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在這段時間裏,淩峰和其他隊友将附近的地形地貌全部記錄了下來,甚至山谷裏面哪裏有幾顆植物結出了什麽顔色的果子都研究了個遍。
.v d . m比·奇·小·說·網·首·發無疑這樣的訓練任務是艱苦而枯燥的,在他們訓練的這兩個月時間裏,大家隻跟其他兩支小隊碰過一次面,接受過一次空投物資。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覺得這樣的生活挺新鮮的,每天除了訓練的人之外就派人四下的去尋找食物,什麽刺猬什麽豪豬毒蛇野狼,隻要是能吃的,都被大家逮了回來。現在那些人總算是不敢嘲笑淩峰了,反而常常要跟淩峰伸手---這個家夥似乎總知道毒蛇躲在什麽地方,随便翻幾塊石頭都能找到一頓肉。
新鮮感過了之後,就是無法打法的空虛和寂寥了,大家開始看小說來打發時間。安娜想到也許任務很單調,而且隊裏全是男生,自己肯定會很無聊,就帶了幾本泡沫小說來看。本來淩峰他們對這種書是很鄙視的,但是突然有一天,大家的腦洞好像duang的一下就開了,争着搶着跟安娜借書。
借到書的人就如饑似渴的閱讀,沒借到的就湊在一邊樂呵呵的瞄着看,跟不上節奏也全然不在乎。
無聊會激發人的靈感,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這不,無聊的人看書都看出了新玩法---看第一遍的時候,通常都是一目十行的掃過去,然後返回來第二遍。第二遍看的比較仔細,生怕漏過了什麽細節。第三遍更是逐字逐行的去看了,生怕錯過了那一個錯别字。到最後一遍的時候,就挑着精彩的節段來看,似乎那是一本百看不厭的寶典,直到看到吐爲止。
看完小說就開始搗鼓其他的東西了,就連壓縮餅幹上面的食用說明都得拿出來細細的研究一番,看螞蟻搬家都能看半天。
有一次淩峰和範景強他們正在看螞蟻搬家,眼看着就搬完了,結果梁飛個缺心眼的家夥上來一腳就把螞蟻的新窩給踩了,爲此被範景強和淩峰兩個狠狠的揍了一頓,這麽******的事情你也敢做,不揍你你就不長記性,人五人六的,裝什麽大掰蒜?
除了無聊的值守和野外訓練之外,淩峰他們還必須承受那三天一小吹,五天一大吹的沙漠風暴,暴風從西伯利亞和哈薩克斯坦等地方席卷而來,卷起漫天塵土,鋪天蓋日的橫掃過來。每當沙漠風暴來臨的時候,大家都是最痛苦的時候。
這周圍連顆樹都沒有,就更别提找什麽掩體了,隻能拿着傘布和防潮墊随便找顆石頭背風蜷縮着,一直到沙漠風暴過去才能鑽出來。往往沙漠風暴過去之後,總會有倒黴的人被大風卷起的沙土埋掉半個身體,必須靠人挖掉下面的沙土才能把人拔出來。
就跟拔蘿蔔似的,這也屬于淩峰他們的一種歡樂。
今天天氣非常惡劣,眼看着風起雲湧,看來又要刮起風暴了,淩峰依舊找到了自己一貫喜歡呆的角落,開始準備躲進去。就在這時候,安娜也卷着自己的傘布走了過來“淩峰,給我讓個位置。”說的理直氣壯,就好像淩峰占了他的位置似的。
“你自己不是有自己的位置的嘛,幹嘛還要來跟我擠。”淩峰朝那邊一個大石頭努了努嘴,一點都不懂風情,更不懂憐香惜玉,其他人可就盼着安娜能跟自己擠一塊呢。就算不能做點什麽,但是也能享受享受所謂的‘私人空間’啊,沒辦法,大家都憋壞了。
安娜一臉的委屈,面部表情都扭曲了,被強烈的紫外線曬的黑不溜丢,毫無雜質的面孔看上去頗具喜感,憤憤的說道“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家夥,昨天晚上趁着我在上面放哨,往我哪裏撒了好幾泡尿,臊的慌,要呆你呆那邊去,我才不想在那邊。”
淩峰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好像吃錯東西了,然後迷迷糊糊的找了個角落就解決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那邊的沙子底下,還埋着好幾攤黃金甲呢。暗地裏吐了吐舌頭,作大義凜然狀“行吧行吧,希望你不要太胖,我這裏可擠不下一個肥婆了。”
安娜如蒙大赦,輕盈的将自己的傘布丢了下來,跟淩峰的鋪在了一起,忙裏忙外的,甚是活潑,再一次爲淩峰拉來了一大票仇恨的目光---姑娘,你可真行。
淩峰和安娜剛剛把傘布弄好,大風就過來了。此大風非彼大風,沙漠裏的風暴刮起來可是很恐怖的,沒有個七八級的大風都不好意思說是沙漠風暴。而風暴起來的時候,數百噸的沙子就這麽伴随着大風抛到天上,然後下雨一樣落下來,将一座座大大小小的沙丘從這裏移到那裏去。
風暴初起的一瞬間,天空在幾秒鍾内變成了漆黑一片,就好像黑夜瞬間就到來了一樣,要是在沙漠風暴來臨之時還沒弄好庇護所,那你就等着讓人給你收屍吧。哦,或許根本不用收屍,因爲你很可能會被風暴刮起的沙子埋在十幾米高的沙丘下面,坑都不用挖。
外面的爆發刮的嗚嗚做響,淩峰和安娜兩人躲在帆布後面,睜着一雙誠惶誠恐的眼睛,細細的分辨着外面風力的變化。
安娜畢竟是女的,面對如此惡劣的天氣,很有點緊張,輕輕的抓着淩峰的胳膊,尋求着安全感,不知道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麽熬過來的,出來參加這樣的訓練,可真爲難了她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女生了。
黑暗中,淩峰和安娜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變化,但是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卻聽的清清楚楚。安娜輕輕的搖了搖淩峰的手臂,似乎想通過聊天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淩峰,你退伍了回去要幹點什麽?”
淩峰驚訝于安娜爲什麽會突然這麽問,國家花了天文數字來培養他們,當然不會輕易的就讓他們退役的。不過既然問道了,淩峰還是煞有介事的考慮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要是退役了,應該會去給人當私人保镖吧,聽說工資挺高,對我們這種什麽都不懂就會打架的人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有錢了再取個老婆,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以後我有了孩子,打死也不讓他來當兵了,遭罪。”
安娜‘嘻嘻’的嘲笑兩聲,不置可否,過一會又問道“你老家有對象了?”
淩峰沒覺得這是個多麽**的問題,說道“沒有呢,前斷我媽倒是想給我介紹一個,就等我退伍回去看,但是後來聽說我被部隊留下了,就沒了信了。”黑暗中,淩峰似乎感覺安娜又輕輕的向自己這邊挪了挪屁股,說話的時候氣流從嘴巴裏噴出,撓的淩峰的耳朵都癢癢的,真想一巴掌乎過去---你丫有病啊,這麽熱還湊這麽過來。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子?”安娜用平淡無奇的口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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