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連這個阿拉伯人居然也學會了華國武裝劇裏面的那些招數,淩峰還沒明白過來怎麽一回事,卻看見沙子朝着自己的眼睛飛了過來。(仙界小說網首發首發)不管一個士兵在訓練的時候做出了多大的犧牲,曆經了什麽樣的磨練,眼睛始終還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當沙子飛過來的時候,淩峰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同時身形往後彈跳。薩德的動作飛快,即使淩峰已經跳了起來,但是他還是踢中了淩峰的腳。
已經處于空中的淩峰被對方踢了一下腳,身體動作難免會發生變形,在空中似乎大轉轉一樣頭朝下腳朝上的翻轉了過來。已經躲過了沙子的淩峰心裏很有些憤怒,這時候剛好來個借力打力,伸手就呆住了薩德的衣領,身體在落到薩德的背後的時候,雙手狠狠的一甩。
借着身體落下的慣性作用力,對方竟然被他輕松的舉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朝着另外一邊扔了出去。真的就是扔出去的,因爲慣性的關系,再加上淩峰那驚人的爆發力,将體重一百五十斤左右的薩德扔出去真的不算太費勁。
但是這個家夥似乎也是個硬骨頭,隻是在被淩峰扔出去的那一瞬間亂了下陣腳。落地之後就地打了兩個滾。
而就在淩峰滿以爲他會站起來朝着自己繼續撲過來的時候,這邊卻想起了一陣突兀的槍響。再開過去的時候,薩德的胸脯已經炸起了一蓬蓬血霧,非常不甘的轉身看着一邊的巴布魯。
巴布魯根本就懶得看這個卑鄙的家夥一眼,再一次扣下了扳機,連同薩德的另外兩個親信一起給幹掉了。
高鵬他們很不理解巴布魯爲什麽要這麽做,特别是一直都很講究紳士風度的理查德,這個時候狠狠的聳了一下肩膀,拿着槍的右手和左手托了起來,歪着脖子就嚎“拜托,你在做什麽,難得看到一場好戲呢。”
巴布魯鄙夷的看了那三具屍體一眼,然後又裂開嘴巴笑了笑才說道“他們、、那個家夥想偷襲老闆。”
順着巴布魯的指尖看過去,大家這才看到薩德的手心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支掌心雷。那是一種特工很喜歡用的小手槍,整支手槍還沒有巴掌那麽大,一次性隻能裝三枚特制的手槍子彈。
可不要小看了這支小小的手槍和那三枚看着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子彈,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東西偏偏卻能救你一命。淩峰也是一直都在用慣性思維在思考,完全沒想過這個家夥居然會突然玩出這麽一出來,看見那支手槍的時候還在心裏惡寒了一把。
以薩德這個家夥的槍法,說不定一槍就能擊中他的腦袋。就是不知道腦組織的恢複能力怎麽樣了。
‘呼’,結束了這場非正常的格鬥,淩峰輕輕的噓了一口氣,撿起自己的步槍等物,準備離開。理查德他們幾個就不理解了,問道“就這樣了嗎?打死打活打了半天,就這樣就走了?”
淩峰回頭,心裏有點想笑,說道“怎麽,是不是我還要做個收功的動作,氣歸丹田啊。”說話的時候淩峰還把步槍背到了背上,然後做了個雙手合攏,然後由上而下的往丹田下壓的動作,典型的太極收功的動作。
理查德搖搖頭“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不是你要找的人嗎,你就不需要收集一些證據證明自己把他幹掉了?或者砍個頭,或者采點DNA樣本,又或者拍個照也行啊。”他一直認爲這其實是另外一賞金獵人的單子。
說到要割人頭,巴布魯那貨居然又笑了起來,而且從身上那個皮套裏抽出了一把上面還沾着些暗紅色的血液的短刀來,很明顯隻要淩峰一聲令下,他的腰上就要再多挂一個人頭了。
淩峰擺擺手,輕松的說道“我們不需要這些的,我說他死了,那他就是死了。”
理查德還想說些什麽,高鵬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許老闆是真的不需要這樣的東西呢,走吧,時候也不早了呢。”
理查德搖搖頭,既然别人都不操心的事情,他又何必去過問這麽多呢。
本來淩峰還以爲把這個薩德搞定了之後這一趟就差不多了,但是事情的變化明顯還是高出了他的預期計劃,就好像剛開始他壓根沒想過進山之後會這麽順溜的碰上薩德一樣,更别提他們幾個人殺掉了上百個塔利班這樣誇張的事情了
或許是昨天晚上的戰鬥實在太激烈了,又或者是薩德這邊在進入村莊的時候就把情況彙報了上去,反正這邊剛剛追上阿富漢政府軍的隊伍,卻突然發現又有一股塔利班武裝分子追趕着他們的足迹往這邊包圍了過來。
追上那些阿富漢政府軍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這些阿富漢政府軍的新軍速度也是真的慢到了不敢恭維的地步。追上他們的時候,那二三十個政府軍士兵們正蹲在一個小綠洲裏補充淡水。
淩峰他們戰鬥了一葉,早已經累到快要倒下了,也停下來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而那個受傷的歐美人的傷口明顯已經有些發炎了,正在發燒,如果不及時的得到更好的救治的話,很可能會喪命。看着隊友備受煎熬,大家的心裏都不怎麽好受,恨不能招來一架直升機把傷員接走。
此時天已經大亮,太陽已經升了起來。這種鬼地方的氣味就好像磁鐵的兩個極端,當太陽在地平線以下的時候,到處都冷的可怕。而一旦太陽跳出了地平線,氣溫就會蹭蹭的往上竄。
這不太陽剛剛升起來不到半個小時,周圍的沙子已經開始變的滾燙了,稍微将視線往遠處移動,就能看到那滾滾的熱浪伴随着若隐若現的熱流往上湧動,一副虛無缥缈的模樣。
突然,巴布魯把手裏的壓縮餅幹給扔到了一邊,耳朵豎的老高,似乎發現了什麽情況。事實上在這種平坦而炎熱的沙漠地形中,無論是眼睛還是望遠鏡都看不太遠,就連正在喝水的淩峰都沒發現有什麽異動,大家都很有些奇怪巴布魯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