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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典匆忙結束後,張追被帶到了皇宮中一座金碧輝煌、極盡奢華的金殿内。
小皇帝手持權杖,堂而皇之地坐在一張金色寶座上,俯視着站在金殿中間的張追,不由得皺了皺眉,朝身旁的奧内斯特大臣詢問道:“大臣,你以前說過,見朕不跪的人,依律當處斬,是這樣吧?”
“唔、唔……”奧内斯特大臣嘴裏一邊撕咬着一塊鮮肉,一邊含糊地道:“他是我的帝具……不懂規矩……不用管他,讓他免跪吧。”
“嗯,就聽你的。免跪!”小皇帝沒有什麽主見,望向張追,正色道:“ZZ聽封!朕冊封你爲始皇使者,統禦皇家近衛軍,維護皇城周邊的防衛安全。”
說完,小皇帝扭頭道:“這樣行嗎?大臣。”
奧内斯特大臣一口吞下殘餘的鮮肉,哈哈地笑了兩聲道:“太英明了,陛下不愧是明君!”
“這怎麽可以!一件帝具怎麽可以統禦皇家近衛軍?”這時,一名武官走了出來,半跪在地上,鼓起勇氣叫道:“近衛軍方面一向由布德大将軍管理,如果就這樣将統禦權交給這件帝具的話,那布德大将軍手中的軍權豈不是被大臣架空了?請陛下收回冊封!不要被大臣蒙蔽了!”
小皇帝側頭道:“喂,大臣,他都那麽說了呢。”
奧内斯特大臣笑容不變,神色和藹的像個慈祥的老爺爺,“他隻是在胡說八道罷了。”
随後,奧内斯特大臣湊到小皇帝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嗯!朕明白了。”小皇帝連連點頭,嚴肅地望着半跪在底下的武官,沉聲道:“内政官紹爾!批判朕的決策,污蔑朝中忠臣,犯了欺君重罪與诽謗忠臣之罪!判你牛裂之刑,所有家産充公國庫。”
這話一出,包括這名谏言的内政官紹爾在内,底下所有的文武官員面色大變,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家産充公是其次,可怕的是牛裂之刑……這種五牛分屍的刑法是帝國中最殘酷的刑法之一,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嘭!
兩名持着長槍的帝國士兵立時将紹爾的身體架住,紹爾頓時發出一聲慘嚎,他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和悲憤,大聲咆哮道:“陛下!!您被大臣騙了!請您傾聽人民的呼聲啊!這樣下去的話,帝國的千年曆史就将毀于一旦啊!”
小皇帝一聲不吭,仿佛沒聽到一樣。
沒等紹爾被兩名帝國士兵拖下去,沉默許久的張追突然動身,攔住了兩名帝國士兵,視線轉向小皇帝和奧内斯特大臣身上,出聲道:“陛下,我對皇家近衛軍沒有半點興趣,而且這位内政官也不是有意要冒犯陛下,就請放了他吧。”
“呃……”紹爾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後的張追,完全沒預料到作爲大臣‘爪牙’的張追會來替他求情。
“ZZ!你在說些什麽話?”奧内斯特大臣目光一寒,緩步走下鋪着紅地毯的階梯,來到張追面前,陰冷道:“爲一個身負重罪的臣子求情,不是始皇使者該做的事。”
盡管成爲了奧内斯特大臣的帝具,但這不代表張追會聽其命令,他很幹脆的反駁道:“既然我是始皇使者,那你就不該質疑我。”
兩人冰冷地對視了幾秒後,最終奧内斯特大臣不屑地笑了笑,“哈,你是想做正義的夥伴嗎?哼!你終究也隻是一件帝具而已,我會讓你聽話的……”
說着,奧内斯特大臣轉過身,語氣中帶着濃濃的譏诮道:“陛下,紹爾大人雖然不是有意冒犯陛下,但是——,牛裂之刑可免,家産必須充公國庫,才能顯示我泱泱帝國的威嚴!”
小皇帝不在意的道:“嗯,就按大臣的意思辦吧。”
兩名帝國士兵當即松開紹爾,紹爾大松一口氣,他艱難地站起身,不禁感激地看向張追,有些羞愧地道:“剛才真是多謝你了……”
張追暗歎幾聲,表面上卻是冷淡的提醒道:“我不可能每次都救你,所以麻煩你以後不要再跟大臣作對了。”
紹爾握緊拳頭,想要張嘴說些什麽,但在奧内斯特大臣陰狠的眼神警告下,紹爾也隻能落寞地離開了金殿。
坐在金色寶座上的小皇帝打着哈欠,懶洋洋地起身道:“朕困了,退朝吧。”
文武官員們如蒙大赦,一溜煙就全散了。
奧内斯特大臣怒瞪着張追,沒好氣地道:“跟我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張追漫不經心地跟過去,一同離開了金殿。
走在偌大的皇城中,張追心中驚歎不止,這座皇城既有典型的東方風格又有歐式的恢宏建築,随處都能看到華貴無比的宮殿,樓閣、亭台、館榭、花園……這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極緻奢華,用絕美這個詞來形容這些裝飾和建築群一點都不過分。
驚歎過後,張追暗暗搖頭,這個帝國的政府實在是太奢侈了!如果能分一半出來改善人民生活的話,那人民應該就不會反叛帝國了。
瞥見張追臉上還未消散的驚訝之色,奧内斯特大臣淡淡道:“這些都是帝國最鼎盛的時候,初代皇帝傾盡财富與全國工匠之力所建造出來的至高皇城。千年以來一直修修補補,早已不像當年那麽壯麗。”
張追默然不語,他覺得自己跟奧内斯特大臣不可能有任何共同語言。
見張追心不在焉的樣子,奧内斯特大臣冷哼一聲,帶着張追來到了皇城中一座豪華的府邸内,這裏正是大臣府邸。
兩人步入大堂中,奧内斯特大臣接過仆人遞來的茶水,猛飲了一口,然後一屁股坐到了長椅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可見奧内斯特大臣的體重有多重了。
張追随意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正思考着該怎麽獲知劇情發展進度。
咚!
奧内斯特大臣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盯住目無表情的張追,憤怒地低吼道:“ZZ!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在大殿上犯了一個難以饒恕的錯誤!内政官紹爾,他拿着帝國給他的俸祿,暗中卻縱容甚至勾結南方那些自稱革命軍的叛黨……根本是罪無可赦!我本來想趁這個機會将這個牆頭草鏟除,而你!竟然壞了我的好事!哼!”
奧内斯特大臣越說越氣,說到後面他按捺不住怒火,一把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