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這小鬼頭因緣際會下,讓你師兄姐三人内力在你體内相互拼鬥,而又那麽剛好适時的被冰封,也因爲冰封的關系,幫你把三股内勁拼鬥下産生之暴裂之勁适時的降溫,讓你身體能撐的更久,倘偌當時沒有被冰封,可能不出一時三刻你就己經筋脈爆裂而亡”,消遙子輕聲道。
虛竹聽到此也不禁冷汗直流,心中暗想道:”還真險”,消遙子輕聲再道:”爲師試過各種方式也無法将三種功法融合,想不到三種功法在你體内如此拼鬥下竟然融合了,整個功法很自然和你身體合而爲一,生而不息源源不決,也因此你己經正式練成了太虛無極功了”,”什麽!竟有這樣的差别,小生自己怎麽不太清楚,隻知道自己功力确實有增進,諸不知還有這樣的變化”,虛竹訝異道。
“也因爲如此在你的心最接近天地時,才能有辦法感應到爲師存在”,消遙子笑道,”原來是這樣,弟子還以爲是那出問題,明明練相同功法之人,小生可以很明确感應到此人特有的呼吸方式,可是确無法感應到師父,原來師父己經到了大道皆段,也就是道法自然,整個精氣神已跟天地合爲一體,道而生一生二生三進而生萬物,哇!那不就是說師父會煙消雲散,屍骨無存,弟子不要”,虛竹邊哭喊道。
消遙子輕抹虛竹臉上淚水笑道:”你這小鬼頭,怎麽又變笨了呢?你都己經體會到爲師己進入大道皆段,道會生一生二生三進而生萬物,爲師在此處煙消雲散回歸自然,也會在另一個地方又重生呀!你我有緣很自然會在續師徒之緣”,”師父,您說的弟子知道,隻是弟子覺得太快了,您還沒有看到小天兒,還有清露妹子,還有小生父母親…等等一切,總之就是太快了”,虛竹不舍狀朗聲道。
“呵!你這小鬼頭,你處理你父母親之手法,爲師借來用在他們身上,當時你那樣的處理方式,着實不錯,也救了你父母之命,因此爲師拿來借用,你應該不會這麽小氣吧”!消遙子笑道,”啊!師父如此說弟子可萬萬承受不起,弟子小小手段怎麽能瞞過師父呢?師父手法比弟子高明太多了,那是弟子努力到往生也達不到的”,虛竹恭敬道。
“呵!都什麽時侯了,還這麽喜歡拍師父馬屁,爲師要走了,你還有很長的日子要過,要好好珍惜你周遭人事物,爲師相信你會将人生每件考驗都處理的很好的,我們有緣再續師徒緣,珍重再見”,消遙子笑道,說着虛竹隻見消遙子整個人愈來愈透明,慢慢的整個人化成一股氣消失在虛竹眼前,虛竹看着漸漸從眼前消失的消遙子,不舍的高喊着”師父!師父”,直到消遙子完全消失不見止。
轉眼間隻留下一件舊的僧袍在石台上,到這時虛竹還不敢相信他的師父真的消失了,整個人激動的無法言語,四姝見狀,隻能在一旁不斷的安撫着虛竹,良久,虛竹内心終於平靜下來,擦了擦眼淚道:”四位妹子我們走吧!師父榮登大道,我們可以親眼見證,我們應該高興才對,别人還不見得有這樣的福緣,況且我們還有很長的日子要過,我們應該要快快樂樂的面對每一天,才是真正的消遙”,說完虛竹拉着四姝,五人一起面向石台行了行禮後,便離開了石洞。
五人朝山下喬三槐住家前去,五人到達喬三槐住居不遠處,即看到一堆靈鹫宮姐妹們忙進忙出的,有的還在外面煎着藥,虛竹看到此景,内心暗驚有變,加快腳步沖了進去,原來是薛神醫在指揮一部份人準備藥材,另一些人則跟在他身
旁專心聽着薛神醫說醫理辦症狀,當中還有一些姐妹猛記筆記,虛竹見狀内心不覺暗笑道:”看來靈鹫宮這些姐妹們都有好好學習醫術,日後就不怕無醫師可以注診了,而這也是自己長期計畫中的一部份”,虛竹心中疑慮盡減,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忙得不可開交的大夥,因此環顧四周,隻見自己的三弟躺在床上,一旁一個小姑娘忙着喂他喝藥,看護着他,身上之傷也已包紮好,而三弟也剛喝了藥在休息,虛竹暗想這小姑娘應該就是鍾靈吧!
虛竹在看了一旁,椅上座了一人,那人應該是阿朱無誤,因爲自己大哥在一旁陪着她,并親自喂着她喝藥,除了阿朱以外應該沒有第二人才對,虛竹在看了看阿朱,隻自她雙眼外已包了一層藥布,看來應該是薛神醫幫她醫治了,可是看上去情況好像不太好,蕭峰臉上略帶了一絲憂愁,待蕭峰喂藥完畢後,虛竹拱手道:”大哥!阿朱妹子情況如何,怎麽大哥如此憂愁,是薛神醫又爲難大哥嗎”?
隻見蕭峰緩緩回過頭,一臉憂愁的望了虛竹後歎氣道:”拖二弟之福,剛剛薛神醫已經親自來診治過了”,”那大哥又在憂愁什麽事呢”?虛竹關懷道,”剛剛薛神醫說阿朱己有三個月身孕了,自己身爲人夫結果讓自己結發妻子流落吃苦成如此,情何以堪”,蕭峰不舍道,”大哥,不幸中的大幸,至少老小皆安,小弟相信阿朱嫂子眼睛經過治療應該會恢複正常的,大哥不需太擔心,隻是大哥,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何時成的親也不邀請小弟去喝酒”,虛竹笑道。
“說到這大哥當真要好好感謝二弟了,若不是二弟相助,大哥和阿朱也無法結成連理,大哥必當抱憾終生”,蕭峰悻悻然道,”哦!此話何解”?虛竹不解的望着蕭峰道,蕭峰緩緩從聚賢山莊二人分别說起,說到了自己到了雁門關**見了阿朱,二個人追查大惡人,一直到遇到了康敏,接着到了小鏡湖;此時虛竹才了解,爲何符姐姐一點音訊都沒有,原來是被蕭峰打死了。
當時符聖使奉了虛竹之請托前往小鏡湖,她怕誤了虛竹之托因此馬不停蹄全力趕路,到達小鏡湖時發現隻有段王爺和程星竹在裏面渡假,而蕭峰和阿朱尚未到達,而她自己也利用那幾日空檔,将小鏡湖周遭環境探查的很清楚,就在幾日後蕭峰攜同阿朱前來,而符聖使在一旁觀看整個情況,直到蕭峰質問了段王爺後,她又無意間發現阿朱是段王爺女兒,因此在夜裏現身跟蕭峰說明自己之來意,也告知虛竹有交待康敏之話不可信,懇請蕭峰大哥記得對照筆迹,切誤隻憑幾句話就信了事實,當下蕭峰已被怒火掩蓋了其心,完全無理智可言,隻是淡淡的跟符聖使說他知道了,他會詳加查證。
而符聖使原本話說完就要離開,又在無意間發現了阿朱的舉動怪異,進而發現阿朱要替段王爺赴死,就在橋上蕭峰即將出手那一刻,符聖使早就連絡好了段王爺本人前來搭救,而自己則先行前往,就在她到達橋邊時,發現蕭峰己動起手來,就在那一瞬間,當下符聖使也無從詳細思考,隻能将全身功力發揮到極限,沖向阿朱假扮的段王爺身旁,一邊高喊道:”蕭大俠,手下留人,她是阿朱不是段王爺”,語畢隻聽見二聲慘叫聲後,一張人皮面具随之掉了下來,阿朱也現出原本面目。
蕭峰見此情況,急忙接住二人高喊道:”阿朱,符姑娘這是怎麽回事”,符聖使此時嘴角留血有氣無力道:”蕭大俠,我們少尊主請你不要相信康敏所說的話,還有請你一定要對筆迹,以免促成大錯,終身遺憾”,符聖使用盡最後力氣說完後,至此了無生機,隻徒留蕭峰搖晃着符聖使身軀,不斷的大喊着:”符姑娘、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