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已經醒悟了過來,率先發難的是那名機槍手,端起輕機槍一手舉槍一手拉着彈鏈,酷似第一滴血裏的主角蘭博,槍口朝着這邊的柳樹嘩啦啦的就扣下了扳機。hp:///本來還想再補一槍的淩峰迫于兇猛的機槍火力,隻好隐忍的趴了下去。
子彈如同下雨般潑灑過來,在那棵合抱粗的柳樹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彈痕,一片片樹皮和大量的木屑嘞嘞的往下掉,差點将淩峰活埋。淩峰哭叫着擡頭看了一眼那棵‘蘑菇’,可憐,眼看着樹皮都沒了,看來是真活不成了,明天大隊長肯定要抱着它來哭啊。
火箭彈的呼嘯聲和爆炸聲已經驚醒了基地的所有人,大家知道基地有人潛入,已經全部驚醒起來,而淩峰所住的宿舍的集訓隊員們也都匆匆忙忙的從宿舍裏退了出來。但是火箭筒手并沒有放棄,從新裝填彈藥對着那個宿舍又是一炮。
這一次淩峰被機槍手壓制着,沒能對對方進行壓制,這一炮正正的炸中了那間宿舍。在劇烈的爆炸聲中,橘紅色的大火球夾裹着黑色的弄煙,從每一個窗戶和通風口湧了出來,整間宿舍在頃刻間變成了人間煉獄,估計如果還有人在裏面沒有退出來,肯定得被燒成乳豬了。
看着翻滾的火焰和直沖起天空的濃煙,淩峰再也忍不住了,趁着那個機槍手更換彈夾,火力在瞬間消失的瞬間,迅速半蹲跪了起來,迅速的舉槍,槍托自然而然的頂在肩膀上。沒有太多的瞄準,照着那邊的機槍手‘嘭嘭’就是兩槍。
機槍手有沒有被擊中淩峰不知道,反正淩峰感覺自己的左臂一陣刺痛,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左臂也中了一槍,明顯是那個狙擊手幹的好事。此時基地裏槍聲大作,襲擊者端着自動步槍對着那些傻乎乎的從掩體裏沖出來的人扣動了扳機,頃刻間就撂倒了三個沒腦子的家夥。
緊接着這些黑衣人開始扔出各種震撼彈和煙幕彈,在煙幕的掩護下迅速撤退。這些人并不戀戰,似乎隻要達到某一個目的就會閃退,而他們的目的,顯然就是将淩峰置之死地。本來他們是成功了的,但是卻沒想到被淩峰提前發現了行蹤,算他們倒黴。
淩峰暗暗的喊了一聲狗娘養的,剛剛那一槍雖然打在自己的左臂上,但是如果子彈再往右移動三五厘米,那他的心髒可就得被絞碎了。要知道他剛才可是蹲姿開火的,爲求槍口穩定,這種姿态下的射擊左臂和右臂的手肘關節以上部分必須緊緊的貼住胸脯,可想當時是多麽的驚險。
其他人都在撤退,對方的狙擊手也是邊打邊退,其中兩人返回機槍手身邊,準備将負傷的機槍手帶走。
淩峰大喊一聲“王八蛋,老子還沒死呢、”說話間,手裏的狙擊步槍又連續開了幾槍,狙擊子彈咻咻的從飛過去,但是都沒有擊中目标,反而對方兩支自動步槍交叉壓制過來。看着洶湧而來的子彈,淩峰不退反進,端起狙擊步槍繼續瞄準開火,幸虧有一顆柳樹爲他提供了必要的掩護,否則他就慘了。
而且淩峰根本不擔心那些步槍子彈能擊中自己,實在是距離遠了一點,足有五百米的距離,就連自己的狙擊步槍都無法準确的名字目标,更何況那些家夥手裏的自動步槍?别開玩笑了。
剛剛淩峰由于着急,并沒有來得及計算風速和彈道。狙擊手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并不是拿着狙擊步槍将瞄準鏡套住敵人就能擊中的,他們必須根據現場的風速推測出準确的子彈偏移量。不要認爲風吹不動每秒移動上千米的子彈,事實上子彈飛出去之後,小到一個個上升氣流和氣旋,大到地球的自轉,都是會影響射擊精度的。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地心引力,距離遠了,地球引力導緻彈頭飛的越遠就越會下沉,使用曳光彈的時候,我們就能清晰的看見子彈在空中會拉出一條彎曲的彈道來,而且随着距離越遠,弧線就越大。
有弧線的時候,狙擊手就不能僅僅是用瞄準鏡裏的準星套住目标就可以了,而是在瞄準了目标之後還要将槍口往上擡,使得子彈飛出去之後産生的弧線和彈道可以正中目标。根據距離的不同風速的不同空氣密度的不同,狙擊步槍瞄準的提前量和修正數據不定,而且沒有準确的公式,隻能靠狙擊手根據風速風向距離等數據現場修正,最後再決定開火。最重要的還是距離,距離遠了,給你一頭牛你也不一定能打中。
很明顯剛剛淩峰就計算錯誤了,子彈都落到了對方的身邊幾十厘米的地方,彈起一股股灰塵來。對方的狙擊手已經離開了,也就是說現在對淩峰産生威脅的目标已經不存在了。
淩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将自己深深的每一個細胞都打開了,觀察着剛剛彈起的那些塵土,發現是側逆風,并不是側風,那邊與自己所在的位置不同,風速風向肯定也有區别。看到這些之後,淩峰從新計算了一下修正兩,照着那兩個正在拖着機槍手離開的黑衣人開了兩槍。
要不怎麽說狙擊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即使你打靶再厲害,也不一定你在戰場的發揮就能同步起來。兩槍打過去,那兩個黑衣人屁事沒有,繼續拖着仍然有點行動能力的機槍手迅速撤離,看都不看淩峰一眼,恐怕他們肚子裏面都笑翻了吧---哈哈,好你的狙擊手,簡直比糖醋鯉魚還要下飯啊。
“真的是夠了,”淩峰大罵了一聲,幹脆放棄了狙擊的打算,将手裏的95式狙擊步槍調到了連射狀态,如同一匹猛虎般從柳樹後面撲了出來,手裏的狙擊步槍噴出出兩朵十字型的膛焰,朝着那三個黑衣人就打了過去。
淩峰的移動速度快如閃電,對方反應過來之後朝着他打過來的子彈都一一被他甩在了身後,轉瞬間他已經移動了上百米,更逼近那三個黑衣人了。對方顯然是着急起來,因爲基地裏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端着步槍沖了出來,再糾纏下去,三人沒有一個想活下去。
淩峰不管這麽多,端着步槍繼續沖刺,時不時的還開上幾槍,對方顯然也是怒了,留下一個人帶着傷員繼續快速撤離,另外一個人就地蹲了下來,自動步槍槍口瞄準淩峰,‘突突突.’一個精準的短點射雨點般飛向淩峰。
淩峰的眼力何等尖銳,當對方準備轉身的時候他已經雙膝跪倒的倒了下去,身體自然後仰,膝蓋和小腿在超皮上摩擦,狙擊步槍已經被他擡了起來。對方的三槍都是瞄準高位射擊的,被他蹲下去全部躲了過去。
“輪到我了吧,去是吧。”淩峰怒吼道,手裏的狙擊步槍響了起來,兩枚狙擊重彈間隔兩秒鍾飛了出去。距離兩百米,側逆風,而且目标與自己都處于靜止狀态,如果再不命中,淩峰就真的沒臉承認是自己将那顆柳樹修理的這麽好看了。
果不其然,那個回身壓制的黑衣人的胸口和臉頰上幾乎同時中彈,胸膛出彈起了一蓬鮮豔的血塵,慘叫聲都沒一下就已經悄無聲息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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