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赤瞳稍稍屏住呼吸,從腰間鮮紅的刀鞘中緩緩拔出刀芒鋒利的村雨,然後擡起雙手,反舉村雨,擺出戰鬥架勢,透出一股強烈的冷冽氣息,給人不小的壓迫感。
“小心了!”赤瞳美目一凝,腳尖跺地,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霎時沖到了顧心顔身前,沒有任何遲疑地斬下村雨,劃出了一道足以令人窒息的冰冷刀光。
當!
顧心顔揚起的左刀擋住了劃來的刀刃,讓赤瞳感到驚異的是,顧心顔握刀的姿勢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變過,但偏偏就擋住了她的攻擊,這是一種古怪至極的感覺。
顧心顔勾起嘴角,翻起手腕,另一隻手上的右刀悄然襲向了赤瞳的臉頰。
随着右刀迅猛地砍到面前,赤瞳旋即揮起村雨,挑開顧心顔的左刀,用村雨的刀身抵住撞過來的右刀。
“咦?!”
然而,令赤瞳沒預料到的是,原本被挑開的左刀,此刻竟以一種不可思議地的角度重新擋來,而右刀則趁勢偏開村雨,繼續砍向她的臉頰。
呲。
幾根發絲滑落。
迅速反應過來的赤瞳,即刻蹲身躲開了右刀的攻擊,如果她的反應再慢上一拍的話,那麽被砍掉的就不是她的發絲,而是她的腦袋。
此時,赤瞳終于明白顧心顔口中所說的逆轉因果是什麽意思了,顧心顔的左刀扭曲因果,能夠強制性擋住她的攻擊,使得她不僅無法命中顧心顔,還要承受顧心顔的右刀攻擊。
想到這裏,赤瞳不禁咬住銀牙,顧心顔的左刀幾乎完全克死了她的村雨,無論她如何變化攻勢,她的攻擊都會被顧心顔的左刀強行擋住,一旦反應不過來,她将必輸無疑。
當當當當!
無數刀影交織在一起,兩女同時快速出刀,火花瘋狂飛濺。
赤瞳每劃出一刀,都必然會被顧心顔的左刀擋住,不僅如此,她還要分神提防顧心顔的右刀的襲擊,幾十個回合下來,赤瞳早已香汗淋漓,隻能疲于防守。
反觀顧心顔,利用左刀逆轉因果的‘必擋’能力,輕松地架住赤瞳的村雨,并靈活地施展右刀的攻勢,顯得遊刃有餘。
站在訓練場邊上的布蘭德,觀看着這場激戰,眉頭緊皺不已,如果赤瞳化解不了顧心顔的左刀,那麽比試的結果就顯而易見了,等到赤瞳體力不支的時候,赤瞳就會輸掉這場比試。
兩女的對戰還在持續,不過赤瞳完全處在了劣勢中,除了防守之外,根本無暇攻擊。
“赤瞳,你的實力不會隻有這點吧?”顧心顔一邊挑釁似的說着,一邊狠狠地刺出右刀,直接将赤瞳手臂上的護甲刺掉了,險些刺中赤瞳的手腕。
“唔……”面對顧心顔那把近乎作弊一樣的左刀,赤瞳深感無力,她緊咬銀牙,不停揮刀迎擊,但已經無法扭轉頹勢。
嘭!
在邊上觀戰的布蘭德,突然猛沖到兩女中間,頓時刮起一股強大的氣流,将兩女各自震開,他摸了下頭發,笑道:“你們到此爲止吧。”
顧心顔甩了下手中的雙刀,不悅地盯向布蘭德,“赤瞳沒有說停止,你就随便打斷别人的比試,什麽意思?”
布蘭德無奈地攤手道:“萬一你們之間打出什麽真火來,那可就麻煩了。”
“這場比試,是我輸了。”赤瞳深吸了口氣,但臉上沒有任何挫敗,這不是她實力不濟,而是顧心顔的左刀克住了她的村雨,而且,這隻是一場切磋比試罷了,她并沒有使出真正的殺手锏。
锵!
赤瞳将村雨收入刀鞘中,朝顧心顔露出善意的微笑,伸手道:“顧心顔,你是我的同伴,你能比我更強,我放心了。”
顧心顔一怔,感受到赤瞳真摯的心意,她臉上的冷漠神色瞬間煙消雲散,回以淡淡的笑容,上前握住了赤瞳的手。
……
黃昏時分。
近衛軍哨所,休息室内。
張追閉着雙目,慵懶地躺在休息室的長椅上,雙腳随意地搭着,顯然是在睡覺。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大門被人推開,塔茲米興沖沖地跑進來,結果看到張追這副毫無形象卻充滿另類美感的睡姿,他臉紅了一下,不由得放慢腳步往後退,不想吵醒張追。
沒等塔茲米退出去,張追倏然睜開那雙金色的雙眸,他睡眼惺忪地揉了揉淩亂的銀色長發,起身問道:“塔茲米啊……有贊克的消息了麽?”
對上張追深邃的金眸,塔茲米扭過頭,紅着臉道:“有了,我們在帝都郊區發現了一個很可疑的人,他頭上戴着一個奇怪的頭飾,長相跟畫像對比起來也很相似,莎悠和賽琉正在暗中盯住他。”
在搜捕贊克之前,張追憑着經過強化的記憶畫出贊克的樣子後,将贊克的畫像交給了塔茲米和賽琉等人去搜捕,再加上根據原著劇情的時間線,贊克會在最近現身帝都,所以能這麽快找到贊克不算稀奇。
“做得好!帶我過去。”張追贊揚一聲,随即跟着塔茲米前往帝都郊區。
兩人快步走在帝都繁華的街道上,塔茲米看向張追那張白皙如玉的側臉,忍不住道:“ZZ大人,我想向你問一件事,但又不知道會不會冒犯到你……”
張追微笑道:“不會,問吧,什麽事?”
塔茲米低頭道:“昨天我無意間聽人說,ZZ大人不是人類,而是一件帝具……請問這是真的嗎?”
張追原以爲塔茲米會問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但沒想到問的會是這個,他失笑道:“我是帝具又怎麽樣?”
“啊!真的是帝具啊……”塔茲米聽了,心裏感覺空落落的,他尴尬地撓頭道:“也不怎麽樣……我覺得,帝具擁有像人類一樣的身體和思想,聽起來很匪夷所思呢……”
瞥見塔茲米臉上的失落之色,張追一眼就看得出來,塔茲米好像是喜歡上他了,他不禁感到有些煩惱,自己這副尊容太容易惹人誤會了。
“塔茲米,我告訴你,千萬别對我動心,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因爲我是男的!”張追可不想被男人喜歡上,他鄭重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性别。
“呃?”塔茲米露出了明顯不信的表情。
籲!籲——!
不待張追回應,一陣尖厲而冗長的哨子聲從遠處傳了過來,這是帝**中專門用來傳達緊急情況的警哨,即使隔着很遠的距離也能聽到。
意識到警哨聲的含義,塔茲米擡頭望去,驚叫道:“糟了!莎悠和賽琉她們有危險!”
“走!”
兩人立刻加快腳步,疾步奔向發出警哨聲的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