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姬殿下她……”輝夜姬遲疑道:“乃是天照大神的長孫,她天生神力充沛,單論力道,就連神主大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你說她是天照的孫女?”張追驚訝道:“那她怎麽還跑到嗜欲派當首領?難道她不知道天照被神主關押了麽?”
“神姬殿下知道她祖母被關起來了,可是……”輝夜姬特别無奈地道:“神靈之間的血緣關系不像凡人那般親近,就像神主大人和天照大神這對父女倆的關系一直惡劣,而神姬殿下亦是如此,她對天照大神這位祖母一直十分不友善。”
張追撇嘴道:“看得出來,哪有父親忍心把女兒關起來的,那這麽說來,天照是天照,神姬是神姬,她們即使有血緣關系,彼此也沒有什麽交集對吧?”
“不錯。”輝夜姬點頭道:“何況神姬殿下的性情素來反複無常,沒有誰能管得了她。剛才神姬殿下把你當成侍女,想讓你去她的府上,恐怕會兇多吉少……”
星月堅決道:“絕對不能把嬌滴滴的父親送到虎口上去!父親,我們現在暫且離開這裏,先避避風頭吧。”
張追錯愕道:“難道你們沒有從神牢那邊找出救出天照的辦法?”
“沒有。”星月微微搖頭道:“神牢那邊的守備太嚴密,幾乎沒有突破口……就算有機會闖進去,也會造成不小的騷動,一旦被神靈包圍的話,那我們可就真惹上麻煩了。”
畢竟僅憑星月一己之力,想要對抗擁有諸多神靈的神國,本就是不現實的事。
張追嘀咕道:“輝夜姬,我怎麽覺得神姬沒你說的那麽可怕?我剛剛還跟她跳了半天,她也沒拿我怎麽樣啊?到底是哪裏可怕了?”
輝夜姬一聽,聲音驟冷道:“神姬府上曾死過一百多個仆從。她們都被神姬殿下以笨手笨腳或是服侍不周等莫須有的罪名而被處以殘忍的極刑。”
“是麽?”張追沉思了片刻,心中有些不以爲然,便問道:“我們就這樣放棄離開麽?如果我走了,萬一神姬怪罪到你頭上。你該如何是好?”
輝夜姬頓時陷入了沉默,剛才神姬親口找她要人,假如她交不出張追的話,她都不敢想象惹怒神姬的後果将是什麽……
“難道父親想要以身犯險嗎?”星月着急地拉住張追,生怕他會有什麽閃失。“不行!絕對不行!如果父親出了事,女兒又該如何向母親和母上大人交代?!”
張追沒有回應星月,而是朝輝夜姬詢問道:“神姬有辦法救出天照麽?”
輝夜姬沉吟道:“神姬殿下手握實權,即使開啓神牢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莫非——你打算接近神姬殿下?!”
“bingo!”張追打了個響指,全然無懼道:“現在隻能借着這次大好機會,把神姬當成突破口,讓我去将她拉攏到反戰派,那樣大家都雙赢。”
“你不要命了?!”
“太冒險了!”
兩女同時驚呼出聲。
“怎麽?”張追掃視着兩女道:“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不成?我憋屈了這麽長時間,總該給我一個立功的機會啊!”
星月忙地勸說道:“父親我知道你痛恨自己實力不濟,但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輝夜姬也跟着勸道:“神姬那邊奴家自有辦法應對。你們二位還是盡快離去吧。”
在兩女的勸解下,張追也沒辦法,隻好點頭同意。
“神國有道後門,讓奴家引領二位離去。”輝夜姬說着,當即帶上張追和星月離開月之閣,準備将張追和星月送出神國。
然而,兩人一神剛出月之閣,一陣淡淡的櫻香便擴散了過來,隻見一道飄然修長的英美身姿抱着雙手立在月之閣門口,似乎早就等候多時了。
“神、神姬殿下……”輝夜姬一驚。慌亂道:“您怎麽回來了……”
神姬瞥向張追,似是已經看出了張追和星月的逃跑之意,她冷冷道:“本殿下改變主意了,現在便要帶走這個小侍女。”
“你說什麽?!”星月心頭大怒。挺身攔在張追身前,冰寒道:“除非踏過我的屍體,否則你休想帶走——”
神姬那張白皙的俏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怒氣,加重聲音打斷道:“混賬!本殿下想帶走誰豈容你阻攔?!若是你一心想求魂飛魄散,那本殿下就滿足你那可憐的悲願!”
轟!
一股強盛的氣浪從神姬身上爆發而出,其恐怖的威壓甚至逼得星月都感到格外沉重。
“住手!”眼看雙方就要大打出手。張追趕忙奔出來阻止神姬,“我跟你走就是了,但你必須放過她們……”
沒等張追說完,神姬随手将張追拉到身旁,然後肆無忌憚地他頭頂上揉來揉去,冷嗤道:“本殿下做事輪得到你一個小侍女來決定麽?輝夜姬的妹妹冒犯了本殿下,就應當受到嚴懲!看着吧。”
呼哧!
一把刺破空氣的櫻光刀突兀出現在半空中,接着落入神姬手上,下一刻,神姬的身影刹那間消失,而那揮出的櫻光刀痕已然劃到了星月面前,意圖毀掉星月的臉蛋。
看着襲來的櫻光刀痕,星月冷靜地閃身避開,堪堪與淩厲的櫻光刀痕擦肩而過,被削掉了一縷黑發。
太強了!
神姬僅僅随手一刀,就讓星月倍感驚駭,隻覺得自己完全不是神姬的對手。
“能躲開本殿下的刀,你有兩下子嘛。”神姬沒有繼續追擊,而是收起櫻光刀,蔑視着星月道:“念你成神不易,本殿下這次可以寬恕你的罪行,若還敢有下次的冒犯,便連同你姐姐輝夜姬一并處罰。”
“你!”星月氣憤難擋,正要回擊時,輝夜姬從後面一把将星月死死地抱住。
“月妹妹!不要再冒犯神姬殿下了……”輝夜姬一邊力勸,一邊不停給星月使眼色,希望星月能夠暫時忍下這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