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就好像是從天而降,前一秒卡洛夫還是勝券在握的赢家,而頃刻間,局面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差點把他的腰給閃了。;
但是相對于自己的小命來說,閃一下腰那都是毛毛雨了。
看着山腳下不知道何時突然冒出來的政府軍,卡洛夫吓的尿都出來了,連忙大聲下令撤退。但是似乎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政府軍已經将他們嚴嚴實實的包圍了起來,雖然政府軍人數不多,但是卻裝備有完備的空地一體重裝備,包括自行火炮和直升機。
爲什麽政府軍會突然間就冒了出來?這個其實解釋起來很簡單。就在淩峰拿到了叛軍手裏的生化武器之後,淩峰連忙就聯系了序利亞政府,聲稱自己掌握了美國資助狂熱宗教分子生化武器的鐵證。
序利亞現在是什麽情況?天天都在跟美國鬥跟北約鬥,巴沙爾都恨不能抱起炸藥包去跟白宮的那些黑鬼們同歸于盡了,怎麽可能放過眼下絕好的指證美國人的大好機會。
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巴沙爾就派遣了一支政府軍開赴東部,殺了叛軍個回馬槍。
隻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序利亞政府軍彼時的主力都在中部以西,此次發動救援實在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和勇氣才做到的。當然,也有叛軍們夜郎自大的原因在裏面,所以這樣的救援行動才有實現的機會。
序利亞足足派出了一個野戰旅的兵力,一路披荊斬棘。但也因爲一路上的糾纏,到達戰場的時候,一個旅的野戰旅的兵力就隻剩下五六百人能動用了。
隻是眼下卡洛夫也已經跟淩峰耗的差不多了,别說五六百,就是再來個兩三百,都将成爲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更不要說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武裝直升機了。
直到這時候,卡洛夫才猛然驚覺---淩峰之所以直接退到了山頂上,其實是在拖延時間啊。
隻是現在想明白這些,明顯已經太晚了點,怪就怪自己腦子太笨吧。
“卑鄙的異教徒,卑鄙,無恥、下流、”卡洛夫一口氣把所有能用力形容敵人的詞彙都說了一遍。隻是這樣的咒罵顯然對局面沒有任何的幫助。
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政府軍,卡洛夫胸口一陣發悶,掉轉頭就想上山,從北峰逃走。隻是頭頂上的直升機根本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機上的雙管華國造鏈式機炮一通狂轟,底下的叛軍當即死傷一大片。
威力大到喪心病狂的雙管鏈式機炮兵鋒所指,到處都是一片屍山血海,好些叛軍士兵還沒明白怎麽一回事,就糊糊塗塗的死了。更有甚者,面對延伸過來的炮火,居然也不逃跑,直接就跪了下來雙手合十的呢喃祈禱。
祈禱什麽呢?是請求上蒼的原諒嗎?
這可把卡洛夫氣的歪掉了鼻子,心想平時怎麽沒見你們這麽虔誠?這時候來表決心了?用的還是基督徒的方式。“别愣着了,快點沖出去,不然就要全死在這裏了。”卡洛夫怒不可遏,一連開槍打死了好幾個跪在地上呢喃的士兵,帶頭朝着上峰沖去。
在以往,政府軍清剿叛軍的難度,就在于叛軍從來都不會特立獨行的大規模的卻侵襲某個目标,而是采用多維滲透、制造恐怖事件等等方法,間接的去進行政治鬥争的。
而政府軍清剿的難度就在這裏---那些叛軍,拿起武器他們就是十惡不赦的叛軍,而放下武器他們就是乖巧的平民百姓。等到風頭一過,他們馬上又好像雨後春筍般從泥土裏冒出了頭,這可不就要了命了嘛。
序利亞政府軍早就憋了一股惡氣了,眼下卡洛夫可以說是觸了眉頭,這幾百上千的人來攻擊一個山頭,可讓政府軍逮着了他們的辮子。
跟這些叛軍打了好幾年太極的政府軍士兵們早就忍無可忍了,權當眼下是拿這些叛軍來當陪練,一通亂槍,山上的叛軍基本上死了個七七八八。
再看卡洛夫,這老小子在親衛隊的幫助下成功的繞到了北峰,但是武裝直升機殺了上來,身邊的親衛又死傷一片。
眼下卡洛夫狼狽不堪,衣服被鋒利的岩石挂爛了,鞋子也跑掉了一隻,此時正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在滿是碎石的山路上,細皮嫩肉的腳底被磨穿了,血都流了出來,也無暇顧及。
天上的直升機到底還是無法做到跟地面上的步兵那樣細緻入微,飛行員們在上百米的高空、在快速移動的機艙裏,隻能看到那些數量更多的叛軍。
正是利用這一點,卡洛夫帶着僅剩的兩個親衛,快速的消失在政府軍的視線中。
隻是走着走着,卡洛夫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那感覺很不好,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眼。還沒等他想明白這中感覺的來由,卻聽見走在自己左側的親衛‘啊’的一聲慘叫,被一個雞蛋大小的石頭砸的腦漿都噴了出來,隻一聲慘叫之後就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卡洛夫大駭,回過頭一看,正好看見一柄利刃在空氣中拉出一道寒光。
卡洛夫本能的伸手擋住了自己的面門,但是等了半天,卻沒感覺到疼痛。眼睛通過手指的縫隙往外看了看,隻見自己腳下,最後一個親衛的脖子上插着一柄造型獨特的首,身體一陣陣的抽搐,眼看就要斷氣了。
而卡洛夫将視線往前延伸,卻看到自己背後十多米的地方已經站了一個年輕人。年輕人顯然已經嚴重脫水,嘴巴幹的跟木乃伊似的,太陽這麽大,但是臉上卻沒一點汗液。
再細看年輕人的臉,一張臉雖然已經被曬成了古銅色,但是通過觀察對方的眼窩和臉型,不難判斷對方就是一個亞洲人。準确的說是一個華國人,一個強悍的華國人。
淩峰渾身都散發着濃濃的殺氣,這一仗自己帶過來的部下少說也死了接近兩百,而自己也險些慘死在對方的手裏。這對于眦睚必報的雇傭兵來說,是一定要讨回個說法的。
原來,看到援兵終于到了,淩峰的精神也爲止一卸,險些就昏睡了過去,但是爲了那麽多傷員,他仍然強打着精神,防備那些走投無路的叛軍進行瘋狂的報複。
隻是叛軍已經沒有了報複的勇氣和實力,他們隻剩下逃命了。這時候淩峰看見有一夥人顯然正在往北峰隐退,二十多個人保護中中間的一兩個頭頭,顯然那應該就是叛軍的領導人物了。
正苦于沒辦法将情報給序利亞政府軍通報而心燒火燎的時候,一架武裝直升機俯沖了下來,一通機炮轟鳴,二十多個叛軍死的還剩下七八個,還能自己走的就剩下三四個了。
然後直升機好像就不管了一樣,大大咧咧的就去對付其他叛軍了。
要是那些或者的人是些小蝦米那也就算了,可偏偏直升機過去之後幾個叛軍七手八腳的搬開了屍體,将蓬頭垢臉的卡洛夫拖了出來,繼續他們。
好吧,在這裏,淩峰必須承認自己是多管閑事了。
眼看着對方就要逃了,淩峰怎麽可能答應,咬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邁着沉重的步伐就朝着那些叛軍追了過去,然後就出現了眼下的這副局面。
場面有點尴尬,卡洛夫手裏連支手槍都沒了,而淩峰手裏僅僅還捏着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石頭。
卡洛夫透過手指的縫隙看的清楚,一下子就放下了心,哈哈的大聲笑了起來“追啊,殺啊,殺到最後,你還不是要死啊我的手裏。”就眼前的局面看來,卡洛夫認爲自己肯定要赢了。
倒也是,淩峰一身帶傷,手裏僅有一顆石頭,脫水都快要要了他的命了。反觀卡洛夫,雖然腳下痛的要命,可好歹生命體征好的很,而且身邊就有兩支步槍,隻需要一彎腰,就能撿起來,将對方突突掉。
對于卡洛夫的話,淩峰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可不能笑的太誇張了,會把幹燥的嘴唇撕裂的。
卡洛夫以爲淩峰在嘲笑自己,笑容猛的一收,伸手就去撿步槍,同時喊道“去死吧、、啊、、”
一聲慘叫,淩峰手裏的石頭已經脫手。
卡洛夫彎腰的時候将自己的脊椎露了出來,淩峰的石頭直接就砸中了這家夥的最後一個脊椎骨。這個地方可是很要命的,跟石頭來了個硬碰硬,卡洛夫渾身好像被電擊了一樣,當即攤到在地上,無論如何都爬不起來了。
淩峰也用盡了最後的力氣,不過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勉強的立直了身體,幾步走到卡洛夫的身前,一伸手,抓住了對方的一條腿。
卡洛夫想反抗,但是脊椎顯然受了創傷,身體根本不受大腦支配。在此之前,他可從來不覺得小小一顆石頭居然會如此的可怕。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掉頭就跑呢,以淩峰現在的體能,鐵定追不上來,隻是現在說着些都已經太晚了。
用盡了身體裏每一個毛孔裏積蓄的力量,淩峰終于拖動了卡洛夫的身體,然後沿着山路,朝着山下的序利亞政府軍走去。
隻是還沒走出幾步,淩峰腳下一個不小心,踢到了一個凸起的石頭。身體一個踉跄,人就倒了下去。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到處,淩峰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PS:我已經無力吐槽,按理說看書的人不少,可就是沒人投推薦票,寫的好不好,也沒見人誇一句罵一句,太反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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