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種事情,一般人都是噤若寒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誰都不願意惹事生非。
所有食客都在觀望,看着那讓人義憤填膺的态度,雖然心中憤怒,但卻無人敢制止。
耳釘男等一衆将那一家三口圍住,女人将自己的孩子摟在懷中,生怕自己的孩子被無情的傷害。
小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害怕的看着耳釘男和一衆混混。
“現在有錢了是不是,媽的有錢了不知道還錢,這一大桌子,挺豐盛啊,是不是。”耳釘男牛裏牛氣的拉開一把椅子,腳踩在椅子的邊緣坐了下來。
一家三口之中的男人,有些懼怕的看着耳釘男,臉色鐵青。
自己好不容易有錢,可以讓老婆孩子吃得好一點,沒想到,遇到了這樣一群災星。
“華哥,那些錢我不是已經還給你了嗎?我哪還欠你錢。”男人雖然懼怕,但也不想自己的辛苦錢白白送人。
聽了男人的話,華哥點了點頭,張了張嘴,道:“本金是還了,利息呢!别跟我說,借錢沒利息。”
“我們說好是一分利,可是到最後你又漫天要價,比原來的本金還高兩倍,你這明顯就是訛人。”男人一些憋屈的說道。
還沒等耳釘男說話,一個操着濃重豫省口音的男子,十分嚣張的說道:“訛你咋的,華哥跟你說還多少錢你就還多少,咋那麽多廢話呢!不還,我捏死你。”
說着男子就上去掐住男人的脖子,桄榔一下,男人的腦袋貼在了飯桌上,杯碗被撞翻,碗中還沒吃完的菜也漸在男人的臉上。
耳釘男擡擡手,阻止了一下那個兇惡男子,面帶着陰邪的笑意道:“诶,喪彪咱們是好人,好人怎麽能恐吓别人!是不是,我們應該這樣……”
華哥還沒說完,自己踩在椅子邊緣的腳,出其不意的踢向了男人。
男人沒有防備,一下子連人帶椅子都倒在地上,其他的食客均是愕然的看着,有些膽戰心驚。
男人倒在地上,女人身邊的孩子瞬間哇哇的大哭,而女人也是驚恐的一邊護着自己孩子,一邊去扶自己的老公。
這時候美食廣場裏的保安和服務生紛紛過來查看情況,剛過來要說話,一下子就被那會人給吓住了。
“怎麽的,想對管閑事是吧!告訴你,我們是離春堂的,不想好好掙錢了,美食廣場不想開了是吧!”喪彪有些狐假虎威的說道。
一聽是離春堂的人,那些保安和服務生面色均有些難看,猶豫不決。
離春堂是帶有黑背景的組織,冰城的鬼市二十四堂口之一,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得罪這樣報号的災星不值當。
最後保安和服務生紛紛撤下,就連美食廣場的經理都沒有露面。
所有食客看着這麽欺負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草,不還錢,還那麽多臭氧層子,今天不還錢,拿你漂亮老婆和寶貝兒子抵債。”耳釘男色迷迷的看着,然後沖着兩邊的人,歪了一下頭,兩人會意,紛紛上前去抓女人和男孩。
一個混混抓着女人的手臂拽了過來,而女人顧着自己的孩子,死命的掙紮。
孩子看見自己的媽媽被壞人抓着,原本哭着的狀态,也被本能所充斥,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向着那人手背咬了一口。
此時那人疼的一禁鼻子,甩手将孩子撇開,另一個人去抓住孩子,小孩子再怎麽想要保護媽媽,可是怎奈自己能力有限。
李雲将那裏所發生的一切看在眼中,眼中早就目露兇光,此等欺人太甚的事情,讓李雲義憤填膺。
拳頭攥的格格發響,這時範成敏按住李雲的拳頭,輕聲道:“小雲,别沖動,這些人不好惹,就算你能力強,能打得過武術系的同學,但是這些人不好惹,人家有着離春堂後盾呢?千萬别沖動。”
“是啊!李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成敏說的沒錯。”郭若荑有些擔心的說道。
李雲沒有說話,而是時刻眼神不離的盯着那一夥離春堂的混混。
那人把孩子抓起來,怒道:“你崽子,還敢咬人,我把你牙給你敲碎喽。”
說着,欲要捏着孩子的兩腮,那孩子疼的一陣慘叫。
李雲看着聽着,實在是忍無可忍,拍案而起的道:“大庭廣衆竟然如此欺負人,有這一身的能力,難道隻是耍威風的嗎?”
說着,李雲起身,跑了兩步道,輕輕一跳,迅速轉身,越過一張飯桌,淩空一腳踢在那正要捏着孩子兩腮之人的肩膀上。
受到李雲帶着沖力的一腳,那人瞬間就飛出,并且在地上滑了四五秒才停下。
李雲這一驚人舉動,瞬間引來周圍人的目光,有贊許,有欣賞,有擔心,還有嘲諷。
李雲在踢倒那人的同時,瞬間自己左手出拳,利用在張柳那裏偷學的一招八極拳,結結實實的打在抓着女人那人的左肋,隻聽得嘎嘣一聲悶響,那人全身無力的松開了女人,李雲順勢将女人拉倒自己的身邊。
女人馬上将自己的孩子摟入懷中,李雲縷縷頭發,十分鎮定,略帶着幾分不屑。
“尼瑪的,你誰啊!挺狂野啊!敢到這來撒野砸場子,不想要命了吧!”這時候那個滿口豫省口音的男子像是誰睡了他女兒一般,憤怒的說道。
“有些事情看不慣,走出來管一管,拔刀相助一下。”李雲帶着笑意的說道。
看着李雲說完肆無忌憚的樣子,那名口音男怒瞪着李雲,所有的兇殘都表現在那猙獰的臉上。
“诶你媽的,說的還挺輕松,行,今天就先拿你開開刀,讓這個欠錢不還的雜碎,知道知道什麽叫做下場。”口音男兇惡的說着,吐沫星子亂飛。
李雲隻是輕輕的浮笑,身形向前一動,口音男還沒有反應過來,李雲已然出現在其面前。
口音男目瞪口呆的看着李雲,眼睛瞪的圓圓的,一幀一幀的抖動着。
可能是感受到李雲身上散發的淩厲英氣,口音男欲要退一步展開攻勢,但李雲絲毫沒有給其機會。
“欺負人欺負習慣了,什麽柿子都敢捏捏。”
一邊說着,李雲一邊開始出手,楊真的太極拳,野馬分鬃,隻不過李雲稍微改動了一下,從上至下。
右手打在口音男的下颔,左手沿着前身一路掃過去,口音男感受到兩處疼痛,觸電一般的向後一退,十分狼狽。
李雲從容的将倒在地上的男人拉起來,道:“你說的我都聽見,若是真的,我就好人做到底,若是假的,就當我看面你孩子的面子上,到此爲止。”
那個漂亮的女人護着自己孩子,說道:“這位先生,我們說的都是實話,若不是給孩子看病,我們也不會去借一分利的高利貸,還完本金之後,他們又說再還本金的兩倍,幾次孩子他父親都被打的遍體鱗傷,沒辦法我們隻能是忍着,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女人說着,略有些抽泣,似乎苦水都被傾訴,掉着淚水,卻一臉的輕松。
李雲琢磨了一下,仔細看着女人和那可愛的孩子。
女人臉上寫滿了委屈和不甘,看來是沒有騙人。
李雲轉過身看着剛剛爬起來的口音男,還有耳釘男。
口音男再次看見李雲時,感同身受那份恐懼,差一點又倒下去。
耳釘男瞥了一眼,惡狠狠的怒瞪着,然後看着李雲道:“挺牛b啊,誰的事你都敢管,身上的骨頭是不是緊巴了,讓我們給你松松骨。”
聽見這話,雖然範成敏有點畏懼,但也不能看着李雲隻身犯險,欲要起身,此時看見李雲做了一個不要動的手勢,範成敏欲起身的姿勢,慢慢的又坐了回去。
“松松骨我可以去馬殺雞,那比你們手法高明的多,還有牛b不牛b,如果在你們看來是誰的拳頭硬,那麽我想你們說對了。”
李雲十分淡定,耳釘男則是眼睛瞪着,鼻孔闊着,一副兇神惡煞。
“看你那b樣,你的拳頭比我們硬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就好好給你去去皮,離春堂的人向來都是橫着走,讓你知道知道出門要拜神仙。”說罷,耳釘男華向想着一衆揮揮手,自己悠哉坐着笑春風。
華哥自以爲剛才是那個口音男的實力不行,被李雲巧合性的擊倒,但是李雲在華哥說話剛落的時候,腦袋瞬間空白。
“你若碰到以前的我,是你拳頭硬,但你碰到的是現在的我,對不起,算你倒黴,因爲我比你拳頭硬。”李雲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
李雲一邊說着,一邊擡腳踢了一下椅子腿,咔嚓,椅子腿應聲而斷,華哥一招不慎,跪在地面上,瞬間發出一聲悲鳴。
“人家都跪下了,大哥大嫂你們一家三口就原諒他們吧!看他的表情應該是知道錯了。”李雲玩笑的說着。
華哥疼的呲牙咧嘴,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一般,說道:“都他媽還傻愣着瞅啥呢,給我廢了這狗娘養的,敲碎了扔到松花江去喂魚。”
一衆混混聽到華哥指示,然後如平常向着李雲而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