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鵬飛錯楞的眼神中,鴻哥帶着最後一個活着的手下離開了濕哒哒的樓道,走進了電梯裏。(百度搜索彩虹文學網)【舞若小說網首發】沒有咒罵聲,沒有激昂的喊叫,吳鵬飛就這麽看着鴻哥慢慢的銷售在了電梯口。他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以至于鴻哥不管不顧的就撒手離開了,他清楚的很。
這或許是他今天、、哦不,這輩子犯過的最嚴重的錯誤。貪污隻使得他被迫流離失所,而私下去跟安南人勾搭,卻足以丢掉他的小命。
淩峰拍了拍吳鵬飛的肩膀:“哥們,别看了,跟我走吧。”
當淩峰他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酒店的停車場上已經停了好幾輛警車,警方正在加緊時間封鎖現場。而非常不巧的是淩峰他們的車子就在警車的旁邊,警察已經瞄上了這輛破破爛爛的車子,而且似乎正在核對車牌号。
淩峰心想糟糕,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偷車賊,那可就有點麻煩了,他可是絕對不能跟警方碰頭的啊。
就在淩峰思量着該怎麽辦的時候,已經有一個警察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并且用英語對着這邊喊:“嘿,你們三個,給我停下,停下,聽到了沒有。”很明顯,那個警察已經發現了淩峰三人的異樣。
“傻逼才給你停下,”淩峰輕蔑的罵了一聲,裝作沒聽見,轉身就走。
後面的警察追趕上來,單手扶着腰間的手槍套,随時準備拔槍。淩峰已經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正想着是不是應該先發制人呢,突然就有一輛寶馬全尺寸SUV開到了三人的跟前,車門一下子就打開了,鴻哥從車門裏探頭出來。
淩峰會意,低頭就鑽進了車裏。吳鵬飛還在抵抗,似乎想引起警察的注意---現在也就加拿大警察能救他了。隻可惜理查德是一點也不可取,一拳就往他的腰眼招呼了過去。
揮手的幅度并不大,就好像扶了一把似的,但是那個爆發力卻結結實實的傳到了吳鵬飛的腰間,這家夥幾乎是攤着被拉進了車裏。
警察緊緊的跟了上來,拉住理查德的肩膀。理查德反應極快,一個轉身右手如同閃電般一晃,反被動爲主動,一下子就扣住了警察扣住自己的左手。
警察還想把槍抽出來,理查德的右手又是一揮,硬生生的就把那支已經拔出了一半的手槍給塞了回去。警察的臉上浮現出了驚恐的神色,生怕理查德對他不利:“你、、你是什麽人。”
沒等理查德說話,鴻哥就開口了:“他是我的私人保镖,怎麽了警官,有什麽問題嗎?”
看的出來鴻哥在溫哥華還是很有影響力的一個人,警察隻是瞥了理查德和淩峰一眼,就不得不退後兩步,有點幽怨的點了點頭:“沒事了,你們走吧。”
車門關上,還沒有熄火的汽車從兩條排氣管噴出兩條尾氣,似乎在發出怒吼,留下車屁股對着警察,大大咧咧的就開上了馬路,朝着郊區開去。
鴻哥臉上緊張:“小張,開快一點,趁那些警察還沒有反應過來。”
開車的華國青年也就是剛剛在酒店裏唯一一個活下來的手下了,雖然肩膀受了槍傷,但是在黑色的西服下面也不甚明顯,此刻小張同志正猛轟着油門,不過排擋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滞後。
淩峰這時候總算是時間好好大量鴻哥了。鴻哥說句實話也就跟華國國内的一些愛在公園廣場走象棋當街頭政治家的小老頭差不多,隻不過這位的儀表顯的更前衛一些,渾身上下幹幹淨淨的,西裝褲子上連一個折鄒都沒有。
要是你在街頭上碰見他,或許你會把他看成是一個推銷保險也不會覺得他是一個黑幫大哥。
鴻哥注意到淩峰在通過車裏的後視鏡在觀察自己,笑了笑,看似自顧自的說道:“年輕人,你叫什麽名字,似乎你還欠我一個感謝吧。”
淩峰表情淡定:“我叫淩峰,至于感謝嘛,我們行走江湖都不說那些客套話的。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話,你不是也還欠着我一個感謝嘛。”
‘哈哈哈、’鴻哥爽朗的笑了起來,一來是覺得淩峰這小子有點意思,二來則有點自嘲的味道。曾幾何時,當華邦盛極一時的那個年代,像淩峰這樣的年輕人見了自己哪個不是點頭哈腰的。
隻可惜随着自己年齡變大,雄心壯志慢慢的歸于樸實,華邦似乎也走起了下坡路,越發的顯得影響力越來越小了。偏偏安南邦那邊是越鬥越勇,現在居然敢公然來挑戰自己這個當年的溫哥華一哥了,悲哀啊。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說不定過不了幾年,溫哥華就真的要被安南人說了算了,得想個辦法找個新的接班人啊。
“你們兩個是雇傭兵?”鴻哥再一次問道。
淩峰是真心覺得這個大叔有點嗦了,這不像是黑幫大哥的作風啊,有點不耐煩的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幾輛同樣疾馳的汽車,說道:“鴻哥,我尊稱你鴻哥好了,我們的确是雇傭兵,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們很可能被跟蹤了,也許對方還是那些安南人找來的殺手。”
鴻哥驚醒的往後面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正好有兩輛轎車一直就跟在自己的後面。“小張,變一下車道看看。”鴻哥是真有膽識,倒是吳鵬飛現在已經呆若木雞了,似乎腦子進水了一樣,目光呆滞。
小張遵照鴻哥的吩咐,變換了一下車道,并且放慢了速度。
出乎意料的是後面的兩輛轎車并沒有跟着放慢速度,刷的一下就超了過去,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鴻哥頗有點得意的對淩峰說道:“看到沒有,不要把那些安南人想的太過複雜了,他們不過就是一群剛剛進化成會穿衣服和生火的猴子而已,不足爲患。”
淩峰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安南人我也接觸過,這些人沒别的特點,就是狠。”
對于這一點,鴻哥是深有體會的,想當年在安南戰場上,那些安南猴子們硬是靠着一些破破爛爛的步槍和落後的通訊與我軍耗了整整一個月,連女人和孩子都用上了都不舍得偷襲。
想起那段爲國而戰的歲月,老人渾濁的眼睛變的有點迷離,随之也就沉默了下來---那是多麽刻骨銘心的歲月啊,祖國,我親愛的祖國,我爲你的繁榮富強感到驕傲,我爲你騰飛的經濟感到自豪。
不知不覺的,老人的眼睛竟然有種澀澀的感覺,淚腺自動分泌出了一種被稱之爲眼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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