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的動靜,沉睡中的秋水也被驚醒了,不過看見淩峰一對三還打的鎮定自若的樣子,她并沒有大驚失色,倒是當淩峰被咬到了大腿的時候她刷的一下就将手槍抽了出來,當淩峰回頭的時候,卻看見她用手槍顫顫巍巍的指着自己,吓的頭皮屑都掉了一地。
“别别别,不要亂來啊。”淩峰被她吓出一身白毛汗“不過就是幾條土狗而已,用不着黎大俠你出手。”
秋水沒想到淩峰被狼咬了一口卻給屁事沒有似的,實在太驚訝,張着嘴巴居然忘了把手槍收回來,走到淩峰的跟前用手指着大腿上還在不斷留血的傷口,說道“你,你沒事吧,我以前也見過有人被狼咬了,剛開始的時候沒什麽,可後來就死了,他們的牙,有毒啊。”
秋水刻意的放慢了語速,但淩峰也隻是懂了個大概,不過他可不想讓秋水知道自己身體的奇特之處,隻是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說道“這麽嚴重嗎?那看來我要好好的處理一下傷口了。”
秋水的動作倒也快,在周邊好生找尋一番,摘了一些消炎殺毒防止炎症的草藥搗碎了給淩峰敷上。而等秋水把這些草藥準備好的時候,淩峰大腿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這速度實在是太驚人了。不過這也不是秋水第一次見了,光憑滿身傷能在一個多月之内徹底康複的自愈能力,已經足夠讓秋水驚訝了。
秋水在弄草藥的時候,淩峰卻開始動手剝狼皮了。此刻匕首上突然冒出的光亮已經消失了,淩峰隐隐的決定匕首肯定有某些特别的功能,必然能感應到危險然後就會亮起來。不過這聽起來多少有點扯淡,說出去鬼才信。
但是那匹被剁掉了兩隻爪子的野狼,隻是掙紮了幾下就一命嗚呼了,淩峰看着那柄似乎閃耀着詭異的藍色的兵刃,心想這兵器肯定是淬過毒的,而且是劇毒。野狼的生命力很頑強,他們即使被捕獸夾夾住了腳也會自己将腿咬斷然後逃走,僅僅是被剁掉了兩隻爪子,肯定不至于讓它這麽快的就死掉的。
想到這裏,淩峰突然決定自己剛剛在把玩這把匕首的時候實在是太不要命了---這麽毒的兵器,要是不小心劃到了自己的手,那可不就要了命了,這可是見血封喉的淬毒兵刃啊。
看着手裏這柄不知道什麽來曆的匕首,淩峰樂了起來“哈哈,看來還真是一件寶物啊,得,這一趟沒白來,至少還落了一柄好匕首。至少那個盒子,會不會也大有乾坤呢,看起來古色古香的摸樣,看來要是拿去古物市場賣掉,應該能還個幾百上千塊錢吧,嘻嘻。”
淩峰一邊想一邊幹活,用匕首輕輕松松的将那匹被自己徒手捏死的野狼的大腿從狼的身上切了下來,然後剝掉了皮,架到篝火上就烤了起來。他并不貪心,因爲他聽說狼肉有一種酸味,而且很柴。雖然同爲犬類動物,但狼肉的肉質完全沒法跟狗肉比。
淩峰這家夥對烹饪是個徹徹底底的白癡,他做出來的東西很多時候狗都不願意多看一眼。不過他燒烤的手法還是很熟練的,如果裝備齊全的話,他烤出來的肉還是相當美味的,估計這應該跟他小時候整天吊在爺爺身後到山上去風餐露宿有很大關聯吧。
隻是當時兩人逃出來的時候,身上就帶了點衣服和錢。錢不多,但是在這種荒山野嶺,就算你再多錢也是白搭。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淩峰不是魔術師,他可沒法變出點調料來烤肉,隻能将肉架在火上烤熟就算了。
肉很快就烤好了,沒有作料,淩峰做的很粗糙,切開最裏面的肉甚至還能看見粉紅色的血水。秋水還沒有把草藥弄好,淩峰也懶得去幫忙,他現在饑腸辘辘的,反而更着急這塞點東西到肚子裏面去。
用匕首削下一塊巴掌那麽大的肌肉,放到嘴裏就嚼了起來。隻烤了個七分熟、部分地方僅有三四分熟的狼肉吃到嘴裏有種滑膩而筋道的感覺,吃起來有些費勁。不過淩峰早就餓的快要受不了了,哪裏還管這麽多,大口大口的咬,用力的嚼,粉紅色的血水從嘴裏流了出來,吊到嘴角上,看上去的感覺有點像喪屍。
當淩峰吃到第三塊狼肉的時候,秋水已經把草藥弄好走了過來。淩峰頭也不擡,用樹枝插起一塊看上去血淋淋的狼肉送到秋水的面前“吃吧,蛋白質很豐富的,雖然味道不怎麽樣。”
秋水眼珠子瞪的比豬尿泡還要大,在過去她一直覺得淩峰很能吃,但是沒想到他什麽都吃啊。當即用手捂住胸口,悶聲悶氣的幹嘔了一下,臉色爲難“我才不吃這東西,血淋淋的,我要吃了它,那我跟野人還有什麽區别。”
想到秋水畢竟也是吃了米飯的,淩峰也沒太在意,努力的把嘴裏的一口狼肉嚼巴幾下就勉強的吞了下去,噎的眼珠子都要泛白了,嘴裏卻沒停“#¥#,不懂#賞,好¥#吃呢。”
秋水打了個冷顫,她突然有種自己身邊多了個野人的感覺。
等淩峰吃飽喝足的時候,天空也泛起了魚肚白,天馬上就要大亮了。淩峰擔心那些軍閥還沒有放棄,所以決定早一點上來,要是被他們追上來可就麻煩了。草草的将秋水弄好的草藥敷到了傷口上,兩人就繼續上路了。
休息了一晚上,秋水的狀态明顯好了許多,兩人行走的速度倒也快了不少。
昨天晚上淩峰想了一夜,決定還是盡快回國好一點,他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個國家的,至于蛇眼,淩峰覺得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直到自己被殺掉或者殺死蛇眼。蛇眼明顯已經跟自己磕上了,而且大隊長就是死在了他們的手裏,淩峰覺得自己有必要将蛇眼除掉,幫大隊長報仇雪恨。
而他要回國,那麽他就必須想辦法将秋水安頓好。他很想自己走回集訓基地去,但是他連集訓基地在哪裏都不知道,況且他被河水推到了這裏,他已經鬧不清自己身處何處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穿越萬象國和安南的邊境,然後從安南入境。
淩峰已經粗略的計算過了,從這裏走到安南和中國的邊境,應該需要步行個把星期,而且全都是叢林,根本沒有交通工具可以借用,隻能用兩條腿來走。
秋水被淩峰帶着在叢林中一直往東邊走,她不知道淩峰要把她帶到哪裏去,但是他信任淩峰,并且遵循阿爸的遺願。阿爸臨走的時候讓她跟着淩峰的,這或許是最好不過的辦法了,不然你讓她一個弱女子在這樣一個****的國家該如何生存。
而且秋水真的覺得淩峰這人不錯,和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不過就是吃的多了一點。
秋水沒問淩峰要去哪裏,淩峰也懶的說,既然阿爸讓他幫忙照顧秋水,他就一定會照顧好她的。隻不過想到該怎麽把萬象國籍的秋水弄進華夏國,淩峰倒是很有些撓頭,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麽好的主意,甚至可恥的想到了偷渡,真有點對不住身上穿着的國防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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