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庫書)
回到公司的時候,安娜早已經在會議室裏等着淩峰了,而同時待在會議室裏的還有另外一個人。【舞若小說網首發】此人一看就是阿拉伯人種---稍微深與亞洲黃種人的膚色、幽藍深邃的瞳孔,鷹鈎鼻子,阿拉伯人所特有的特征他都有了。
隻是這位阿拉伯人并沒有蓄胡子,下巴刮的幹幹淨淨的,身上穿着整齊的西裝,一副儒雅的模樣。三十歲出頭的年紀,但身上卻有一個與年齡不符的成熟氣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看見淩峰走進來,安娜連忙站起來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公司的老闆淩先生了,你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跟他交流。”很明顯對方沒有跟安娜多說什麽,而安娜也非常識趣,看見淩峰進來自己就連忙退了出去。
淩峰對對方淡淡的笑了笑,坐了下來。雖然對方還沒有說自己是什麽人,但是淩峰已經猜出了幾分,開口問道:“你、應該是阿布拉迪的人吧。”
對方先是一陣錯楞,然後又淡定的笑了起來:“淩先生好眼力,這樣都能被你看出來。沒錯,我是阿布拉迪先生的人。此番我到貴公司來,一來是爲了确認卡洛夫的身份并将尾款結清,二來則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托付給淩先生。”
淩峰敏銳的察覺到好事快要降臨了,說道:“真的是這樣的嗎?”
“淩先生,有些東西說的太透了就不好了,不過我想信阿布拉迪先生很快就會親自聯系你,他會把具體的事項跟你交代清楚的。”對方說道:“淩先生,聽說卡洛夫已經被你的人帶回了法蘭西了對嗎,可不可以讓我現在去看看他。”
淩峰爽快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從公司裏出來,淩峰帶着人很快就來到一棟臨時租住的民居前。淩峰一馬當先,帶着人上了頂樓,在頂樓的一個小隔間裏,卡洛夫被巴布魯和瘋子輪流看守着,五花大綁的被綁在一張床上。
從美國一路風風火火的趕回來,卡洛夫身上的那股自信早就消磨一空了,變成了一個邋邋遢遢的糟老頭。
聽到門口外面傳來腳步聲,正渾渾噩噩的睡覺的卡洛夫突然就驚醒了過來,睜開一雙空洞的眼睛麻木的看着門口外面走進來的人。在被囚禁的這些日子,卡洛夫已經完全沒有了時間概念,隻知道天黑和天亮。
淩峰領着人走進了房間,在那一刹那,卡洛夫的面部表情變的豐富極了。在他一雙空洞的眼睛裏,大家先是讀到了奇怪,然後是不甘,最後是害怕,然後剩下的就僅有無盡的恐懼了。
“是你?”卡洛夫聲音嘶啞而又帶着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
年輕人冷冷的笑了笑,說道:“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哈哈,沒錯,就是我,我沒有死在美國人的手裏,你是不是很意外啊。不用意外,想反堂堂國防部長居然會叛國,這才值得意外呢。
你這個叛徒,你還真的以爲背叛了阿布拉迪還能輕輕松松的逃到國外去嗎?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将你的心肝給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麽顔色的,阿布拉迪待你不薄,你爲什麽要背叛我們。”
卡洛夫被對方博的啞口無言,沉默了幾秒鍾之後卻又大聲的笑了起來,笑的無比的放肆,眼淚都出來了,就好像全屋子的人都瘋了,唯有他是精神正常的人一樣。
一個被捆住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捆住的人居然還像瘋子一樣笑了起來。看他笑的如此猖狂,巴布魯都把手按住了手槍的握把,随時準備将這個家夥送到陰曹地府去。
笑了大約有一分多鍾,卡洛夫的笑聲嘎然而止,轉而憤怒的盯着年輕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叛徒?你好意思說我是叛徒,在我看來,你才是叛徒,你,還有你的父親,你們全都是叛徒,如果不是因爲你父親,伯哈迪又怎麽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要怪隻怪美國人太過膽小,要是我有美國那樣的資本,我一定會将航空母艦開到伯哈迪,将整個伯哈迪王國變爲廢墟,這是一個肮髒的國家,唯有從頭再來才能創造出最純淨的伊斯蘭國家。”
好嘛,又是一個狂熱的宗教分子。聽着這個家夥狀若癫痫信口雌黃颠倒黑白的自我陳述,淩峰隻能微微的搖了搖頭:“死到臨頭了居然嘴巴還這麽硬,就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他一樣。”
然而正在屋子裏的人讓他說的苦笑不已的時候,卡洛夫卻突然從床上蹦了起來,張開一排半個月都沒有刷過的蠟黃蠟黃的牙齒朝着年輕人的脖子咬了過去。
淩峰暗叫一聲不好,然而已經晚了,巴布魯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抽出了手槍,對着卡洛夫的胸口‘噗噗噗’的扣下了扳機。子彈從消音器飛出,将老家夥徹底的胸口打成了馬蜂窩,被反手捆綁住的卡洛夫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身上的鮮血如同融化的雪水一樣從身體裏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
堂堂一個國防部長,最後居然是死在這樣一個簡陋的雜物間裏,真讓人有點唏噓啊。
淩峰一看卡洛夫倒了下去,頓時有些心疼:“你、你怎麽就下了死手啊。雇主可是要我抓活的啊。”
年輕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擦了一下額頭上滲出來的細密的汗珠,說道:“沒事,這個家夥早晚都是要死的,現在死了更好,省的夜長夢多。”
淩峰做苦命狀:“你當然是這麽說了,阿布拉迪不是還沒見到人嘛,要是他反過來說我根本沒抓到卡洛夫,那我可不就麻煩了。也罷也罷,反正你又不是阿布拉迪,跟你說多了也沒用。”
年輕人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要是說我能代表阿布拉迪呢。”
淩峰故作認真的看了年輕人一眼,又是一聲哀嚎:“算了吧,你能代表個屁啊,唉,看來我們的功勞怕是要對折了,可憐我們辛辛苦苦在美國晃悠了半個多月啊。”
“别裝了,再裝下去就顯的虛僞了,你知道我是誰,對不對。”年輕人突然非常正經的說道。
淩峰叫苦連天的才剛喊到一般,這位這麽一說了之後,淩峰反而把後面的戲碼生生的給砍了,突然換上了一副笑容:“呀,這麽都被你看出來了啊。”
淩峰當然知道年輕人是誰,雖然年輕人的臉部化了妝,剛開始淩峰也沒有認出來。不過剛剛在年輕人與卡洛夫交談的時候,淩峰的腦筋就轉了起來,很快他就想起了曾經轟動一時的那樁新聞。
---兩年前,當時伯哈迪國局勢還沒有壞到政府垮台的地步,當時阿布拉迪正在與美國方面進行着對話,同時也與國内的叛軍進行着談判,希望美國不要幹預伯哈迪國内的事務,并且希望叛軍保持冷靜克制,千萬不要就此葬送了阿布拉迪家族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石油王國。
作爲阿布拉迪的長子,納紮裏馬阿布拉迪自然也是滿世界的活動,希望拉到更多的支持。隻是在一次納紮裏馬準備乘坐私人飛機飛往中國首都與華國高層商量對策的時候,飛機卻在飛行途中墜毀了,飛機上三十多人包括納紮裏馬無一幸免。
事後伯哈迪調查小組更是将矛頭指向了伯哈迪内閣成員,正是以卡洛夫爲首的叛國組織制造了這一起事件。卡洛夫也正是因爲東窗事發而跑到了美國。
但是世事難料,兩年之後,納紮裏馬居然又活蹦亂跳的跑了出來,而這一次,卡洛夫卻沒有納紮裏馬當年的運氣了。
看着卡洛夫漸漸變的冰涼的屍體,納紮裏馬輕輕的歎了口氣,退出了房間。
淩峰也緊緊的跟在納紮裏馬的後面走了出去:“你真是在納紮裏馬阿布拉迪?”
納紮裏馬聳了聳肩膀:“如假包換。”
淩峰搖了搖頭,國家與國家的鬥争還有政治上的鬥争實在是太殘酷了。不但殘酷,而且還充滿了欺騙和陰謀,好在自己是一個雇傭兵而不是一個政治高官。
“既然别人都已經認爲你死掉了,你現在爲什麽要跑出來?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不是更好嗎,我看的出來,你的父親還有大把的錢,足夠讓他和他的子孫後代用之不竭的。”淩峰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納紮裏馬苦笑這搖了搖頭:“淩先生,你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錢對于我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是我們卻吞不下那口氣。無論如何,伯哈迪王國是我們阿布拉迪家族的财産,我們是絕對不允許他落入他人之手的。”
要不怎麽說知父莫若子,這納紮裏馬跟阿布拉迪簡直就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兩個人,口徑都如此統一啊,看來他們是真的要走上那艱難的複國之路了。
隻是眼下美國對阿布拉迪封鎖的這麽厲害,伯哈迪國内已經被叛軍和美國扶植的傀儡政府所操持,想複國?談何容易啊。
正在淩峰的思緒越跑越遠的時候,納紮裏馬突然抱住了淩峰的肩膀,說道“淩先生,我父親說過你是值得托付的人,眼下我馬上就要回國組建遊記對抵抗叛軍和傀儡政府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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