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路程再也沒有遇到什麽危險,不過隊伍又多了一個人,食物消耗的很快,淩峰必須更加努力的尋找食物和搭建庇護所。hp:///同時在趕路的時候還必須充當起人形駱駝來,身上扛着三個大大小小的包,還要拿着兩支步槍,最後還要幫曉芊大小姐扛着那支巨大的相機。
其實淩峰完全可以讓她們自己來負擔的,隻不過這樣一來她們一天下來走的路就甭想超過二十公裏了,即使是這樣,她們一天下來頂多也隻能往前走三十公裏,而且還幾乎是淩峰用繩子拴着往前拖才走的這麽快的。
終于在第六天的時候,三人總算是走出了叢林,來到了一個邊境小鎮。華夏國與安南接壤的地方一般都有通商往來的,兩國的邊民通常會帶着各自制作的手工制品或者水果食物等東西到另外一邊的國家去賣錢。
有經濟的地方就是活躍的地方,活躍的地方就是繁華的地方,曉芊大小姐一回到這個看似繁華的小鎮,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我的娘親啊,總算可以當回文明人了,要是再繼續在森林裏呆下去,我早晚要變成野人啊。”
淩峰帶出來的大米被兩個人消耗着,早在三天前就耗光了,這些日子秋水和曉芊都是靠吃點野菜和水煮肉片來維持體力的。但不管是水煮肉片還是野菜,都是沒有任何味道的。說實話,沒有味道的食物真的味道不怎麽樣。
淩峰還吃的津津有味,可能他比較善于用假象來欺騙自己的大腦吧。曉芊和秋水就完成不能了,曉芊看上去就是嬌生慣養、在水泥森林裏生活慣了的大小姐。秋水也不差,從來都是或者阿爸的悉心呵護下,哪裏過過這樣的苦日子了。
曉芊一到丹霞鎮,整個人離開就從剛剛還萎靡不振的狀态中切換到了戰鬥狀态,三步并作兩步就朝着一間大街上的茶樓沖了過去。秋水并沒有很着急,而是征求似的看了淩峰一眼。淩峰這段時間吃那些沒有味道的肉也早已經吃的想吐了,于是對着秋水說道“走吧,我們也去大吃一頓,看她跑的這麽快,絕對是身上有錢的。”
即使淩峰已經把步槍給扔了,可是帶着一身的包裹走在鬧市街頭,仍然引來了那些瘦瘦矮矮,跟猴子一樣的安南民衆好奇的目光。尤其是他胸前挂着的那台相機,更讓人懷疑他的職業。
不過淩峰可顧不上這些人的目光,徑直帶着秋水往茶樓走了過去。
等他們落座的時候,曉芊點的菜已經送過來了。小地方的飯館沒有那種奢侈的東西,但是菜品卻很實惠,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廚房已經送來了一隻切好的烤鴨、兩份炖豬肉,一條紅燒鯉魚,剩下的則是一些青菜之類的。
曉芊見淩峰他們慢騰騰的才過來,手裏拿着一隻烤鴨的大腿啃的頭也不擡,一邊吃一邊說“媽媽呀,餓死我了,這才是文明人該過的日子啊,早知道會這麽苦,打死我我也不到那種地方去啊。”
淩峰和秋水也不客氣,做下來就開動起吞噬機器,對桌子上的飯菜實行三光政策。
曉芊和秋水的确是餓壞了,吃的比平常的飯量多出了一半的量,直撐到回到了剛進飯館時候的狀态---扶着牆進來,扶着牆出去。如此這樣才勉強的停了下來,躺在那張古色古香的紅木太師椅上滿足的打着飽嗝。
這兩天淩峰打到的獵物有點少,他都不怎麽舍得吃,都把東西給了她們兩個吃。而且他的體能是消耗的最大的,要說餓,其實他是最餓的。不過等曉芊和秋水吃完之後的五分鍾,淩峰也對殘存的半桌飯菜進行了清理收尾工作---全部把他們倒進了肚子裏,就連一隻鴨腳都不放過。
确定用來做桌子的那塊木闆是不能吃的了之後,淩峰總算是停了下來,照例打了個飽嗝,摸着已經鼓起來的肚皮,很是惬意的說道“哇靠,好久沒有吃的這麽爽了,這一頓,至少能頂兩天用了。”
在叢林裏走着的時候大家并不感覺有多累,等到大家的精神徹底的放松下來的時候,疲勞的感覺如同一陣龍卷風般襲來。時值中午,外面的太陽蒸的地面起了一陣陣熱浪,知了一刻不停的叫喊着歌唱着,催眠着小鎮上的人,摧殘着他們的精神防線。
吃飽喝足之後,曉芊和秋水很快就躺在太師椅上睡了過去,就連桌子都沒有來得及讓人收拾。幸虧他們要了一個小包間,否則就這麽躺在大堂裏睡着了,那成什麽樣子了。
淩峰的精神好的很,吃飽之後隻是稍微的休息了一下,當即拿出地圖來研究了。
地圖上标志的很清晰,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是丹霞鎮,而丹霞鎮再繼續往東十多公裏,那就是淩峰以前服役的哨所了。不過那裏早已經物是人非了,淩峰對那裏沒什麽好惦記的。往北走上三公裏就是湄公河,而跨過那條被當做兩國邊境線的河裏上架設的所謂友誼橋,就可以回到華夏國了。
不過說的簡單其實做起來不容易,要入關就必須有華夏的護照或者越南的邊民證。這種證件可不是任何人都有的,必須兩國的國民向鄰國的大使館取得資格,然後才能拿到這種無需簽證而可以進入對方國土進行短時間經商的資格和證件。
淩峰不擔心自己,他畢竟還是個扛槍的,回到邊境那邊報備一聲,自不然就會有人過來核實他的身份。隻是秋水不好弄,不過既然曉芊說了她有辦法,那就交給她來辦吧,看她也不像是個滿嘴跑火車的人。
想到這裏,淩峰慢慢悠悠的收起了地圖,換了個更加舒服的角度,眯着眼睛就休息了起來。
朦朦胧胧之間,淩峰似乎感覺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剛開始淩峰還以爲是來收拾飯桌的,也沒太在意,繼續閉目養神。隻是耳朵照樣是高高的豎了起來,沒辦法,這是職業病,一個鐵血軍人都會有的職業病---不管身在何處,留意身邊的每一個人。
對方走的很小心,好像生怕把客人吵醒了一樣,徑直的朝着飯桌走了過來。不過這個家夥并不是沖着桌子上的鍋碗瓢盆來的,走到淩峰身邊的人伸手就向桌面上那部價值不菲的相機摸了過去。
拿到相機之後,小偷就好像一道魅影一樣,快速的往門口閃去。淩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感覺又進來又出去,卻一句話也沒有,很是不對勁。猛的一睜開眼睛掃了一眼桌面,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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