及了,大喊道:“别傻了,你們還看不出來嗎,他們就是要把我們引誘出去,一個個的全部殺掉。”
“那怎麽辦”
說實話,薩奇也不知道怎麽辦,然而就在這時候,那個躺在地上的士兵卻朝着薩奇他們詭異的笑了笑,然後突然将大腿上綁着的手槍抽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照着自己的太陽穴來了一槍。
嘭,腦漿噴濺,半張臉都飛了。
啊、、卧槽你老母、有人大聲的咒罵了起來。
然而,敵人沒有給他們悲傷的權利,就在他們專心緻志的留意着狙擊手的動向的時候,前面從軍營裏逃出來的人已經到了他們的跟前。許是狙擊手給了他們信息支持,那些人從軍營逃出來之後,舉起步槍就朝着薩奇他們這邊掃了過來。
好好的一塊夾心餅幹吃不成了,而且自己還有變成别人的夾心餅幹的可能性。這可把薩奇還有其他士兵們氣的渾身打顫。現在他們躲在掩體裏,狙擊手拿他們沒辦法。
想到這裏,薩奇大聲怒吼道:“别管那些狙擊手了,給我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老子今天殺了這麽多叛軍,早就賺了個盆滿缽滿了,殺。”
在那怒吼省中,薩奇他們再次将槍口調轉了過來,朝着那些撲過來的入侵者傾瀉出了炙熱而憤怒的彈丸。
對方果然是職業軍人,面對着十支自動步槍的火力不但沒有顯露出恐懼,反而不退反進,朝着他們這邊沖了過來,明顯是想用熟練的戰術動作和更多毛的膽子,将這一夥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敵人蕩平。
薩奇他們不甘示弱,勝利永遠都隻屬于勇敢的人,即使背對着狙擊手,大家也強制着自己暫時抛卻那深入骨髓的恐懼,照着瘋狂的沖上來的敵人努力的還擊。
入侵者畢竟是落入了劣勢,排除人數上的劣勢和戰鬥經驗上的優勢,入侵者們必須面對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們想逃跑,就必須奮力的往前沖。而站起來沖鋒,無可避免的就是一場血與火的戰鬥,而在單兵作戰實力懸殊的當下,他們卻必須承受着更高的傷亡。
眼看着那些傭兵們沖到距離薩奇他們僅剩下二十多米的距離之後,入侵者們到底還是因爲傷亡太大而停了下來,或蹲或趴在地上,開起了臨時戰鬥會議。
西方人嘛,講究公平公正民主,任何時候都要講究一個公平,雖然情況緊急,不過領頭的人還是非常大方的讓大家決定戰略。
乍看之下,似乎這種模式好像很好,可以充分發揮士兵們的積極性。然而也就是這麽一個好模式,最終斷送了他們的小命。
入侵者們用了短短幾秒鍾時間,就商量出了新的戰略,隻是還沒來得及實施呢,滅頂之災卻悄然落到了他們的頭頂。
薩奇他們拼死抵抗,爲軍營裏的人争取了寶貴的時間,正在那些入侵者重新站起來準備分散突擊的時候,背後卻突然想起了粗犷的重機槍怒吼聲。
僅僅是兩分鍾的時間,普拉米德就調來了兩輛皮卡車。兩輛皮卡車分别裝備了一挺12。7毫米勃朗甯重機槍,和一挺北約制式口徑7。62毫米通用機槍。
“打,給我打,不要給我談子彈的問題,太歲頭上動土,明顯是活膩歪了。”淩峰也被氣歪了鼻子,親自跳上了其中一輛皮卡車,接過那挺勃朗甯,不要命的打了起來。
彤彤彤、、勃朗甯重機槍的射擊聲深沉而粗犷,每一聲都好似敲在心髒一樣,槍口不斷噴射出炙熱的彈丸。打沒打到人不知道,反正眼前的地面上到處一片飛沙走石。
如果那些入侵者聰明的話,他們肯定會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等着被保持上來的大部隊包餃子。而傻逼的嘛,那死法可就多姿多彩了,有7。62毫米穿心法,有12。7爆破法。
死法很多,結果都一樣,就看你喜歡低調一點還是張揚一點了。
或許其他人沒有太過強烈的感覺,但是薩奇他們絕對是感覺強烈啊。就在他的眼前,剛剛就有兩個士兵分散隊形之後,朝着他們的左翼突圍了過去。
沖的那叫一個快啊,隻怕把劉翔叫過來,那爆發力也沒有對方那麽厲害。隻是及槍聲突然就響了起來,兩個家夥其中有一個人噗通的摔了一跤。
患難見真情,走在前面的人放棄了寶貴的逃生機會,伸手去拉那個倒地的家夥脖子後面的衣領。
起先趕緊還挺沉的,但是一聲慘叫聲之後,走在前面的人卻感覺手上輕了許多。驚恐之中回頭一看,卻看到自己拖着的隻是半截身體了,剩下那半截,已經留在了幾米開外。
啊、當事人驚恐的叫了起來。不過還沒叫幾聲,薩奇手裏的步槍卻開火了,子彈準确的擊中了對方的胸脯,就這麽輕松愉快的,又賺了一條人命。
“火力太猛了,都趴下,趴下、、”指揮行動的頭頭當起了獨裁者,大聲的怒吼。
但是似乎卻沒有人聽他的,大家夥四散飛逃,就連那兩個在外圍提供信息支持和狙擊掩護的狙擊手都扔下了沉重的裝備,逃也似的跑了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大家都跟見鬼了一樣,機槍而已,又不是沒見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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