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庫書)
轟隆一聲巨響,地面上多出了一個又大又圓的泥坑,好幾片彈片飛到了淩峰的身上,打的防彈陶瓷叮當作響,就是沒有傷到他分毫,倒是那巨大的爆炸聲讓他剛剛複原沒多久的耳朵又嗡嗡的叫了起來。【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顧不得這麽多,淩峰迅速爬起來搖了搖腦袋,滾到一個水泥胸牆後面,嘴裏念到:“還好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麥克,你就等着死吧。”
麥克對淩峰的伸手還是有點了解的,知道沒這麽容易就把淩峰幹掉,所以等手榴彈爆炸之後他并沒有馬上蹦出來查看,而是伸出了半邊臉朝這邊看過來。
僅僅是一探頭,一梭子彈呼嘯着就飛了過來,距離最近的一顆幾乎是擦着他的臉頰飛了過去,巨大的動能帶起一股勁風。滾燙的氣流在他的臉上拉出了一道五六厘米長的血槽,痛的他悶哼了一聲。
麥克惱羞成怒,端起步槍朝着淩峰的水泥墩子就掃了過去。淩峰毫不示弱,低着頭将步槍舉過頭頂,用耳朵辨别着槍聲響起的方向就扣下了扳機。
‘哒哒哒哒、、’槍聲不絕于耳,不光淩峰這邊,就連另一邊---理查德那邊也打的熱火朝天,當然,還有巴布魯他們那邊也在頑強的戰鬥着。
戰争絕對是一個最燒錢的遊戲,而對于雇傭兵來說,赢了,他們就得到了大把的鈔票。而輸的人,則會被無情的殺害,做一個客死異鄉的孤魂野鬼。
淩峰對麥克早就恨到了骨頭,甚至親自跑了一趟法蘭克福尋找眼前的仇人。現在好不容易麥克親自送上了們,淩峰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而麥克呢,本來淩峰是跟他沒有半吊子關系的,但是眼下淩峰已經知道了太多關于他的秘密,最關鍵的還是淩峰現在所幹的事情已經侵害了德陽的利益,于公于私,他都必須将淩峰幹掉。
雙方不斷的開火,不斷的将胸腔裏的怒火加持到炙熱的彈丸上,一顆顆緻命的子彈你來我往,打了個不亦樂乎。
眼下的情形其實對淩峰是沒有多大好處的,因爲他藏身的地方就是一個水泥澆築的胸腔,厚度僅有不到兩百毫米。兩百毫米的混凝土聽上去無堅可摧,但是在子彈的面前,好像并不是太過牢固。
‘哒哒哒、哒哒哒、、’槍聲子彈仍然在肆虐,當麥克換上最後一個彈夾的時候,淩峰那邊的那扇胸腔已經變的千瘡百孔,隻要打的準,随便一顆手槍子彈都能穿透。
麥克從一開始就躲在一個油泵後面,鋼鐵畢竟比混凝土接受的多,此時泵體上僅僅是多出了一些斑駁的彈痕,紅藍配色的油泵已經損毀嚴重。
别看油泵沒事然後麥克他老人家也能相安無事,其實不然。鋼鐵結構的的油泵在擋住子彈的同時也會将一些打偏的子彈反彈回來,而這個時候站在油泵結構附近的人可就倒了黴。
在麥克的手臂上,大腿上,此時已經多了好幾次傷口,正在沐沐的流血,那些都是反彈過來的子彈所造成的,好在也不算太嚴重,他老人家還能承受。
‘咔咔、、’淩峰的槍突然傳來了空倉挂機的聲音,他随身帶的備用彈夾本來就不多,這或許是一個錯誤,但是甚至油田,還是作爲一個領導者,誰會帶這麽多彈藥在身上呢?
那道理就像是你在家裏呆着,會随身帶着一個移動電源嗎?
“哈哈,沒子彈了吧,等的就是現在。”麥克得意的喊道,從油泵後面跳了出來,槍口對準了那堵搖搖欲墜的胸牆,扣下了扳機。
‘哒哒哒’、一個精确的短點射,三顆子彈全部擊中了胸牆,最後一顆子彈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胸牆轟然倒了下去。淩峰無奈的就地一個驢打滾,從胸腔裏面滾了出來。
麥克緊緊抓住機會不放手,又是兩槍,其中一槍正正的擊中了淩峰的後背。強大的動能将淩峰推着筆直的向後移動了一米才停下來,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麥克大喜過望,不過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麥克扔下手裏已經打空了子彈的步槍,抽出手槍大踏步的朝着他走了過去。
每一個優秀的雇傭兵都有着一顆慎密的心,甚至大多數PMC從業者在退休之後每當談起那段槍林彈雨的生活,慶幸自己能活下來的時候。有人會感謝聖母瑪利亞和上帝耶和華的庇佑,但是更多人會感謝自己有着一顆謹慎的心。
麥克也不例外,尤其是在對方像淩峰這樣的對手的時候,他更加要打起12分的精神。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他都将會被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隻是怕什麽來什麽,正當他走進淩峰的身邊,一手拿着手槍指着淩峰的腦袋一手将淩峰的身體翻過來的時候,眼前卻突然一劃,一柄閃着藍光的匕首朝着他的心窩刺了過來。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其實麥克心裏有很多話要說,最想說的一句就是---卧槽尼瑪,還按不按劇本出牌了,被搶指着腦袋的人是你,是你、、
隻是眼下他也不能猶豫這麽多,雖然他可以扣動扳機将淩峰的腦袋轟爛,一切就都解決了。但是人是一種本能的動物,發現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總會本能的先讓自己安全。
這是本能,可不是通過訓練就能解決的。
‘噗、’面對那柄藍幽幽的匕首,麥克本能的彈跳了起來,身體向後倒去。可淩峰一點機會也不給他,毒刃化刺爲切,一刀劃傷了麥克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持槍的右手。
‘啊’,麥克隻感覺右手一陣麻痹,手槍不自覺就落到了地上。
傷口倒是不大,但是流出來的血卻透着詭異的暗紅。
麥克心裏大喊一聲不妙,急忙用左手抽出戰術刀,就要将自己的胳膊給卸下來。
可輪不到他不急眼,别人不知道那柄匕首的厲害,他還不知道嗎?好歹他跟淩峰也有過一段不長不短,但是絕對充滿樂趣的共事時光啊,淩峰那柄匕首見血封喉的事實,可是淩峰親口告訴他的。
‘刺’、啊,戰術刀紮進了手肘的關節處,鮮血頓時如同泉湧般留了出來,滴滴答答的聲音響起,地上頓時殷紅一片。别以爲電視上的人被蛇咬了之後把自己的胳膊卸下來個切豆腐這麽簡單,真要動起手裏,可得下莫大的決心和勇氣啊,尤其是那種切膚之痛,不是殺人如麻的雇傭兵,還真沒幾個人能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而此時,淩峰僅僅是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此時的麥克已經從敵人的角色轉變成了痛苦求生的可憐蟲,他已經沒有什麽能威脅到淩峰了。
不多時,麥克還真的将手臂的手肘以外的部分切了下來,也不顧那滴答流血的手臂,睜着一雙荼毒的目光盯着淩峰怒吼:“爲什麽不趁機動手,你在可憐我嗎?”
淩峰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并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想讓你多收點折磨而已。其實你心裏很輕松血液在血管裏的流動速度,雖然你已經把手臂切了下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剛剛激烈的戰鬥已經讓你的心跳加速到了一百多次每分鍾,就算你把手臂給切了,你覺得能把毒素擋住嗎?”
聽到這裏,麥克一愣,臉上滿是惶恐。
淩峰可沒有糊弄他,剛剛的戰鬥激烈的厲害,每個人身體内的腎上腺素和心率跳動都達到了最高值,其實、或許、可能---自己早就沒救了。
“你好陰毒。”麥克惡狠狠的罵道,但是卻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的速度突然就慢了下來,好像毒素攻心。而斷臂那裸露的白色神經,無時不刻都發出劇烈的疼痛,恍恍惚惚之間,麥克隻感覺淩峰的身影在自己的眼裏越來越模糊,知道兩眼一閉,徹徹底底的昏死了過去。
看到麥克終于倒下了,淩峰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掙紮的走到麥克的旁邊,拿出一條紮帶,給麥克的斷臂止血。
給死人止血?沒毛病吧。
淩峰當然沒毛病,他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麽,他剛剛說的那些雖然有一定的科學依據,不過也有吓唬人的成分。麥克敏感的厲害,一發現自己的手臂被毒刃割傷之後,不管三七二十二,拿出戰術刀就斷臂求生。
事實上毒刃的毒性雖然發作的快,但是也還沒有快到那種程度。可以說,麥克是被淩峰活生生的吓暈過去的。
其實當時淩峰也想直接上前要他的命來着,隻是自己身上已經連中了兩槍,最後一槍還是直接打在身上的。損失有戰術背心,但是那股強大的動能還是差點把他打暈。
在麥克斷臂的時候他可不敢随便靠近,他那時候都是泥菩薩過河,一旦麥克發現求生無望,必然奮起反擊,到頭來倒黴的還是自己啊。
費了九牛二虎之後,淩峰總算把麥克給給綁了起來。而此時,雙方的戰鬥卻還遠遠沒有停下來,對方似乎下了狠勁,非要将老傑克救走或者直接殺掉,參加戰鬥的人越來越多。
聽着那綿密的槍聲,淩峰的眉頭鄒成了一坨---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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