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甫靜姝誤以爲自己也是愛錢之人,李雲并沒有什麽不悅,反而覺得這種雇傭的利益關系,李雲覺得更加踏實。
實時即刻李雲是皇甫靜姝的司衛,護送其回家便是理所當然。
出了醫院,李雲招手停攔住一輛出租車,因已經去過皇甫靜姝家一次,李雲自然知曉,報了松北别苑之後,司機驅車而去。
車上,李雲看着兩處的雪景,與之前不懂,這一次多了泰然自若。
“和你聲明一下,你是我司衛的事情絕不能讓别人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出手。”皇甫靜姝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李雲疑惑的看着皇甫靜姝,道:“這也是你約法七章裏面的一章嗎?不過不能說是你司衛,我一個大男生站在你身邊,别人也不瞎,難不成說我是你對象啊!”說罷,李雲偷瞄觀察了一下皇甫靜姝的表情。
皇甫靜姝白皙的臉上一抹冷肅,李雲頓時覺得這樣的皇甫靜姝滿是城府。
皇甫靜姝明眸微斜,看着李雲在偷瞄自己,道:“你在幹嘛,第一天當值就違約嗎?告訴你不準偷看我,看我不準超過三秒,一下子違規兩章,我說的話最好記住,否則不給你開工資。”皇甫靜姝臉上那股城府勁消失,一副高傲。
“不看就不看,有啥了不起,不說是你司衛,那說是你啥,保護你得寸步不離,要不然就像今天一樣。”李雲犯難的說道。
“誰說你要寸步不離,隻要随叫随到,至于你怎麽能讓我不出現今天的事情,那是你司衛的事,有招就想,沒招想招。”皇甫靜姝把話說的死死的,李雲瞬間自己有點後悔了,自己怎麽就那麽欠,多此一嘴。
李雲無奈的看着皇甫靜姝,全是眼淚。
皇甫靜姝面色冷豔的看着窗外景色,但是心裏面很享受有李雲在身邊的滿足。
李雲将皇甫靜姝送回家,自己不忍心打車,便徒步回去。
……
李雲走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終于快要到家,都是省錢惹的禍。
此時已經接近晚上八時,路燈幽暗。
李雲看着那熟悉的胡同,慢慢的向着裏面走去。
當李雲關上大鐵門的一刹那,好像在道牙子上堆滿的積雪中看見了一個蜷縮的身影。
李雲好奇的走上前去看了看。
大雪寒天,李雲一步一個腳印的向着那積雪之中而去。
進到跟前,李雲湊前一看,果真是一個人,一個年邁的老人。
老人蜷縮在積雪之中,身上穿着一件緞面棉褂,蓬頭垢面,銀發斑斓。
李雲沒有絲毫的嫌棄,立刻将其扶起,老人已經不動,李雲順勢将其背起來,回到自己家。
貓咬一般的寒冷,屋子裏的餘溫,讓李雲暖和過來。
李雲忙着把人背向裏屋炕上,小心翼翼的将老人扶在炕上躺下,厚厚的棉被蓋在老人身上,李雲又向廚房走去,準備去加點煤,讓屋子更暖和一些,
李雲很有經驗的雙指貼近老人鼻下,又在頸部動脈按住。
神情有些放心的自語道:“還有氣兒,應該是凍暈過去了,不知道十二氣能不能驅寒,還是少點熱水,煮點姜水,先退了寒氣再說。”
李雲自己在廚房李忙碌一陣之後,水開始慢慢的燒着,冒着白氣,李雲向着老人身邊而去。
李雲再一次摸着老人的脈象,心想:受凍迹象好轉,切脈診斷,其脈絡雖爲正常,但氣血似乎受阻,好像受到了什麽内傷,用十二氣試試。
李雲心神一動,體内的十二氣開始湧動,沿着經脈,流向李雲手掌,然後進入老人體内。
十二氣運行一段時間之後,李雲看着老人眼皮微微動了一下,趕緊收了十二氣,畢竟自己與老人萍水相逢,暴露太多總歸多有不便。
李雲看見老人安詳的面容,雖然飽經風霜,但卻與自己的爺爺十分相似,一陣憂思湧上心頭。
李雲搭在老人的手腕上,感覺脈象趨于平緩,似乎那股内傷也在消失,李雲緊縮的眉頭舒緩下來。
李雲拿着筷子給老人嘴邊抹點水,可以讓老人潤喉。
九點十分,李雲再一次的去看看老人,老人眼睛微動,當李雲搭在老人腕上時,老人反擒拿,抓住李雲的手,李雲渾然一驚。
“這老人該不會是什麽江洋老盜。”李雲暗自想着。
倏地,李雲防範的本能,十二氣湧動。
老人似乎感覺到李雲源源不斷的内道功力,嘴角一抹,擒拿手繞着李雲手腕一轉,卸開二人的應力。
“小友如此年輕,好精渾的内力,看來教你得人必定是宗師鏡高手。”此時老人,沒有戰意,面色平和的說道。
李雲疑惑的看着面前來曆不明,深不可測的老人。
“老爺爺醒了,剛才小子無理了。”李雲好像自己錯了樣,謙恭的說着。
老人似乎有所好轉,慢慢起身試圖靠在放被子的炕寝上。
李雲下意識的去扶老人,因爲這一場景似曾相識。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并沒有錯,不能因爲我年邁,你就放下警惕之心,老人難道就多了特殊照顧嗎?再說,是我先進攻,你隻是理所當然。”老人深沉的說道。
李雲聽到老人的話,頓時一陣感慨,有多少老人能有這樣的覺悟。
“老爺爺,您怎麽會躺在雪堆裏,您似乎不是我們這胡同裏的人。”李雲問道。
老人舒緩的呼吸,意味深長的說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大意了。”
李雲神秘的看着老人,剛才老人那一招,明顯感覺到老人内道功力強橫,卻也能潦倒于此,李雲開始審視自己自從有着特殊能之後的行爲舉止,看來爺爺說的是對的。
“老爺爺,您有家人嗎?我通知他們來接你吧!要不然他們該着急了。”李雲說道。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争。小友心善,必有好命,不能失聯太長,恐有不測,小友有電話嗎?借爺爺一用。”老人滿是神秘的說道。
李雲将自己的電話遞給老人,有些羞澀,可能自己的電話掉漆磨損太嚴重。
老人并沒有在意,那些電話,在電話鍵盤上,按了一些符号和數字,然後短信發了過去。
老人一臉淡然的看着李雲,李雲淡淡的一笑看着老人,自己心中很舒服。
十幾秒後,李雲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一串亂碼,老人從容的接起電話。
“我在冰城南站,讓小劉派潛伏者來接我,然後回聖京,一切等回到聖京再說。”老人命令式的說道。
電話另一頭李雲并沒有聽到說什麽,但從老人言談中,李雲感知老人不是那麽簡單。
挂斷電話,老人将電話還給李雲,慈眉善目的道:“小友,不知可否将老頭子送一送。”
李雲雖然好奇老人身份,但卻不便多問,應承道:“這個不難。”
“好好,如你這般青年,已是不易,你救了老頭子,想要什麽回報。”老人說道。
李雲看了看老人,不假思索的道:“我救了您,并非要什麽回報,爲什麽老爺爺也和那些有錢人一樣,動不動就張嘴錢,閉嘴錢。”
老人笑模樣看着集李雲,略微肯定的道:“小友之心難能可貴,秦國這樣的人不多了,希望小友不要改變,還有,小友應該也是習武道之人,看内力似乎很古老,越是稀有越是遭人惦記,有能力者必成大器,但要避露鋒芒,畢竟人心難測,以本來面目示人,會惹來大麻煩。這個給你,它不算對你的回報,隻是老頭子的名片,還有,這名片一般人我不給的哦!”
李雲聽了老人的話,與爺爺交代的一樣,看來自己以後要加小心,不能意氣用事。
李雲接過名片,半透明磨砂面鋼化材質,上面有一個坎卦的上下陰爻,中間陽爻,上端是一個月牙,其他再沒什麽。
李雲仔細看着名片,畢竟自己是冰工大應用科學專業高材生,這個簡單的東西一看就知道原理,是張智能電子名片,看來老人身份不一般啊!”
外面寒風呼嘯,一輛很普通的秦國國産吉普車,停在李雲面前,看那車的材料,顯然是防彈的。
從車子裏面下來一位穿着黑色制服,戴着黑底藍邊貝雷帽的男子,面色嚴肅的男子。
剛要彎腰對着老人施禮,老人枯瘦的手把住男子,搖搖頭,男子會意,沒做動作。
“小友,老頭子我就回去了,記住老頭子的忠告,還有遇到什麽麻煩,可以拿那個名片,挺好用的,老頭子謝過小友相救,有緣還會見,再見。”老人從容的說完,然後轉身上車,那名男子十分的恭敬。
李雲看着老人進入車子的背影,充滿着疑惑。
車子啓動後,冒出一團白氣,然後徜徉而去。
李雲看着老人離開,不禁又想起剛剛去世不久的爺爺,黯然神傷。
學府路上
“首長,您沒事吧!”男子說道。
老人此時一臉的肅穆,道:“若不是那小友,我就真有事了。”
“首長,是潛伏者墨鷹的失職,墨鷹會降銜處理。”墨鷹一絲不苟的說道。
老人揮揮手道:“也不是你的錯,都怪老頭子我太大意了,跟那七個老家夥商議一下,得未雨綢缪了。墨鷹,叫綠蛛去暗中保護那個小友。”
墨鷹遲疑的看着老人,道:“首長,讓潛伏者去保護一個毛頭小子,也太看得起他了。”
顯然這個墨鷹是與老人親近的護衛,若不然也不會這般說話。
“他救老頭子我一命,這一點就足夠讓潛伏者去保護,讓綠蛛暗中行動,切莫暴露,現在似乎有那麽一點點的暗湧。”老人深謀遠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