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嗚嗚、、’,黑暗中,正在背着秋水在樹林中穿行的淩峰聽到了遠處傳來的一聲狼一樣的嚎叫聲。比·奇·小·說·網·首·發淩峰一聽就知道這不是真的狼,而是某些大型犬隻在極度痛苦的時候所發出的嚎叫聲,聽見這聲音,隻能說明一件事---自己放下去的那些捕獸夾和陷阱已經起效了。
瀾滄之國到處都是叢林,而那些匪類的追蹤本來并不怎麽樣,一旦淩峰把那兩條用作追蹤的獵犬給弄死了,對方肯定不得已就要收兵。這正是淩峰的本意,他現在帶着秋水,實在不想跟那些匪類們過多的接觸。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當淩峰背着秋水爬上一道山脊線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對面山頭上傳來的咒罵聲,語速很快,聽起來氣急敗壞的樣子,緊接着是兩聲槍響,估計是獵犬被捕獸夾弄殘廢了,養着一條殘廢的獵犬還不如養一條母豬,可憐的兩條獵犬就這麽被槍決了。
淩峰輕輕的笑了笑“哼哼,想在叢林裏跟我玩,你們還嫩了點。”淩峰本想放下秋水自己返回,然後将那個帶頭的家夥殺掉的,不過想想對方與自己素來無冤無仇,好像也沒必要一定要将他置之死地嘛。
淩峰背着秋水繼續在樹林中行走了三四個小時才停了下來,淩峰一直都是向着東邊走的,在這樹林裏他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了,看來得着張地圖好好研究一下才行,隻是這荒郊野嶺的,你讓他到哪裏去找地圖呢。
淩峰在樹林裏找了一大圈,總算找到了一顆從山體裏延伸出來的巨石,巨石的下面空間頗大,躺四五個人不成問題。最關鍵的是這下面可以擋雨防風,甚至還能升一堆篝火來烤一烤。在野外的時候,一堆篝火的作用不僅僅是取暖和加工食物,篝火還能防狼防蛇等等,最最重要的是篝火還能給人以心理暗示,一種相信自己能在叢林中過的很好的心理暗示。
淩峰當然不需要什麽心理暗示了,相反你讓他到大城市去他才需要心理暗示。
升起篝火之後,淩峰看了一眼累極了而睡的不省人事的秋水,暗暗的歎了口氣,掏出匕首,在營地附近找了一根硬木來削尖。在這種深山老林,随時都有可能遇上任何東西,光有匕首防身是不行的,而步槍雖然可以防身,但是淩峰卻擔心槍聲引來了敵人,這時候一根木槍就顯的很有用了。
直到這時候淩峰才有空來細細的研究這把匕首,而他的研究方向無非隻有一個---夠不夠鋒利。結論是這把匕首很符合他的胃口,比普通的戰術刀要長,手感沉重,關鍵是非常的鋒利。淩峰試着用它對準一顆碗口粗的野棗木用力的看了下去,淩峰的爆發力何其恐怖,加上這把鋒利的兵刃,一刀下去,碗口粗的野棗木居然應聲就斷了。
如此鋒利如此變态的兵刃,吓的淩峰下巴都掉了下來。
淩峰又試了試用這東西來削木槍,基本上就是兩刀下去就削好了一支尖銳的木槍,切口平整順滑,不毛不燥,不由大聲感慨---此物隻應天上有啊,阿爸那個老家夥,怎麽會收着這麽一柄利器呢。
“你在做什麽?”淩峰的動靜終于把秋水給驚喜了,秋水從一個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巢穴裏爬了起來,揉着眼睛看着喃喃自語的淩峰。
淩峰一個招牌式憨笑,人畜無害的摸樣,笑道“你怎麽醒了,繼續睡啊,這裏有我守着就行了。”
秋水朝着淩峰翻了一下白眼,心說你這家夥比鬼都要精,卻天天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咧着一嘴紅口白牙,見誰都這摸樣,得虧是我打不赢你,要是我能打赢你,看我不把你打的不敢再笑了。
淩峰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連忙收住了笑容。
秋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帶着肢體語言說道“我肚子餓了,有什麽東西吃的沒。”她的情緒依然很低落,但是肚子卻會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餓,更何況現在已經深夜,從下午到現在,他和淩峰粒米未進。淩峰倒是影響不大,淩峰感覺自己好像身體發生了些變化,往往可以一頓飯撐個兩三條,就跟一條蛇似的。
不過秋水不行,他還得想辦法給秋水弄點吃的。
四下打量了一下,淩峰很快就看到了不遠處有許多竹子,看到了竹子,淩峰計上心來“你等一下,我馬上就給你弄吃的。”
淩峰提着匕首出去砍了一截竹筒回來,然後在竹筒的一端開了個小口子,将袋子裏的大米拿出來放了進去,填充了竹筒的三分之一的位置。然後他又往竹筒裏面灌進去三分之一的水,隻給竹筒留下三分之一的空間,然後就将裝着水和大米的竹筒架到了篝火上面,開始‘煮飯’。
秋水靜靜的看着淩峰在忙活,突然感覺心裏暖暖的,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阿爸,恐怕就隻有淩峰能對他這麽好了吧,秋水想道。
半個小時之後,竹筒裏噴出來的水蒸氣開始能聞到米飯的香味了,秋水可從來沒嘗過竹筒飯的味道,頓時味蕾打開,肚子更餓了。幸好淩峰沒讓她等多久,很快淩峰就将竹筒從篝火上面取了下來。
輕輕的用匕首将竹筒小心的劃開,竹筒裏面晶瑩剔透的米粒已經非常神奇的填滿了整個竹筒,脹鼓鼓的,飄着一陣米飯的清香還有竹子的清新氣息,光是看着樣子和聞着氣味就能讓人食欲大振了。
淩峰看見秋水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連忙将米飯倒出來放到一片早就準備好了的芭蕉葉上面,嘭到秋水的眼前。秋水也不客氣,結果來就揮舞着用小樹枝削成的筷子大快朵頤起來。嗯,或者說狼吞虎咽更爲貼切一些,或許是餓的太厲害了,秋水感覺這種竹筒飯簡直是世界上最最好吃的美味了。
幾分鍾之後,小小一個竹筒裏面的飯就讓秋水自己全部給吃下去了,而且還噎住了,一個勁的翻着白眼在打嗝。淩峰連忙将剛剛打回來的清水遞了上去,秋水接過來咕噜噜的全部灌了下去,總算翻上去的白眼又翻了下來。
隻是看着地上的竹筒和芭蕉葉還有手裏的筷子,秋水似乎突然想起了淩峰剛醒過來的時候吃的那頓飯,此情此景,難道不是反串了嗎?秋水有點過意不去,畢竟淩峰救了她的命,而且還一路背着他走過來,要說消耗,淩峰肯定比他餓的多。
“對、、對不起,我都把東西吃光了。”秋水低着頭用高棉語低聲說道,那聲音似乎是說給地上爬過的螞蟻聽的。
“沒關系,我不餓,沒看見我平時吃的挺多的嗎,一頓兩頓不吃,餓不到我。”淩峰滿不在乎的說道,用的是華語。天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麽用兩種完全不同的語言和對方交流的,而且最神奇的是他們居然能流暢的溝通,簡直就是見了鬼了。
吃完東西之後,秋水再一次睡了過去,沒有任何的提防,好像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給了自己。看着淩峰一陣臉紅心跳,又在心裏罵了自己一次禽獸不如,很爲自己不時冒出的邪惡念頭所不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