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奧内斯特大臣怎麽說,張追都不以爲然,奧内斯特大臣無非是爲了私利想找個借口排除異己,這樣一個挾天子以暴政治國的大奸臣說的話,肯定不能相信。
看着處于暴怒中的奧内斯特大臣,張追斜眼道:“大臣,你要對我說的隻是這些?”
“ZZ!”奧内斯特大臣的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縫了,他拍桌起身道:“你是初代皇帝制造出來的帝具!就該效忠帝國!替我掃清朝中的那些蝗蟲!而不是爲了那一丁點可憐的正義感來破壞我的布局!你必須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帝具!”
張追不想多費口舌,幹脆把話挑明道:“我是你的帝具,這點我不否認,維護帝國那也是我的職責所在,不過,帝國再由你這麽恣意妄爲的整治下去,遲早免不了會亡國。大臣,難道你甘心做一個亡國之臣麽?”
奧内斯特大臣背起雙手,不怒反笑道:“你這是狹隘之見!新皇幼年登基,天下動蕩不安,四面都是對帝國虎視眈眈的異民族!要想讓帝國長治久安,就必須動用武力将這些意圖叛亂的異民族全部鎮壓!但是,對異民族的戰争就需要龐大的軍費開支,然而爲了确保帝**能夠獲勝,隻提高那麽一點點的稅收就被說成是暴政,就說成什麽民不聊生?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張追不爲所動,冷笑道:“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這隻是你斂财的借口吧。”
“斂财?”奧内斯特大臣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在這個金錢與利益已經浸透進骨子裏的世界中,有哪個人不喜歡财?即使是千年前偉大的初代皇帝也是斂盡天下之财才建立了如今的帝國!你居然敢這樣說我!”
張追一怔,随即反駁道:“如果你肯改善人民生活的話,那帝國也不會像現在這麽不穩定。可是,你有做過這些麽?”
奧内斯特大臣嗤之以鼻,反問道:“改善什麽?是有人吃不飽穿不暖嗎?我告訴你,至少在我的管轄範圍内,沒有人吃不飽穿不暖!而且,帝國的财政支出日益增加,官員的俸祿還有軍隊的軍費哪一樣不花錢?怎麽會有閑錢來養這幫愚昧無知的愚民?他們現在所承受的這點小苦又算得上什麽?爲什麽不能等天下安定下來?爲什麽這幫愚民不會爲自己的子孫後代着想?愚民就是愚民!過慣了千年的安逸日子,經曆了一點小苦,就敢打帝國的主意……他們的目光真是太短淺了!”
張追還真沒想到奧内斯特大臣能自信的說出這番話來,他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那你排除異己,肆意打壓政見不合的官員總該是事實吧。”
他清楚的知道,在原著中,奧内斯特大臣可是殘害了不少忠良,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奧内斯特大臣冷哼道:“這幫官員就是一幫該處死的廢物!他們根本不懂帝國現在正處在多大的危險之中,隻知道偏安一隅,甚至要跟低賤的異民族,要跟那些叛黨議和!這是對帝國威嚴的一種侮辱!這些官員口中所謂的憂心國事,根本就是在賣國求榮!這樣的官員混進朝中,就是不忠的奸細!”
張追徹底啞口無言,論口才他說不過老奸巨滑的奧内斯特大臣,不過,奧内斯特大臣的這些話讓他産生了不少疑問,奧内斯特大臣真的隻是一個殘暴不仁的大奸臣嗎?
凡事不能光看表面,尤其他現在還處在帝國陣營之中,确實不能用老眼光來看待人和事,但毋庸置疑的是,奧内斯特大臣絕不是什麽好鳥,這些話也許隻是用來糊弄他的。
“算了,我也困了。”奧内斯特大臣疲憊地揮了揮手,“你現在是統禦皇家近衛軍的始皇使者,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盡快去兵部那邊完成交接吧。”
張追當即起身,在離開大堂之前,他突然忍不住回頭望去,看到這個蒼老的肥胖老人孤獨地坐在長椅上自言自語地呢喃着什麽,再回想起剛才的那番對話,他此刻的心情是極其複雜的。
……
皇城,兵部處。
兵部的官員早已收到張追要來交接的通知,便事先讓兩隊帝國士兵列成兩排迎接張追的到來,畢竟張追是奧内斯特大臣的人,帝都内幾乎沒人敢惹。
一見到張追的身影,兵部官員立即叫道:“使者大人駕到了!快敬禮!”
“是!”兩隊帝國士兵挺直身闆,敬起軍禮,齊聲高呼道:“恭迎使者大人!”
張追直接走到兵部官員身前,不鹹不淡的道:“我是交接的。”
“屬下明白,這是使者大人您的近衛令,随時可以用它來調派皇城内的近衛軍。”兵部官員點頭哈腰,将一塊刻着金色虎頭的令牌遞了上去。
張追接過令牌,詢問道:“我平時需要做些什麽?”
兵部官員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道:“近衛軍平時的工作是負責皇城周邊的安全,不過這些小事,當然不會勞煩使者大人您親自來做。”
張追似笑非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想幹什麽都行?”
兵部官員剛想點頭,忽然又覺得不妥,隻好委婉的表達道:“全憑使者大人的喜好。”
說着,兵部官員從懷裏掏出一隻玉镯子遞到張追面前,阿谀道:“這是屬下的微薄心意,還望使者大人日後多加提點。”
張追瞥眼道:“你是要賄賂我?”
兵部官員心中一驚,以爲張追要獅子大開口,他急忙賠笑道:“這隻玉镯的價值自然配不上尊貴的使者大人,但我那裏還有一些品質不錯的東西……”
“夠了!你那套在我這裏不管用!”張追冷冷地打斷道:“以後要是讓我再看見有人行賄,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話音未落,他驟然拔出誓約勝利之劍,随手甩出一道風炮,隻聽轟隆聲響起,風炮瞬間将幾米外的一棵大樹轟碎了。
噗通——
兵部官吓得戰戰兢兢,不由得跪倒在地上,驚惶失措地擺着手道:“不!不是!請使者大人息怒……屬下以後絕對不敢冒犯您了……”
咕噜咕噜……
望着那棵大樹的慘狀,旁邊的兩隊帝國士兵不禁吞了吞口水,紛紛半跪在地上,并膽顫心驚地低下頭,唯恐惹怒了這位新上任的始皇使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