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某高層公寓内
李冰穿着一身粉色小熊睡衣窩床上看了一下午的監控錄像,無奈除了不時有幾隻夜貓子從鏡頭前爬過,什麽也沒有發現。[燃^文^書庫][]
朝窗外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這23、4的女人陷入一陣呆滞。
“爸、媽,我一定會闖出一番名堂給你們看看,我已不再是那個時刻躲在父母羽翼下的嬌嬌女了。23歲嫁人?就算要嫁也絕不會嫁給那種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我也有我的人生,你們不能因爲家族利益就逼我把大好青春浪費在那個廢物身上。即便以後可以離婚,可2歲隻有一次,将來誰能把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十年還給我?”
李冰從家裏逃出來已快1年半了,一直沒有回去過。這段時間隻是偶爾和妹妹通過幾次電話,便再沒有與家裏人有過任何聯系。
她還記得1年半前高高興興地拿着畢業證回家時父親那冷漠的眼神。一張證剛拿回來,父母就逼着她再去領另一張證,而且還是和從小就讨厭的二世祖一起。
也許是因爲人生節奏太快産生了彷徨,又或者她不想讓自己的婚姻操控在别人手裏,當晚李冰便躲在房間内收拾好行李,連夜跑了出來。
外面天色已晚,夜幕悄無聲息地籠罩下來。對面公寓樓裏家家戶戶都亮起了溫馨的燈光,順着窗戶縫隙飄進來的料酒香味不禁讓李冰懷念起曾那個“家”的感覺。
說到底她隻不過是個女人,她也不想每天從空蕩蕩的大床上獨自一人醒來,晚上下班後推門進屋迎接她的隻有漆黑冷清。24歲正是一個女人最需要呵護的年紀……
“咕咕”叫的肚子讓李冰不得不下床去廚房準備吃食,一個人在外飄蕩,餓壞了可沒人會心疼她。
端着碗清湯寡水的雞蛋面走進客廳,李冰想了想反正沒人看到,幹脆把面碗端去了床頭,打算一邊看監控錄像一邊填飽肚子。
雞蛋面沒什麽味道,從小就有一堆人服侍,她能把面煮熟不吃壞肚子已是一個了不起的進步了。
撩了一筷子含在嘴裏,李冰好看的眉宇不自覺擰到一起,随後閉上眼睛自我安慰道:“算了,就當吃藥吧。”
然而當她雙眼再次睜開,突然看見兩道模糊的身影從電腦屏幕上一閃而過……
…………
滿腦子疑惑回到飯館,張铎沒把事情告訴一臉狗腿樣出門迎接女兒的黃老闆,他不想因爲自己打擾到黃老闆平靜的生活。
那些收保護費的小混混?張铎不認爲他們有資格在大殺器面前自稱麻煩。試問面對幾隻擋在路中間的螞蟻你會怎麽做?一腳碾死都覺得廢鞋,還不如直接跨過去就當從來沒有見過。
隻是張铎不知道黃老闆向來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尤其是涉及到他女兒的時候。本來被那幾個混混打就打了,黃老闆隻當讓狗咬了一口,改天戴上摩托車頭盔在某個死胡同裏“湊巧”碰到,敲斷他們的狗腿便是。
可千不該萬不該,那幫子蠢貨偏偏選擇用黃雅雯來做威脅,觸動了大黃牙的逆鱗。
離晚飯還有些時間,張铎愁眉苦臉趴在桌上,怎麽也想不明白黑機口中的首長是如何知道大黃牙的。最後絞盡腦汁,頭發都掉了兩根,他隻好拆解起随身攜帶的p226,以求清空思緒。
“咄、咄、咄”
聽到敲門聲,張铎急忙将手槍零件一把擄進抽屜裏,起身跑去開門。
剛在門外聽見關抽屜的動靜,再聯系到張铎略顯慌亂的表情,黃老闆猥瑣笑道:“藏什麽藏?以爲藏起來老子就不知道你在幹什麽了?怎麽說我也是過來人,你那點小心思我會不知道?”
張铎瞪大眼睛說:“這你都能猜到?”
黃老闆:“廢話,老子在你這年紀的時候床底下塞了滿滿一箱子,什麽歐美的香港的應有盡有。不過那時候小日本的可是稀缺貨,哪像現在,一個不穿衣服的東洋女人跑中國來都成明星了,還尼瑪被稱爲老師,這玩意還需要教?”
“這……”張铎覺得黃老闆可能誤會了什麽,想要開口解釋,可黃老闆并不給他機會。
“跟你說個事情,明天晚上别睡太早,12點左右跟我一起出去一趟。”黃老闆說。
張铎:“晚上12點?大半夜的出去幹嘛?”
黃老闆嘿嘿一笑:“不知道月黑風高殺人夜麽?殺人和放火從來都是不分家的。老子說過要去燒那群混混們的老巢那就一定得去給他們點把火。原來想今天去的,後來覺得今天去的話目标太明顯容易被人懷疑,所以決定再多等一天。”
“呃……好,出門的時候給我發個短信。”
放把火而已,張铎猶豫一下便答應了。
見他點頭,黃老闆的态度立馬來了個18度大轉彎,收起笑容闆着臉說:“以後少給我在房間裏做亂七八糟的事情,把紙都收拾好了,萬一讓雅雯看見,看我不剝了你的皮!現在滾出去吃飯!”
又是這招過河拆橋,張铎現在百分之百确定這老貨以前絕逼是蘭斯的副手,兩人做起事來一樣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