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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瘋子易珉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自己以往的經曆以及從小接受過的教育,都讓他對鬼神之說嗤之以鼻。
當然,這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大且自負的老瘋子覺得與其相信那個名叫上帝的白胡子老頭,還不如相信自己,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上帝,隻要信念堅固,自當萬邪避退。
說起來,沉重石門從外關閉并沒有太大噱頭,行有行規,解放前的盜墓賊在拿了人東西後,臨走時都會盡可能給墓主人留下一個安甯環境,所以祖祖輩輩傳下來,積累了很多不爲外人所知的小巧辦法。
…………
聽到張铎難得提出的非常具有建設性的問題,易珉頓住腳步,猛地回頭說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快去把門關上,不然裏面物件都得壞。
還有,我們時間不多,豬嘴裏的呼吸器隻能提供2小時的……
嗯?該死!那群蠢貨!!!”
一聲怒斥,聲音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宮中無限回蕩。
易珉話到一半,突然看到停留在石門門口不肯進入的豹貓,鼻子沖着門後一架類似古代打鐵用的鼓風機皮囊殘骸嗅探,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他罵的蠢貨不是别人,正是當年挖開地宮的盜墓賊。
他們光知道要把門關好,卻不明白鼓進來的空氣會對地宮文物造成怎樣毀滅性的損壞!
…………
好在事情終究沒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随後不小心踢到地上陶器碎片,撿起仔細觀察,易珉又皺緊眉頭。
因爲陶片上的紋理并沒有呈現明顯氧化現象。
想來也是,鼓風器殘骸的大小不像是給整座地宮通風的,而且就算盜墓賊能把巨型鼓風器通過狹窄甬道帶到這裏,以明代的工業水平,也造不出長達幾百米,可以聯通到坡體外的通風管道。
“入口空氣稀薄,他們帶上這架鼓風器有什麽用?”易珉不解道。
疑問不止這麽一個。
…………
時間寶貴,老瘋子沒糾結太久,暫時放下疑惑,借着頭頂手電光小心前行。
地宮比外面通道寬敞許多,水平面積由于光線太暗無法估計,但高達7米的墓頂,擡頭望去,如同一張巨大穹窿覆蓋在三人頭頂。
距離門口不遠處停了兩輛在漢代隻有帝王才有資格乘坐的鞍車,好似在随時恭候主人駕車出行。而拖車用的兩兩并排,總計十六匹幾乎完好的朱紅漆馬也證實了當初盜墓賊沒有将外界空氣通入地宮。
鞍車造型簡樸,兩側是齊肩高,鑲嵌鉚釘的車轱辘,沒有車壁,車上除開座椅,就是一頂傘面已然镂空隻剩骨架的遮陽傘,然後用一根長杆聯接車體與馬匹。
但這架造型簡樸的鞍車,上面的裝飾卻異常精美,至今仍能清晰看到鎏金花紋旁,裝點着各色寶石,手電光照去,珠光寶氣、光華四溢。
看見張铎受紅、綠、藍各種亮晶晶石頭吸引,不由自主伸手,易珉連忙阻止:“不能碰,木頭一碰就碎成粉渣。”
而後走近車前,同樣看到各色寶石的老瘋子心下疑慮愈甚。
…………
跨過盛放滿地的漆器、陶器、青銅器,甚至還有酒缸,三人前進30多米,地宮便有數條貫穿南北向主墓道,聯通東西兩側“側室”的分支小道出現。
習慣性地出門右拐,第一間側室的石門緊緊閉合,不管他們怎麽推都沒用,于是隻得放棄,繼續尋找。
可一間、兩間、三間……墓地裏一共五間側室石門全部關閉,看樣子從來未被打開過,易珉終于忍不住說道:“滿車寶石沒拿,側室又不進去,那群盜墓賊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沒有人回答,卓資不知道,而比他還不如的張铎更不可能知曉原因。
…………
從第五間側室繼續向前20多米,坐落于正北方向,距離入口處300米左右的正室進入手電光照範圍。
假如有定位系統,易珉一行人會發現,這間正室恰好位于外面九座山包,在九宮格裏面代表數字“5”的那座山包正下方。
感情9座疑塚全是騙人的,趙佗那老不死把方圓300米的“水澤”地下全給挖空了。
通過手電光,易珉便看見正室兩扇石門中的一扇受暴力破解,石頭碎了一地,而光照盡頭,一塊雕刻雲紋的漢白玉石床上擺放着一具棺材。
棺椁已經腐朽塌陷,本來鑲嵌在棺椁上四塊鎮魂玉盤掉落周圍。
至此,距離青史留名隻有一步之遙的易珉激動上前。
…………
張铎對裝死人的棺材不感興趣,步入破碎石門,他在這間60平米大的正室裏搜尋起來。而卓資則把目光對準了整箱整箱盛放,亮到耀眼的金銀珠寶。
正室角落有三間7、8平米左右的小房間,随意挑選進入,看到眼前奇怪事物,張铎撓頭道:“這特麽不是馬桶吧?漢代就有坐/便/器了?”
雖然有些難以相信,但還真讓他給蒙對了,這家夥看到的正是坐便式馬桶!
兩塊周邊刻有網格圖案,凸出地面大概齊膝高的枕木并排排列,其上被打磨圓潤光滑,用以蹲坐。
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不止坐/便/器早在漢代就被發明,于1968年發掘的漢代中山靖王墓裏甚至還有浴室和冰淩室。
而兩者這裏同樣也有,浴室地面中央有一個巴掌大的方形凹槽,凹槽中心開了個小圓洞用于出水。這可能是最早發明的古代衛生間地漏,再加上隔壁可以在三伏天喝到冰鎮飲料的冰淩室,在2000多年前絕對是帝王級的享受。
…………
另一邊,心急的易珉全然忘記考古時注意事項,直接裸手扒開腐朽棺蓋殘餘。
摸出一片四方帶孔的玉片,抹去灰塵,老瘋子:“那群盜墓賊吃錯藥了?連金縷玉衣也不要?”
一甩頭,繼續彎腰尋找。
随着棺内器物一件件減少,他的愈加急躁,動作也逐漸加大,本該小心保管的貼身随葬品被扔一地。
“去哪了?爲什麽找不到?!”易珉擦一把汗,喘着氣自問道。
可前前後後、裏裏外外,最後幹脆把棺材翻了個底朝天,就是不見朝思暮想的卷軸蹤影,易珉在漆黑環境中癱坐漢白玉棺床,失魂落魄哭喪道:“去哪裏了……”
然而就在他快絕望時,目光對準金銀珠寶的卓資出言喊道:“你們過來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新死的?”
退役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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