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Z!”
“張追!”
此時,五河琴裏和顧心顔等人從遠處跑了過來。
“五河士織已經恢複正常了。”張追将昏倒在地上的五河士織扶了起來。
“姐姐!”五河琴裏擁住五河士織的嬌軀,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嗯嗯……太好了!姐姐……”
顧心顔見張追沒事,松了口氣,道:“張追,軍隊的人往這邊趕過來了,我們最好離開這裏。”
“好。”
三人帶着昏迷未醒的五河士織回到佛拉克西納斯内,伍德曼推着輪椅迎了過來。
“年輕人,你知不知道你之前的做法很危險?一旦出現什麽意外,天宮市就會再次迎來危機,你難辭其咎。”伍德曼不悅道。
盡管知道伍德曼的出發點是善意的,但張追對伍德曼并沒有什麽好感,他不冷不淡的回應道:“老先生,現在危險解除了,五河士織也恢複了正常,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你好像還很不滿的樣子?”
“當然不滿!”伍德曼反駁一聲,無奈道:“造成這一系列惡**件發生的元兇是五河士織本人,如果不對五河士織進行懲罰,怎麽給那些死難者家屬一個交代?怎麽平息日本軍方的憤怒?現在日本當局已經獲悉五河士織未死的消息,并且對我們拉塔托斯克進行了通知,勒令我們把五河士織交出去。”
“交出去?那你的意思是?”張追的目光不由得冷了下來。
“必須要把五河士織交出去!否則的話,恐怕日本當局将以封鎖之類的嚴厲行政手段來逼迫我們交人……這對拉塔托斯克在國際上的聲譽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伍德曼嚴肅道。
“不可能!人又不是五河士織殺的,憑什麽把她交出去?”張追才不會管什麽日本當局,好不容易把人給救下來了,現在卻要交出去?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伍德曼卿!”五河琴裏也忍不住了,朝伍德曼低吼道:“您也知道,因爲姐姐被惡魔附體了,所以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那根本不是出自姐姐她的本意!”
伍德曼質問道:“如果不交出五河士織,那發生的這一系列惡**件,由誰來負責?誰又負責的起?五河司令!你能負責嗎?”
面對伍德曼的斥責,五河琴裏沉默了。
就在對話陷入僵局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柳樹忽然道:“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不用交人,而且還能脫身。”
“什麽辦法?”五河琴裏和張追異口同聲的問道。
柳樹笑而不語,擡起手指在空氣中比劃了幾下,隻見一個血紅色的魔法陣浮現而出。
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中,這個魔法陣逐漸變幻成人形,最終,魔法陣竟變成了五河士織的模樣!
柳樹自傲道:“這是我的幻象魔法,隻要當衆把這個幻象殺掉,用假死來騙過日本當局,那麽一切麻煩就不會存在了。”
五河琴裏驚喜道:“這辦法太棒了!”
“魔法……”伍德曼滿腹疑惑,但他沒有出聲詢問,他知道張追等人的來曆極其神秘,不想引發什麽誤會,便藏下心頭的疑惑,點頭道:“這的确是一個絕妙的辦法……那由誰來負責殺死這個幻象?”
爲了确保這個辦法能夠成功實行,負責殺死幻象的人的身份和動機一定要合理,否則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
衆人不約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張追,不管是從身份還是動機上來看,張追都是殺死‘五河士織’的最佳人選。
見衆人望來,張追皺了下眉頭,不自覺的回想起了那個假五河士織抓着他的劍‘自殺’的一幕,他不由得苦澀地勾了勾嘴角。
到頭來,他終究還是要把‘五河士織’親手殺一次,這讓他感到了深深的無奈。
“好了。你們都别再看我了,就讓我去吧。”張追沉着臉,帶上幻象離開了。
十多分鍾後,張追重新返回到了佛拉克西納斯。
他剛才直接用風王鐵錘将幻象轟得連殘渣都不剩,成功制造出了五河士織被殺的假象。
就算日本當局起疑心,但隻要把真正的五河士織藏好,就能死死堵住日本當局的嘴。
……
中午時分,艦員艙,其中一間房間内。
五河士織已從昏迷中蘇醒,衆人聞訊趕來,全都圍在了床邊。
“姐姐!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五河琴裏喜極而泣,緊緊地抱住了五河士織的嬌軀。
“琴——裏?”五河士織感覺腦袋隐隐作痛,茫然地環視着衆人,全是她不認識的陌生面孔,不禁疑惑道:“琴裏……這裏是什麽地方?這些人……是誰?”
“這些都是我的朋友,姐姐你不用害怕。”五河琴裏握住五河士織的小手,柔聲道。
望着五河士織那張熟悉的臉,張追暗歎一聲,現在的五河士織已經徹底恢複正常,不再是以前那個受黑氣控制的五河士織,肯定也就遺忘了許多事情。
姐妹重逢的場面自然是讓人高興的,不過張追心中卻是頗爲蕭索,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子,悄然離開了房間。
走廊裏,張追随意地靠在牆壁上,腦子裏的思緒亂七八糟。
五河士織重獲新生了,但從今往後,沒有人會再喊他騎士哥哥了,這莫名的讓他感到不太習慣。
“你在想什麽?”不知何時,顧心顔的身影從旁邊冒了出來。
張追瞥了她一眼,言不由衷的道:“也沒什麽,我隻是在想,什麽時候能夠把剩下的兩個精靈封印掉……”
顧心顔輕嗤道:“你是在懷念以前的那個五河士織吧。”
“呃?”張追一愣,随即掩飾性地笑道:“我的心思有那麽容易被人看穿麽?不過說實話,我确實有那麽一點點的懷念,畢竟她以前天天給我們做飯也不容易。”
見張追臉上流露出一絲傷感,顧心顔蹙起秀眉,提醒道:“你有的時候太心軟了,最好改改這個毛病,不然一時的心軟,就可能會讓你喪命的。”
“我當然懂得這些。”張追攤了攤手,知道顧心顔是一片好意,但他有他自己的行事方式,不喜歡被人指手畫腳。
兩人又随便閑聊了一陣子後,不遠處傳來幾聲響動,張追轉頭望去,隻見五河士織在五河琴裏的攙扶下,朝他和顧心顔這邊走了過來。
“聽琴裏說,是ZZ先生您救了我……”五河士織感激地向張追鞠了一躬,紅着臉道:“真是多虧了您的幫助,才能令我擺脫噩夢的糾纏。”
“ZZ先生……挺不錯的稱呼。”張追禮貌地對五河士織笑了笑,“那你将來有什麽打算嗎?”
五河士織輕歎了口氣,道:“我打算和琴裏一起去國外生活。”
“去國外?”張追心中一動,好奇道:“是去歐洲國家生活麽?”
“不是。”五河士織搖頭道:“我想去中國。”
去中國?!
張追和顧心顔同時一怔,他不解道:“你爲什麽想去中國?”
五河士織臉上露出幾分向往的神色,悠然道:“中國相對比較安全吧……而且,我也一直對中華文化很感興趣,所以想借這次機會去那裏定居。”
“原來是這樣啊。”張追恍然了,心中有些懊惱,那團黑氣憧憬歐洲的騎士文化,但這不代表五河士織本人也喜歡,他不小心就代入了以前的老眼光。
“ZZ。”五河琴裏出聲道:“我已經向伍德曼卿提交了辭呈,晚上就會跟姐姐一起去國外……或許從今往後都不會再回日本了,請你以後多加保重。”
“好。”張追微笑道:“琴裏,你也要多保重,好好照看你姐姐。”
五河士織噗哧地輕笑,寵溺地看向身旁的五河琴裏,抿嘴道:“琴裏是我妹妹,換我照看她才正确。”
張追撇嘴道:“怎麽說都無所謂了,反正你們姐妹倆感情好,互相照顧不就行了。”
“嗯。ZZ先生,再見了。”
“ZZ,再會咯。”
目送兩女離開後,張追感慨道:“太出人意料了!想不到五河士織和五河琴裏會跑去祖國生活……”
顧心顔不以爲意道:“這個世界的中國又不是我們的祖國,你想得太多了。”
張追聳肩道:“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