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小白豬的護身咒連洪荒時代的亞真品太極圖都能抵擋住麽?
一念至此,張追隻覺得生還的希望又回來了,如果護身咒真的能起到作用的話,他未必不能反敗爲勝,畢竟柳冠使用太極圖必定會損耗不少力量,隻要等到柳冠力竭之時,他再突然殺出,就能赢得這場生死之戰。
此時,柳冠揚起手中霞光萬千的太極圖,冷蔑地道:“哼,不明白道理的是你,縱使你能夠複活一億萬次,但如果連靈魂都被徹徹底底粉碎了的話,你的生存點将統統作廢,evil是救不了你的。”
張追此刻的心情緊張到了極點,他不知道護身咒是否生效,更不知道到什麽時機使用護身咒才是恰當時機,一旦出現絲毫偏差,就如柳冠所說,他将魂飛魄散,即使還有最後的一百個生存點也救不了他。
首先必須讓柳冠力竭才行,也就是說,要讓柳冠成功施展出太極圖,等到自己被太極圖化得灰飛煙滅之前,得及時使用護身咒。
“進圖吧!”不待張追多想,柳冠一抖太極圖,伴随着一陣祥和的瑞彩,一架金橋從虛空中伸展而出,左邊的橋頭落到了張追的面前。
被太極圖的光芒所籠罩住的一刹那,張追的意識瞬間變得恍恍惚惚,心神更是搖擺不定,許多不曾想過的心事都徒然間接踵而來。
“呃?”張追如夢寐一般,茫然地掃視四周,心中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剛想到母親。張追眼前的景象一變,恍惚間就來到了一間裝修比較簡陋,才五十多平方米左右的小屋。然而,這裏的一切讓他熟悉至極。因爲這裏是他的家……
家?
這是我的家?
我回家了!
張追傻愣愣地走到小廳,透過有點破舊的窗戶,他看到了久違的街景,那是他走過無數回的街道。
“小追,過來吃飯了。”一陣無比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女聲突然從他背後響起。
“——媽?”張追驟然轉頭,隻見一個中年婦女坐在凳子上含笑地看着他,盡管她那張臉上已經布滿了略顯蒼老的皺紋,但仍能看出年輕時迷人的風韻。
沒錯、沒錯了……
那是母親……
“噢。馬上來。”張追娴熟地應了一聲,坐到缺了一角的老舊小餐桌上,正準備動筷子時,他又想起自己的父親,剛要出口去問母親,結果眼前的景象竟又是一變。
不知何時,他已然置身在一個未施工完的建築工地上,周圍到處都是建築工人還有正在鏟土的幾輛推土機,嘈雜的聲音不斷響起。
“張追!”不等他反應過來,随着一陣微沉的喊聲。一個戴着黃色安全帽的中年工人一身塵土地趕了過來,“快點把中飯給我,工地那邊忙死了。”
毫無疑問。這個中年工人就是他的父親。
“噢、噢,老爸給……”張追不敢正視父親那張頗具幾分威嚴的老臉,忙不疊點頭,下意識遞出雙手,他發現自己手上竟然多出了一個飯盒。
父親迅速接過飯盒,往張追頭上拍了兩下,便匆匆忙忙地趕回了建築工地那邊。
“呼……”父親一走,張追不自覺地吐了口氣,然後趴在欄杆上。望着父親那有些颠簸的背影,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事實上。張追所遇到的事物都是太極圖的太極四象,那些幻象之中變化無窮。人心裏想到什麽就會出現什麽。
而在柳冠看來,陷入太極圖幻象之中的張追,此刻正手舞足蹈,不時面露緬懷,不時又哭又笑,雙腳即将要踏上那座金橋之上。
隻要等到張追完全登上金橋,柳冠再抖一下太極圖,即可将張追化爲飛灰。不過,由于展開太極圖所耗費的力量過多,所以柳冠現在也并不好受。
此時,張追仍陷在太極圖幻象中難以自拔,沉溺在自己追尋已久的往事,已然忘卻了自己的目的。
‘主人!主人!醒過來!醒過來啊!’神姬分身感受到太極圖其中的詭秘,不斷焦躁地呼喚着張追的名字,想要将張追喚醒,但張追早已深深沉淪在幻象裏,行爲舉止像旁若無人一般。
眼看張追慢慢提起腳步将要朝前走上充滿兇險的金橋,神姬分身突然悶哼一聲,緊接着,一陣冰寒的叫聲響起,‘大膽小兔!給本殿下醒來!’
這陣叫聲如炸雷般在張追耳邊嗡嗡回蕩,轉瞬間便将張追恍惚的意識拉回現實。
然而還是遲了一些,張追的一隻腳已經踏上了金橋。
“爲我妹妹陪葬吧!”柳冠見狀,立即将太極圖一抖,将其一角卷起拎住。
太極圖被柳冠卷起拎住的一刻,張追呼吸一窒,就好像自己的身體也被卷起來了一樣。
“開圖!”拎了片刻,柳冠再次一抖太極圖,一陣祥風拂過,張追的身體由下至上開始快速化爲灰燼。
就在太極圖那不可阻擋的恐怖力量彌漫上來燒光了張追的雙腿時,他猛然反應過來,壓制住雙腿上難以抑制的劇烈痛楚,心中急忙默念三聲‘我是豬’,企圖以護身咒來阻止太極圖的吞噬。
我是豬!
我是豬——!!
快啊!!!
張追一口氣在心裏瘋狂念了十幾遍,如果護身咒抵擋不了太極圖的威力的話,那他可真就要灰飛煙滅了!
嘭!
當張追的半個身子都快要消散時,一陣氣浪從張追身上爆發出來,竟是輕松自如地将太極圖的威力排除殆盡。
“唔噗噗!”一陣尖銳的豬叫突兀地響起。
在柳冠驚詫極了的目光中,張追頭頂出現了一個豬頭幻影,正是那個豬頭幻影救了張追。
護身符生效而且成功抵擋住了太極圖的吞噬,張追心中狂喜,立刻擡劍抹脖子自殺,随即原處複活,使自己的身體煥然一新,力量重新變得充沛起來。
反殺的時機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