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李雲又被無情的鄙視了,李雲斜愣一眼皇甫靜姝,而皇甫靜姝似乎毫不在意,悠然的看着李雲,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會有什麽事情。
李雲右手插兜慢慢站起來,此時在兜裏拿出一個剛才帶過的口罩,李雲嘴臉一抹笑意。
與此同時,那一夥暴徒依舊在拿着鋁合金管,還有椅子等器械打着那個已經倒在血泊當中的女子。
口罩下的李雲,把剛買的哥倫比亞沖鋒棉服的衣領拉高,隻露出一雙精明的眼睛。
看着那些紛紛躲事的人向外奔跑,這就是人性,但凡有一個人真正出手制止,這夥人也不會如此猖狂,肆無忌憚的光天化日打人。
李雲想起爺爺信中話“黑暗之中也有光明”,是什麽意思了。
原來浮華的光明下,存在的是真正的黑暗。
李雲慢慢的向着那個案發現場而去,正在李雲慢慢靠近的時候,快餐店的一個店員突然叫住了李雲,道:“我說兄弟你這心可真大,不往出跑,還上跟前去湊,你看看那些人,嗚嗚的往外頭跑,要不是我兩看店,我都往出跑了,你瞅瞅,多吓人,還打呢?太殘暴了。”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這麽大會兒就打上了呢?怎麽回事知道嗎?怎麽就沒人攔呢?”李雲眼睛一轉,好奇的看着店員問道。
“攔,關鍵是誰敢呐,你知道剛才這些人是怎麽說的嗎?”男店員說道。
“怎麽說的?”
“也說,那女的倒黴,我剛才上廁所注意了一下子,好好的點了一杯咖啡,估計是在等人,那夥人看見那女的拿着蘋果手機,就想借用。唉哥你說,擱個不認識的人,你會借嗎?女的說什麽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拒絕了,然後那個光頭上去就是一腳,一下子把女子踢倒在地,周圍的人吓得,我估計粑粑都出來了。然後那關頭一邊打一邊還說自己是七靈教的帶領,不過我倒是聽我朋友提起過這個七靈教,啥事都幹得出來,估計也有些能耐。”李雲聽着那男店員巴巴跟放機關槍似的,一頓亂突突說道。
“怎麽見得有些能耐呢?”李雲問道。
“你看把那女的打的,沒能耐誰能幹出這喪良心的事啊!”男店員的話讓李雲陣陣無語。
李雲了解了大概,看來是邪教組織認爲自己有所謂的神庇佑,幹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犯法。
“我勸你和你對象還是離開吧!你瞅瞅那,太殘暴了。”男店員說道。
聽到店員說對象,李雲看了看坐在遠處的皇甫靜姝,嘴角一動,無奈的笑了笑,道:“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報警了嗎?”
“嗨,謝啥,早就報警了,不過這幫派出所的警察好像都大腸幹燥了,都半個多小時了,還不來,這麽打,那女的兇多吉少啊!”男店員說道。
此時李雲覺得有一種沖動叫做責任,瞬間湧上心頭,但凡事都要師出有名,才可好辦事,就叫人不犯我,斬草除根。
李雲提了提口罩,還有衣領,然後向着那一夥暴徒的位置而去。
走的時候,李雲用力提了一下子椅子,登時椅子的四個鐵腿與光滑的地面瞬間摩擦出一種強烈刺耳,讓人抓心撓肝的聲音。
這一聲,一下子引得了那些稱自己爲七靈教的人注意。
而李雲則是悻悻的笑了笑。
聽了那到聲音後,那四五個人瞬間停手,然後那打紅眼的表情向着李雲看過來,當那些人看過來的時候,男店員瞬間爲李雲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帶着口罩的李雲是福還是禍。
李雲耳朵動了一下,知道那幾個人向着自己而來,李雲妝模作樣的身子往前走,但是并沒有走的意思。
“唉,說你呢?那口罩的那小子,就說你呢?站那别動。”這時一個粗狂的聲音沖着李雲而來。
“剛才就是發出來的聲音吧!大祭司正在解救身犯罪孽的妖女,你竟敢打擾,我們要将你送給大祭司,讓他來消除你的罪過。”光頭穿着一件明黃色帶毛的棉衣服,一件明黃色的褲子,一雙棉靴,帶着其餘四個人向着李雲緩緩走向李雲,而且各自手中拿着鋁合金桌腿管和椅子。
這突然的轉變,就連撒丫子往外跑的人也是一陣驚奇。這時有良心的人,想去試圖救那個一直被打的女人,可是瞬間就被一個頭頂光秃,周圍有頭發的人,看着有點契丹人的意思,拿着鋁合金管管喝道:“草,我看你們誰敢冒犯大祭司的威嚴。”
李雲用手掏掏耳朵,小聲嘟囔了一下子,道:“你們大祭司也允許你們罵人,大庭廣衆之下大人的嗎?”
聽到李雲這麽說,那個光頭,瞪着眼睛,有點像神經病看正常人一般看着李雲道:“你再一次冒犯了大祭司,降罪于你,你今天要受三千四百下的鞭笞,才能夠解脫罪孽。”
“喲呵,你們還識數呢啊!我還以爲你們腦袋都進水了呢?”本來看着那女的被打這麽一幫人沒有人去聲援搭救,李雲就一頓肚子火,現在這些邪教徒,也太隔路了。
“天下皆知美之爲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爲善,斯不善已。宗教不行善便是邪教,你們指不定做了做少斯惡之事。”李雲繼續說道。
“口出狂言,污蔑我大祭司神威,衆七靈靈者,将此等罪人行刑。”那光頭男用着異常兇狠的語氣說道。
此時那些邪教徒便沖着李雲而去。
看見這樣的場景,一邊的皇甫靜姝絲毫沒什麽擔心,可能也是見過了李雲的手段,但是周圍的食客就不一樣了,各個神情緊張。
光頭男一聲令下,其餘四個人晃晃悠悠拿着武器向着李雲圍毆,而那些怕攤事的人依舊是沒有什麽動靜,除了冷眼旁觀,好像也幹不了什麽。
随着那四個人的逼近,所有人都認爲李雲這次肯定個那被打女子一樣,在着充滿暴力肅殺的快餐店中血流成河。
而在一衆七靈教靈者向着李雲走進時,快餐店的男店員輕聲道:“完了,我們快餐店以後還有人趕來嗎?這位哥哥命怎麽就那麽背呢?沒事閑的害死人啊!”
一名靈者揮舞着手中拿在空中伴着呼嘯的鋁合金管,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向着李雲打去。
所有人都不敢看下去,因爲注定那結果是與那女子無異,但後來的場面卻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震驚不已。
在鋁合金管要開瓢李雲時,李雲向着右邊一躲,動作幹淨利落,腳力十分靈活,那鋁合金管擦着李雲哥倫比亞沖鋒棉服的拉鎖而過。
李雲躲過之後,所有人都驚歎的看着李雲,一瞬間,那些外跑的人,稍微緩足。
李雲閃躲之後,随手用左手拿着還沒有喝完的加冰中可,抛向那揮舞着鋁合金管的假契丹人,李雲戲谑的笑了笑。
“來,讓你清醒清醒。”李雲說道。
那杯中可沒有第二種結果,一下子擊中假契丹人,冰冰涼涼就是這個清爽。
中可一下子潑在假契丹人臉上,李雲也沒有放松,轉身,旋手,掌化指向着假契丹人章門穴狠狠地一點,然後自己身體一靠,似乎要摔倒,其實站的穩穩地,那假契丹人一下子就翻倒在地,将快餐店裏面的椅子撞得稀裏嘩啦。
這樣一個動作,在快餐店裏面的衆人都驚呆了,誰都沒想到李雲會這麽一手,簡直就是酷斃了,無法比喻了。
李雲的表現,讓所有人都是精神振奮,因爲有伸張正義的人出現,盡管帶着口罩,人們看不見其真容。
皇甫靜姝如坐在遠處,眼神稍微變得和緩看着李雲。
将那假契丹人撂倒,李雲瞬間回身看着其餘四個人。
陰狠的目光,似乎在宣洩着光明不容侵犯。
看見自己的同伴被打趴下,那個光頭也是一怔,沒想到遇到硬茬了。
“你這凡胎還有些本事,但冒犯滿神威嚴者,一律重罪。”光頭依舊滿口胡謅。
李雲旋掌,然後一扥,瞬間化掌爲指。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大祭司一會兒,會不會不讓你鼻青臉腫。”李雲一邊說着,一邊一個箭步竄了上去。
當李雲來到一個女靈者面前的時候,道:“我從不打女人,但你是一個例外。”
李雲睜大眼睛看着,手指瞬間回旋點中了女靈者肩部雲門穴,女靈者瞬間覺得一陣酸痛,然後李雲用手背抽了一下女靈者左肩,女靈者瞬間飛出去,撞翻快餐店的桌子。
李雲出招速度奇快,其餘人幾乎都沒有看清是怎麽回事。
見到女靈者飛出,那光頭揮舞鋁合金管向着李雲右肋刺去。
李雲餘光看見那鋁合金管刺來,口罩下的臉,嘴角微笑了一下。
鋁合金管刺來,李雲右腳向上勾起,‘咣’的一下子将鋁合金管向上一踢,那光頭受力向前一個踉跄。
李雲順勢鉗住光頭的手腕,停了一下子,道:“你倒是小心點啊!怎麽你的大祭司有沒有說,你的鋁合金管沒有刺到我啊!”
李雲松開光頭,右手化爲掌,劈在光頭手腕上,隻聽見‘嘎嘣’一聲,光頭的手腕軟綿綿,像個膠管。
光頭‘啊’的一聲喊出來。
“你還知道疼呢啊!”李雲戲谑的說道。
剩下三人看見自己的帶領在不到兩秒鍾的時間裏,就斷了手,眼睛裏面充滿着驚懼。
“快他媽給我幹他,上啊!”吱哇亂叫的光頭,疼的不顧什麽大祭司不大祭司的,直接了當爆粗說道。
聽到老大發話,三個人同時拿着鋁合金管和椅子向着李雲招呼着。
李雲異常靈敏,一腳踢向一個長發男的膝蓋,一拳打向一個靈者的胸口,而另一隻手則是抓住了一個靈者的鋁合金管。
李雲動作潇灑奇快,三人還沒看清怎麽回事,兩名靈者瞬間飛出,而另一名不是沒有飛出,而是李雲抓着鋁合金管。
鋁合金管在李雲手中,李雲微微用力一撮,鋁合金管抖動了一下,那名靈者瞬間手松開,鋁合金管一下子落入李雲手中,李雲将鋁合金管架在靈者的脖子上。
“你是不是拿着鋁合金管打人來着。”李雲道。
那名靈者怔怔而膽怯的看着戴口罩的李雲,沒有作聲。
李雲笑了笑,道:“那就是默認了。”
李雲手勁向下,瞬間那名靈者側倒在地上。
李雲環顧了一下子,快餐店中的邪教暴徒,不到十分鍾被李雲全部撂倒,此時有些人趕緊去看那名被打的女子。
瞬間一陣掌聲響起來,“好,這些暴徒,該,把他們控制住,等警察來了,交給警察。”不知道誰第一個發聲,說出了這麽有正義感的話。
李雲走向皇甫靜姝時,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