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紮裏馬也是急紅了眼,他本該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但是如今卻擔負起了複國的責任,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軍閥,或者再過段時間就會被美國人定性爲恐怖分子吧。【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此情此景,和當初的登哥何其相似?
急紅了眼的納紮裏馬用力的抓住了淩峰的衣領,但是又覺得不合适,隻能探手拖住了淩峰的腦袋,大聲的說道:“怎麽辦,你快說啊,怎麽辦,眼下可不是睡覺的時候呢。”
淩峰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左耳有血水滲出,顯然被震的不清,不過已經恢複了部分的聽力。
但是現在戰場上槍炮齊鳴的,他還是聽不到納紮裏馬在說什麽,一切都像是在自說自話:“敵人有火炮,我們不能四拼,馬上放棄第二道防線,退到最後一道防線,那是我們最後的陣地。”
“怎、、怎麽可以這樣、、”
淩峰看着納紮裏馬那副苦瓜一樣的嘴臉,苦笑着說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确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隻能這麽幹了,就希望裝甲車隊那邊能盡早的成功了。
命令很快就下達了下去,大家紛紛收拾起東西,向着山頂的最後一道防線退去。不過就算是放棄也不能讓叛軍們舒坦,在淩峰的指揮下,大家都拿出了好些手榴彈、在叛軍身上搜來的根本不匹配的彈夾,在第二道防線裏搗鼓了一陣,這才帶着人退到了最後一道防線。
付出了兩百多條性命,馬洛卡簡直痛的心跳都要停了,但是好在他們最終還是拿下了第一道防線。當炮火停止了的時候,叛軍繼續前進。跨國第一道防線,很快又有好消息傳了回來---敵人直接放棄了第二道防線,已經退到了最後一道防線。
馬洛卡高興的笑了起來:“哈哈,可憐的異教徒,一看就知道他們已經強弩之末了,哈哈,不要停,繼續進攻,一口氣拿下他們。”
一連拿下了兩道防線,叛軍的士氣大振,大家高升唱着聖歌,大舉朝着山頂沖去。
一個新兵蛋子跨國了淩峰留下的第二道防線的一個單兵掩體,赫然看見地上有一顆沒用過的手榴彈,大爲欣喜,伸手就去撿。此時他的身邊還站着一個老兵。
老兵見狀連忙制止,但是他還是慢了半拍,新兵一手抓住手榴彈就拉了起來。手榴彈輕松的被撿了起來,沒有恐怖的爆炸,更沒有呲呲冒煙的炸藥包,隻有一截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見的尼龍繩
尼龍繩已經斷掉了,新兵蛋子還不以爲然:“哈哈,怕什麽,不過是一個手榴彈而已、、”
而已、、
轟隆隆、、一陣地動山搖般的爆炸聲響了起來,老兵新兵一起倒黴,全都被炸上了天。最毒的是下面的爆炸裝置還埋了幾個步槍彈夾。這邊一爆炸,彈夾裏的彈頭全都像暴風一樣被打了出去,全方位360度無死角,誰挨着誰倒黴。
更加關鍵的是淩峰他們生怕叛軍不上當,居然把好幾個爆炸裝置連在了一起,這邊一爆炸,就統統都爆炸。一時間,幾十個連在一起的單兵掩體如同聖誕節的煙花一樣全部炸開了。
等硝煙散去的時候,地上多出了二十多具屍體,遠處還有一些殘缺不全、被高溫熏的焦黑的肢體碎片,在無聲的訴說着剛剛那場泯滅人性的大爆炸。
“該死的異教徒,開炮,開炮、、”卡洛夫還沒高興完,一看到自己人又被炸死了一大片,血壓一下子又升了上去,暴跳起來下令繼續開炮。
轟隆隆、、沒完沒了的轟炸又開始了,已經退到了山頂上的淩峰他們倒了大黴。雖然退到山頂之後,那些直射炮火無法落到大家的頭頂上。但是長此以往肯定不是辦法,一來叛軍會在炮火的掩護下壓上來,想擋住敵人就必須反擊。
二來,如果說現在彈藥還沒有到最緊要的關頭,那食物和淡水就真的已經成了十萬火急的大難題了。
淩峰休息了将近十來分鍾之後,終于能站穩腳了。但是中耳肯定受損了,一旦閉上眼睛就會失去平衡,然後摔倒。隻是眼下他必須堅強起來,這裏還有兩百多個士兵和一百多個民兵等着他救命呢。
搖搖晃晃的,淩峰來到了斜坡上,往下一看,正好看到炮火剛剛過去,而那些叛軍卻已經密密麻麻,分成好幾個方向的圍了上來,怎麽突然就有了中狼牙山五壯士的味道呢。
淩峰苦笑了一下,隻感覺舌頭發苦,仰望着天空。此時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中,烈日當空的,曬的人難受。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卻發現嘴巴早已經幹了。
“真的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了嗎?”淩峰在心裏暗暗的問道。
“叛軍又上來了,快打啊。”突然,普拉米德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帶着自己的并守着一個斜坡扇面,愣是用兩挺機槍和十幾杆步槍逼的叛軍無法上前。
但是就連他們自己也知道,這已經是強弩之末,要是事情再不出現點轉機,恐怕他們這些人就要因爲彈盡糧絕,而被一口全不吞掉了。
士兵們已經拼了命,民兵們也打的格外的賣力,但是那些叛軍都已經進入了癫狂的狀态,根本不知道生死爲何物。更何況現在他們在各個方面都占了上風,打的就更加的不要命了。
“我們還有多少彈藥?”良久,淩峰對着納紮裏馬問道。
“還有一個基數。”納紮裏馬思量着說,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部分人已經不夠一個基數了,尤其是普拉米德他們,彈藥消耗的最是厲害。”
淩峰默默的點了點頭,轉身,看了一眼士兵們。站在山頂上,好些受傷的士兵也坐直了身體。發現淩峰看着他們,大家也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淩峰痛苦的搖了搖頭,對納紮裏馬說道:“你走吧,讓普拉米德帶着你走,留下一百個人給我,我給你們打阻擊,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不能讓你死在敵人的手裏。”
納紮裏馬吃驚的看了淩峰一眼,說道:“怎麽可以這樣,我們是兄弟,是兄弟就應該并肩作戰,我怎麽能讓你爲我送命呢。”
淩峰除了苦笑還是苦笑:“眼下恐怕已經沒有什麽希望了,就算薩奇他們成功的打掉了敵人的炮兵,但是這麽多叛軍圍上來,我們已經彈盡糧絕了,莫非你還看不出來嗎?走吧,回到基地,繼續發展你的遊擊隊,遊擊隊的雛形我已經給你整理出來了,希望伯哈迪國能盡早的回到阿布拉迪的統治下。”
淩峰的幾句話說的情真意切的,納紮裏馬聽的眼圈都紅了,喉結一上一下的。要是淩峰不說,他都忘了自己還要幫阿布拉迪複國了,就這樣白白死了,豈不可惜?
“那麽,你要保重。”想到身上的重擔,納紮裏馬到底是不再堅持了,煽情的說道。
淩峰總算是輕松的笑了笑,打趣道:“對了,記得把屬于我的錢打到我公司的戶頭上。”
納紮裏馬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的點兵,默默的給淩峰和傷兵們留下了最後一點備用彈藥和糧食,帶着兩百來個士兵,快速的朝着北峰撤去。
從這裏往北峰過去,一路上道路崎岖,而且在另一邊極易被叛軍的機動部隊攔截。如果沒有人在這邊牽制着,撤退的人很容易就被叛軍徹底封死。
那些撤退的人并沒有顯的多麽興奮,甚至心裏都隐隐約約的有種對不住那些留下來的弟兄的感覺。
而留下來的人也沒有誰哭天搶地,更多的則是默默的檢查自己的武器,受傷的人則一臉認真的在包紮着傷口,顯然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
淩峰也拿起了自己的步槍,靠在一顆石頭旁邊。伸手習慣性的在口袋了摸了一下,還真的被他摸出了兩包香煙。
“啊哈,想不到啊,我這裏居然還有好東西呢。”自己打開一包抽出一支,然後就把香煙全部都傳了下去。士兵當中有些人身上也還帶着一些煙草,不多時,陣地上就人手一支香煙了。
就連一些平時都不抽煙的人,觸景生情,居然也學了起來。
頓時間,山頂上一片雲霧缭繞,間或的還有劇烈的咳嗽。幹巴巴的嗓子被尼古丁和煙氣強烈的刺激着,很是難受。而尼古丁迅速進入血液之後似乎又讓人爲之一振,甚至暫時的忘記了身上的傷痛。
聽着下面的槍聲和吆喝聲越來越近,淩峰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叛軍已經上來了。
淩峰将已經抽到了煙蒂的煙頭狠狠的往地上一按,一拉槍栓,将子彈送進了槍膛,然對着大家大聲說道:“諸位,多的我就不說了,我隻說一句---這輩子能和大家躺在一條戰壕裏殺敵,是我這輩子絕對最刺激的一件事。”
哒哒哒、、槍聲響了起來,一個爬的最快,眼看就要到山頂了的叛軍被子彈擊中。如同被電擊了一樣,抽搐了兩下就如同一塊石頭搬沿着山勢滾了下去
隻是一個叛軍倒下,又有更多的叛軍湧了上來,山頭上,淩峰他們頓時變的舉步維艱。
與此同時,在距離山脈八公裏之外的一片平坦的沙地上,一場血腥的屠殺正在積極的醞釀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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