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看來那些想要搶曉芊的東西的人不是什麽厲害的角色,至少他們不敢親自出面,否則他們必然有辦法到旅館裏來偷甚至明着搶。
.v d . m不過曉芊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她長這麽大了,還從來沒有跟陌生男人同一個房間睡過呢。她一晚上都在注意着淩峰的一舉一動,她甚至有點期望淩峰能做出點什麽出格的舉動。
可是一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心理,曉芊就在心裏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心說華國那麽多富二代公子哥長腿歐巴自己都看不上,現在卻希望一個大頭兵在這種暧昧的地方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真是見了鬼了,要是說出來那該多丢入啊。
可是讓她很失望,淩峰整整一晚上除了偶爾翻翻身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麽其他舉動了,就連下床上廁所都是從另外一邊走的,盡量不要靠近曉芊。鬼知道這丫頭會鬧出點幺蛾子來,他現在算是怕了這個丫頭了。
天很快就亮了,是被吵醒的。
市井街頭就是這樣,天沒亮做生意買賣的人就起來忙活了,乒乒乓乓的吵個不停,淩峰倒是沒多大關系,在集訓隊裏可不都是這樣的嘛。倒是秋水和曉芊兩個。秋水沒見過這麽熱鬧的地方,一大早起來趴在窗戶上樂呵呵的看着下面。
畢竟還是隻有18歲的小姑娘,對所有新鮮的東西都會好奇,淩峰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小丫頭總算是變回了正常人,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擔心秋水會永遠沉浸在失去阿爸的悲痛中,最後演變成抑郁症,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是有些多餘了。
曉芊這個大小姐可就不一樣了,同樣在房間裏鬧出了很大的動靜,罵罵咧咧的,好像在罵人,大概是因爲好不容易才睡着一會,又被人家吵醒了的緣故吧。淩峰聽不清,也不想去關心這些事情,繼續閉目養神。
到最後淩峰也被曉芊從床上拖了下來,一臉兇巴巴的摸樣“拿好東西,馬上走人,我受夠了這個破破爛爛的國家了,我要馬上回歸文明社會,這裏跟動物園沒什麽兩樣。”曉芊是真後悔爲甚麽自己非要出來轉這麽一圈了,在家裏當當大小姐,有事沒事出去打打高爾夫,這樣不是更好嗎。
淩峰無奈,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于是收拾起東西,帶頭走出了旅館。
出了旅館之後,曉芊打了一個電話,爾後兩輛車頭插着紅旗的車輛開到了旅館門口,淩峰一眼就看出這是華夏駐安南大使館的車輛,心想曉芊這面子看來還不小,連使館的人都能請到,看來她之前可真沒有吹牛。
上車之後,車裏的人并沒有多說甚麽,就對着曉芊說了一些恭維之類的話,大多跟聯合國還有曉芊的家庭有關,淩峰跟秋水在另外一輛車上,對這邊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
很快車輛就把三人送到了出入境海關,說是海關,其實也是破破爛爛的摸樣。華夏國的那邊還好一些,看着挺氣派,可安南這邊的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拼拼湊湊的幾間木頭房子,電腦和檢測器等物品一看就是用了沒有十年也有八年的,工作人員倒是不吝啬,少說也得有十多個人在上班,執勤的邊防部隊更是多達幾十人。
沒辦法,安南啥都貴也啥都缺,就不缺當兵的。
安南出入境這邊的手續很簡單,也沒辦法不簡單。除了曉芊身上有護照和身份證之外,剩下兩人身上連一張多餘的紙片都沒有。要是對方有意刁難,那幾十個執勤的邊防士兵百分百可以馬上過來将這三無人員吊起來先打一頓,然後再扔到黑屋子裏關上十年八載---那麽可是偷渡客啊。
不過在一個使館工作人員輕輕的塞了幾張綠色的票票給一個領頭的負責人之後,對方根本就沒有過多的盤問細節,就讓淩峰他們三個過去了。
過到了華夏國入境那邊的時候就相對嚴格的多了,這邊肯定不是花錢能擺平的。曉芊很有辦法,先是把自己的護照和身份證拿了出來,然後還有一張寫着聯合國某組織,上面附有照片的證據扔了出來。
對方沒怎麽關心護照和身份證,倒是拿起證據好生确認了一番,确定曉芊不是假冒僞劣産品之後才說道“你好,原來是劉副會長,多有得罪了,旅程一切都還順利吧?歡迎回家,現在你可以入境了。”
曉芊不怎麽喜歡别人這麽稱呼她,不過有時候這個名頭卻是一種權威,擺擺手,指着淩峰和秋水,說道“這個女孩名叫黎秋水,是我在萬象國采訪的時候遇到的一個難民,我把他帶了回來,她是我的素材,她必須也跟這我入境。”
“還有他,他也是華夏國的公民,而且還是你們的人,也是我半路遇上的,不過他現在身上什麽證件也沒有,或許你們應該好好的溝通一下。”曉芊說完就看向那個海關人員,跟人溝通的多了,她光從一個人的表情變化就能将對方想說的或者不想說的都猜出個一二三來。
對方打量了一下秋水,又看了看淩峰,說道“這樣吧,這個姑娘呢必須在我們這邊登記一下,然後你還要簽署一份責任書,簡單的說我們可以讓他入境,但是要是這個姑娘在國内出了什麽事或者造成了什麽問題,這些都是要你來承擔責任的,你看這樣可以嗎?”完全的公事公辦,而且對方已經是很給聯合國的面子了,哪怕是換了老爹出面,應該也是差不多這樣的結果吧。
曉芊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這時候有人過來把淩峰也給帶走了,說是核實情況。
“說說你的情況吧,畢竟你身上什麽都沒有,即使你是華夏公民,我們也不能這麽随便的就讓你入境的。”一個穿着軍裝,帶着眼鏡的人拿着一個文件夾放到桌子上,将一杯白開水推到了淩峰的面前然後說道。
“我是華夏人民,而且我是一名邊防戰士,在大概兩個多月前我出過一次任務,但是很不幸我被人打傷了,然後從懸崖上掉了下去。在我失去知覺之後,我稀裏糊塗的在河裏飄了兩三天,最後飄進了萬象國。我在萬象國修養了一個多月,然後在萬象國徒步走回了安南,然後就到了這裏。”淩峰将那套一早就想好了的說辭說了出來,算是做了個簡單的交代。
對方的比刷刷刷的在白紙上做着記錄,同時也暗自在心裏懷疑淩峰所說的事情的真實性。淩峰說完之後的十秒鍾,他也完成了記錄工作,擡頭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鏡,然後說道“涉及到一些記錄,很多東西都不是我該問的,那麽接下來你就報上你的軍銜、部隊番号、姓名等資料吧,我試試在電腦上給你查查看。”
淩峰點頭,将所有自己的資料都托了出來。
對方還是飛快的記錄了下來,然後拉過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就開始查詢。很快,查詢結果就出來了,但是看着上面顯示的結果,戴眼鏡的人卻緊緊的鄒起了眉頭,嘴裏呢喃“怎麽會這樣呢,活見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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