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隻是呐呐的笑了笑就走開了,懶得跟那幾個兇神惡煞的保镖多說什麽,隻不過看似他和巴布魯兩人是摸摸的路過,但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盯着從車上走下來的那個家夥。(шщш.щuruo舞若小說網首發)
對方雖然穿着一件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裝,臉上的胡子也刮的幹幹淨淨的,臉上甚至還用了一些脂粉來裝扮的更白嫩一些,極力的掩飾自己的某些特征,但是淩峰還是一眼就判斷出這個家夥就是一個阿拉伯人。
一個人最不容易騙人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歐洲人眼睛都比較大,而東亞人則适中,伯哈迪屬于歐洲國家,大部分人都有歐洲血統,眼窩子更是深深的陷進去,這一點很好辨認。
再有就是瞳孔的顔色,和略深于白人的膚色,這些都是可以通過比對來辨認的。而眼前這個家夥,很明顯就不是美國白人。
卡洛夫這兩天一直都擔驚受怕的,好像每一個從身邊經過的人都想要了自己的小命似的。就在兩天之前,拉斯維加斯發生了一起故意縱火的案件,美國警方對外宣稱說當場燒死了十多人,但是事實是什麽樣的,卡洛夫再清楚不過了。
現在的他必須格外的小心身邊的每一個人,剛剛去參加一個會議的時候有一個記者突然把手伸進了西裝夾層裏,卡洛夫當時吓的差點大小便失禁了,幸虧對方隻是拿出了一支錄音筆而已。
好容易回到了家,卡洛夫本以爲天下太平了,但是一下車就看見了兩個生面孔。生面孔倒沒什麽,關鍵是卡洛夫發現那個亞洲人好像渾身都不對勁,但是具體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在跟淩峰對視的時候,卡洛夫明顯感覺到了淩峰身上的殺氣,但是很快他又否定了這一點。脫離了阿布拉迪之後,卡洛夫一直都生存在恐懼中,阿布拉迪還有大把的錢,隻要那個老家夥沒死,他就肯定會找人來收拾自己的,這段時間卡洛夫都快要被各種壓力給逼瘋了。
回頭看看淩峰這邊,雖然眼前那個家夥跟自己手裏的照片資料很有點大相徑庭的味道,不過淩峰已經給卡洛夫盼了死刑:“沒錯,就是這個家夥。”
巴布魯頗爲驚訝:“不會吧,我看那個家夥的樣子,可是跟照片一點都對不上啊,從相貌到身高,沒有一樣是附和的。”
淩峰微微一笑,他判斷對方就是卡洛夫的标準很簡單,第一;對方就是一個阿拉伯人,化成灰還是阿拉伯人。
第二;對方的眼神有鬼怪,閃閃縮縮的,對陌生人極其提防,這跟資料上說的卡洛夫的性格很是相似。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淩峰在那些保镖裏面發現了幾個美國軍方的身影,安娜他們已經對這個小區的住戶都分析過了,大部分人都就隻是一些有錢人而已,鮮有人會與美國軍方拉上關系,除了這位---卡洛夫,伯哈迪前任國防部長。
當天晚上淩晨兩點多,一輛看起來破破爛爛,上面用噴漆噴滿了塗鴉的轎車悄悄的停在了聯合廣場小區外面,車子還沒挺穩三個身穿黑色沖鋒衣的人就從車上走了下來,三人分别是理查德、巴布魯、和淩峰。
淩峰他們初到紐約,人生地不熟的,很難弄到武器,能做到人手一支手槍就不錯了。巴布魯還劍走偏鋒,手裏拿着一張折疊弩,這種折疊弩攜帶起來比較方便,要用的時候從背包或者盒子裏取出來一展開就行了。
這種折疊弩的射程并不太遠,屬于運動裝備,殺傷力不見得有多大。但是不要忘了巴布魯是個什麽人物,他可是打獵出身的,那些弩箭被他拿到手裏随便折騰了一下,箭頭就變被磨的無比鋒利了。
把箭頭磨好了還不算,這個家夥居然還從身上摸出了一瓶黏黏糊糊的紅色‘漿糊’。按照他的說法就是---此乃神物,隻要往箭頭上抹上一點點,大象都能放倒。
淩峰當時就臭罵了他兩句---什麽狗屁神物,還不就是神經毒液。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這些毒液也的确厲害,一旦進入血液循環,這該死的毒液可以讓一頭大象在五分鍾内昏迷過去。要是用到人的身上會怎麽呢,簡直不敢相信。
很肯定的說,如果傷口靠近大腦,那麽被攻擊的人恐怕隻有幾秒鍾的反應時間。
此時小區裏已經沒人在走動了,倒是在一個大樹下面看見了一個醉鬼,抱着酒瓶子躺在地上冷的瑟瑟發抖。
三人沿着林蔭大道一直往前,一直走到了白天碰見卡洛夫的那棟别墅跟前。
此時别墅裏的人已經休息了,不過門前的草坪上和屋頂上都能看到保镖在活動,泳池邊上也有兩個保镖在坐鎮,想渾水摸魚的混進去還真的沒這麽容易。
淩峰對巴布魯點了點頭,巴布魯會意,拿起自己的弓箭躬身就沿着一條修剪的整整齊齊的綠化帶走去。巴布魯參加過幾次實戰之後,結合他的打獵技巧,這家夥的戰鬥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而此刻他渾身上下都是黑乎乎的,就連眼睛也帶着一副黑色的增光墨鏡,得虧是小區裏還有一些燈光的反射,不然還真的看不到他。
縱使如此,巴布魯還是如同一個鬼魅般朝着泳池那邊摸了過去,腳步很輕,以至于他一直摸到了泳池邊上,眼看已經可以用弩箭發動攻擊了都沒有人發現他。
而此時理查德也摸了過去,他的白色皮膚現在成了最大的問題,有時候他是真的羨慕巴布魯啊,至少那壓在高偷襲的時候連油墨都不用塗,而自己一次就要用半支。那玩意黏黏膩膩的,真有點惡心。
淩峰見他們兩人都準備好了,自己也用槍對準了屋頂上那個保镖。
‘咕咕’,一聲輕輕的蟲鳴,微不可查,正坐在泳池邊上聊天的兩個家夥還沒明白怎麽一回事,耳邊卻想起了兩聲輕響,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脖子和胸口一陣發悶發麻,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身上居然多了一支搖搖晃晃的弩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