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那位地中海老先生口水四濺地在向大家講述什麽叫“大一統”,張铎則在下面低聲問:“下午你能送黃雅雯回家嗎?早上不少人看見她跟我一起來學校。[燃^文^書庫][]”
馮程程:“沒問題,不過她你不用擔心,北極星國際高中的女生沒人敢動。就算是周柏桐碰了她,不用你出手,他老爸就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倒是你那個親戚需要多注意下,以前有過一個學生跟周柏桐不對付,結果他每天派人去那學生父母的單位鬧,沒2個月就不得不全家一起搬離上海了。”
“我那親戚?你是說黃雅文的老爸?”正說着,張铎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其實他也想看看老蘭斯曾的副手到底厲害到什麽程度。
馮程程好奇道:“你笑什麽?”
由于涉及到黃老闆的**,張铎沒有回答,反問道:“那個周柏桐家裏做什麽的?”
馮程程:“做餐飲娛樂的,上海最著名的私人會所【富貴人家】就是他爸開的。當然這隻是明面上的身份,他父親周強應該算是整個上海市地下秩序的制定以及維護者,公司内部依舊實行着以前青幫的那套規矩。所以即便是王宇,也不得不跟在周柏桐屁股後面,京城王家再強勢,到了上海,有些事情還是得看地頭蛇的眼色。”
隻要一提起王家,張铎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不過女孩随後的話多少撫平了一絲他心中的煩悶。
“他們放學後肯定會在校門口堵你,确定你一個人沒有問題?要不我讓黑機跟你一起?”雖然馮程程很清楚張铎的戰鬥值絕不是幾個高中生外加地痞流氓能比,光那“啪啪啪啪”幹淨利落毫不間斷的四槍就連黑機也做不到,可女孩還是忍不住關切詢問。
張铎做可憐狀,乞求說:“别啊,我都憋了1個多月了,好不容易有機會活動活動筋骨,你就成全我吧……”
看他模樣憊懶,馮程程抿起嘴角,兩顆可愛的酒窩清晰可見:“那好吧,要是實在不行就别再留手,隻要沒搞出人命我都能幫你擺平,畢竟你是我的保镖,這件事情也是因我而起。”
張铎默默點頭。
…………
張铎得罪周柏桐的事情還是不可避免地讓黃雅雯知道了,盡管他一下課就躲到男廁所,可終究逃不過放學要從校門出去這一關。
學校門口
周柏桐帶着一幫小弟準備堵張铎的同時,黃雅雯也在等待他出現。
“早上才和你說過不要招惹那些人,你怎麽就是不聽勸呢?”黃雅雯一見張铎,快步迎上去責怪道。
張铎看着女孩擔心的樣子,不知道說什麽好。而周柏桐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在不遠處吹了個口哨,壞笑着說:“别浪費時間,跟我去停車場吧,一會還得陪我家老頭子出去吃飯。”
黃雅雯像隻護崽的母雞一樣張開雙手将張铎擋在身後:“他不去,他跟我回家!”
張铎突然一愣,女孩的動作似是撥動了他内心某根沉寂已久的心弦,呆呆看向黃雅雯瘦弱卻又讓他感到無比溫暖的背影。
周柏桐:“喲呵,小子挺本事啊,這就和這朵小野花同居上了?”
黃雅雯沒理他,轉身牽着張铎的手往地鐵站走去。然而周柏桐的一衆小弟将他們攔了下來。
周柏桐挑着眉毛,視線越過女孩對張铎說:“怎麽?難道你想在女人身後躲一輩子?”
這是在把張铎往牆角逼,不得已,他隻好向擋在身前的黃雅雯溫言勸道:“你先去等地鐵好嗎?我一會就來。”
黃雅雯頭都沒回,果斷拒絕:“不行,你哪都不準去,跟我回家!”
語氣雖沖,但張铎一點也不介意。話說張铎7歲以後便再沒償過被人保護是個什麽滋味,他開始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臭娘們你煩不煩啊?讓你滾就趕緊滾!”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面前攔住張铎的某二流子口中響起。
黃雅雯繼續不做理會,使勁強拉着張铎繞路而行。
“你特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老子抽死你個不長耳朵的賤人!”說着,那二流子甩起手中鐵棍朝黃雅雯腦袋上砸去。
這蠢貨也許和張铎一樣是新來的,不知道北極星國際高中的女生碰不得這個規矩。在他出手的一瞬間,身後周柏桐還有王宇等人急忙喊“住手”,可仍是晚了一步。
看到鐵棍往自己頭上砸來,黃雅雯雖然害怕想要擡手去擋,但腳下依舊死死站在張铎身前,半步不退。
中國有句老話叫自作孽,不可活。二流子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或者換種方式對待黃雅雯,也許他的結局不會像今天這麽慘。
可這不知死活的蠢貨偏偏選擇了在女孩觸動張铎内心最後一塊柔軟地的時候想要給她開瓢,身後的張铎瞬間就瘋了。
再不顧什麽文明社會的法律,某失去理智的瘋子一書包擋開鐵棍,當胸将二流子踹倒在地,随後撿起掉落的鐵棍朝着那蠢貨的眼窩直插過去,擺明了是想要他的命!
“不要!!!”
還是黃雅雯這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在鐵棍下落的頃刻間,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生生拽住張铎。在救了二流子一命的同時,也救下了張铎,假如他真的隻是個普通高中生的話。
周柏桐等人此刻頭上冷汗直冒,他們被張铎殺人不眨眼的果決吓到了。從小把打架當飯吃的周柏桐敢肯定,就算養在家裏那幾個職業打手殺起人來也沒有他那麽流暢,不帶絲毫猶豫。
“這瘋子手上絕對有好幾條人命,媽的,這次算是踢到鐵闆了,以後還是繞着他走吧。”周柏桐在心裏默默決定道。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種亡命徒現在的他還惹不起。
說真的,殺個人對張铎來說不比吃飯喝水困難多少,所以在黃雅雯抱住他手的時候,張铎立刻就清醒過來,否則僅憑一個小女生怎麽可能拉得住他?
丢掉鐵棍,懶得再管褲裆已濕了一大片的二流子,張铎冷眼看向周柏桐。
周柏桐表情不自然,但至少還算個爺們,光棍道:“這次算我們的錯,對不起。地上這傻/逼我保證你以後絕不會在上海再見到他。”
張铎小心扶起被吓到,正在努力壓抑抽泣的善良女孩,陪着她慢步走進地鐵站。《退役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