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和理查德都是明白人,假裝不回頭去看,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時刻的透過後視鏡觀察着後面的動靜。[仙界小說網原創首發]車上那兩人下來之後,偷偷摸摸的摸了過來,手裏拿着自動步槍,明顯不懷好意。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這個根本就不是什麽政府軍控制的哨卡,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恐怖分子設立的哨卡,荒唐的是他們居然還人模狗樣的穿着序利亞政府軍的服裝,也不知道坑害了多少從這裏路過的人了。
眼看着後面那兩個人越摸越近,淩峰也不想跟那個哨兵多說廢話了---管你是政府軍還是叛軍還是恐怖分子,想要我的命的人就都不是好人。
再一次跟理查德交流了一個眼神,淩峰突然發難,一腳踢向副駕駛的車門。車門應聲脫落,站在外面堵住車門的那個哨兵還沒明白過來怎麽一回事卻感覺自己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頭撞在一根剛關上,眼珠子一番就暈了過去。
一腳踢飛了車門之後,淩峰随手一甩,一枚閃光彈就扔了出去。這些土包子們手榴彈就見的多了,但是類似催淚瓦斯和震撼彈這一類的高級貨接觸的還并不多,也許聽過,但見過這類東西爆炸的人都沒命站在這裏了。
‘嘭’,一聲氣體劇烈燃燒而膨脹爆炸的聲音響起,一團白光閃過,後面摸上來的兩個叛軍連帶那邊那個站在機槍護盾後面,正眼睜睜的看着這邊的機槍手都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卻感覺自己的眼球被燒傷了一樣,扣住扳機的手下意識的就閉着眼睛扣了下去。
理查德可不知道淩峰要扔閃光彈,好在車子擋住了部分的強光,而且沒有直視,對他的影響并不大。不過他還是讓淩峰那股将車門一腳踹飛的爆發力給深深的震撼了。
進入戰鬥模式的淩峰速度超快,這邊閃光彈剛剛炸開,卻看見他從車上跳了下來,就地一個打滾,已經滾到了一個水泥墩子後面。這邊前腳剛剛離開副駕駛,那邊一大梭子點五零口徑的機槍子彈已經将副駕駛的那個座位給大成了碎片,半輛車子都被打成了馬蜂窩,哪怕他的動作再慢上一秒鍾,他也很有可能永遠都不用從車子上下來了。
在心裏猛念了幾聲阿彌陀佛,卻看見後面那輛面包車上嘩啦啦一下子沖下來六個武裝分子,算上前面那兩個,至少得有八個人了,難怪用熱成像儀看着這麽詭異。
調轉槍口一槍将那個威脅最大的機槍手給爆了頭,再揚手扔出一個手榴彈,緊接着又是一梭子彈掃過去,壓的那幾個剛剛從車上下來的人頭都不敢擡,然後沖着理查德大聲喊道“掩護我,我要去拿下那挺機槍。”
從面包車上下來了八個人,而哨卡裏至少得有十來個人,在這種對方人數絕對占優的時候,沒點重武器可不行。
理查德會意,同樣依附在一個水泥墩子後面對着武裝分子開火,但是嘴裏也沒閑着“老大,你下次扔閃光彈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我的眼睛都差點被你弄瞎了。”
淩峰現在可沒時間跟他扯皮,起身大步流星的朝着那挺機槍走去。期間有兩個武裝分子同樣想從另外一邊撲過來,想重新控制機槍。淩峰哪裏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一個短點射打過去,将對方逼的退了下去,然後理查德緊緊跟上,幾個短點射和長連射下來,兩個武裝分子就被兩人合力給挖坑埋了。
淩峰從車上下來的比較急,身上隻有一個備用彈夾,如果不能搞到那挺機槍,兩人的形勢就有點難看了。幸好那些武裝分子們低估了淩峰和理查德的戰鬥力,這個時候卻無意中給兩人的行動提供了便利。
沒費什麽勁,淩峰就成功突破了三個武裝分子組織的第二道防線,沖到了那個機槍陣地。一腳将耷拉着半邊臉趴在機槍上的機槍手踢到了一邊---還别說,雖然這樣的場景見過不少,但是真正靠近的時候還是一陣惡心。
由于是一槍爆頭,機槍上到處都粘着黏黏膩膩血肉,顧不上惡心反胃,直接調轉槍口拉動槍栓,對着那些武裝分子就開火。但是扳機一連扣了好幾下都沒能反應。
淩峰大聲的罵了幾下‘狗娘養的,’那邊的武裝分子意識到機槍易主了,壓力徒增,不要命似的朝着淩峰這邊沖殺過來,子彈跟潑水似的。子彈打在機槍護盾上,發出一陣陣叮叮當當的撞擊聲,聽的護盾後面的人一陣毛骨悚然。
百忙之中淩峰還是舉起了自己的步槍,朝着打的最兇的幾個武裝分子掃了過去。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人,反正槍聲稍微有所壓制。理查德在那邊高聲大喊“老大,利索點啊,你要害死我嗎?”
淩峰一邊檢查機槍是哪裏出了問題,一邊破口大罵“老子早跟你說了别跟着我别跟着我了,你不信,這會還賴上我了是不是、”嗯,明顯的惡人先告狀。
檢查了幾下,淩峰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可以說是自作自受,剛剛那個機槍手被爆頭的時候,血流的到處都是。血液是可以迅速凝固的東西,當血液順着彈鏈流淌的時候,那些彈殼或多或少的因爲血液的黏糊而改變了尺寸,卡殼也是在所難免。
“媽的,也太點背了把,喝水都塞牙縫。”淩峰知道光憑理查德一個人是無法保持長時間的壓制和火力掩護的,之得上下其手。一邊伸手将機槍彈鏈給退了出來,一邊用嘴巴在吸管裏吸上來一口水,噴到了機槍上。
與此同時,雙手還解開了褲子,掏出了那根可大可小、可長可短的金箍棒,将那泡已經足有8個小時的陳釀一口氣全部澆到了彈鏈上。‘陳釀’一澆上去,剛剛才粘附上去的血液當即就溶解了,粉紅色、略帶腥臭的血水順着彈鏈往下流淌。
爽完之後,淩峰也顧不上這招管不管用了,迅速将彈鏈重新塞回槍膛,拉動槍栓正準備開火。而此時正好一枚榴彈飛了過來,越過機槍護盾的肩膀挨了個正着,一片肉當即就被打飛了,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