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初升的太陽已經悄無聲息的暴露了他的位置,僅僅是一次鏡片反射。(仙界小說網首發首發)六百米距離的狙擊并沒有想像中的那麽簡單,淩峰慢慢的移動槍口,靜靜的調整自己的呼吸,右手的食指似在不經意見輕輕的扣動而并非悴發的扣下。‘噗’一聲沉默的槍響,撞針敲擊底火,子彈飛了出去。由于槍托是死死的頂在肩胛上的,所有後坐力在外觀上看并不是太明顯,僅僅是輕輕的一顫。
‘咻、、’子彈飛越六百米漫長的距離,對方的狙擊手之來得及在腦海想到‘糟糕’二字,并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子彈已經順着他的眉心鑽了進去,在後腦勺炸出一個大大的血洞,半個頭都飛了,紅紅白白黏黏膩膩的東西撒到垃圾堆上,越發顯的令人惡心。
“狙擊手消除。”這邊淩峰通過瞄準鏡看的真切,立刻報告給羅傑斯。羅傑斯會意,離開從原來的狙擊點哪裏擡起了頭,槍口瞄準了那個可惡的機槍手。
‘當’的一聲,第一枚子彈擊中了機槍手身前的護盾,十毫米厚度的鋼闆、四百米的距離對于5、56毫米口徑的狙擊彈來說有些強人所難,第一槍隻是在那塊護盾上留下了一個凹陷,并不能将其擊穿。沒有擊中機槍手,但是對方卻醒悟了過來,調轉槍口朝着這邊猛烈開火,一時間羅傑斯再一次被火力給壓制了。
淩峰端起自己的狙擊步槍在啥梁上繞着機槍手的位置做弧形運動,一方面吸引了機槍手的注意力,第二個方面如果機槍手此刻調轉槍口瞄準自己,那他肯定會被羅傑斯一槍爆頭的。
果不其然,這邊淩峰剛剛從掩體跳出去還沒跑出十幾二十米,那邊的機槍手就急不可耐的調轉了槍口,朝着自己這邊掃射了過來。剛剛對方的狙擊手應該隻是報告了有狙擊手,但是卻沒有說有幾個,這個巨大的錯誤斷送了這個機槍手的性命,同時沒有了機槍火力的煙花,剩下的兩個突擊手在兩個狙擊手的面前同樣也會不堪一擊。
果不其然,這邊機槍手剛剛調轉槍口還沒打出幾枚子彈,一枚5、56毫米口徑狙擊子彈已經從他的左腿鑽了進去,從他的大腿上撕下了大大的一塊肉。
透過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羅傑斯分明看到那個家夥痛苦的倒了下去,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恐懼。“淩峰,準備狩獵。”羅傑斯輕輕的說道,瞄準已經倒下去的那個狙擊的一條胳膊,又是一槍。羅傑斯并不着急着要他的命,反倒是一槍槍打在那個機槍手的身體的幾個非緻命的部位。
這是戰場狙擊手最喜歡玩的遊戲,特别是那些經驗老道的狙擊手就更加喜歡了。在戰場上狙擊手殺掉一個敵人并不算什麽本事,如果可以利用敵人的同伴的傷勢,将躲在掩體後面的其他人吸引出來,然後依次幹掉,這才是最大的成就。當然了,這種做法有點血腥,而且非常龌龊的利用了敵人對自己戰友的同情心。
不過,不是隻有活下去的人才有資格談品格嗎?
爲了勝利,爲了活命,必須不擇手段,這就是雇傭兵。
淩峰雖然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不過所有的戰場生存法則都是建立在幹掉對手的前提下的,聽到羅傑斯的呼叫,他迅速的停下了腳步,趴在地上就架起了狙擊步槍,調整射擊諸元,将射擊距離調整到四百米的距離。
這裏說的射擊距離跟子彈飛行的距離無關,隻是一個槍口下壓和上揚的角度關系。衆所周知,子彈的彈道并不是筆直的,用步槍發射曳光彈的時候就可以看的很清楚了---當子彈飛出去一百米的時候,就會開始産生弧線,距離越遠,弧線越長。有關于地球引力,子彈的質量越大,出膛速度越低,所産生的弧線也就越大。
如果要在遠距離上集中目标,就必須保持槍口向目标的頭頂上空氣瞄準,具體距離目标多高多低,則視距離遠近而定。槍口太高了,看不見目标了,那麽這時候問題就來了---可調整射擊距離的瞄準鏡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根據不同的距離調整瞄準鏡的下壓角度,這時候隻需要瞄準鏡套住想要擊中的目标的某個部位,那麽再發射子彈,就基本沒跑了。
淩峰剛剛準備妥當,又聽到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一看過去,那個可憐的狙擊手又中了一槍,身上已經有了三個彈孔了,那兩個突擊手的心還真硬,就這樣都不舍得出來救。‘噗嗤’,又是一朵血塵飛了起來,這一槍再一次擊中了機槍手的大腿。‘啊’,瀕臨崩潰的機槍手無法自抑的瘋狂的喊叫了起來,聲不似人。
羅傑斯是越玩越來勁了,打一槍又觀察一下,故意放慢節奏,讓那個機槍手多喊一會。如果不考慮失血過多導緻休克死亡的話,禁言豐富的狙擊手可以一直從現在玩到中午去而不至于讓誘餌死亡。
‘突突突、、’一聲突兀的槍聲響起,應該是M4突擊步槍的射擊聲,那兩個突擊手最終還是忍不住了,一人掩護一人沖了出來,盡量的伏下自己的身姿,拖住機槍手的大腿就要忘一幫拉去。
淩峰怎麽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果斷的就扣動了扳機。‘嘭’一聲槍響,那個出來救人的突擊手胸口被打了個對穿,7、62毫米狙擊子彈從他的胸口鑽進去,先想左心室攪成了一鍋粥,然後彈頭帶着剩餘的動能撞碎了脊椎骨,從背後帶着一些骨屑和碎肉飛了出來。
“爲甚麽要這麽快結果他的姓名?挺好玩的。”羅傑斯埋怨的嘟囔了一聲。淩峰不說話,他現在的心情壓抑的很,多一句話都不想說。
被疼痛刺激的死去活來的機槍手眼睜睜的看着想救自己的戰友在自己的面前倒了下去,感覺被人從心髒用小刀挖了一塊肉一樣,異常悲壯的嚎叫了起來,甚至淩峰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可羅傑斯卻笑了,微笑、病态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