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自信的微笑了一下,道:“是你小子啊!你是不是又出去釣馬子,才想起來吃飯啊!”
“瞅瞅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啥花花公子似的,這不是我……”說道一半,陳錦韬仔細端詳了一下李雲,神情嚴肅,晃頭晃腦的看着李雲。
“你這消失七天,變得不一樣了。說說去哪了,是不是去韓國了,我看你好像做了什麽微整似的,肯定是眼睛,我猜的對不對。”陳錦韬一臉嬉笑的說道。
“拉倒吧!我還去泰國了呢?我哪有心思去什麽韓國微整,我爺爺去世了,我這幾天給我爺爺辦後事呢?哎!現在就剩我老哥一人了。”說着李雲一臉的憂愁。
聽到這個,陳錦韬自知玩笑有點開過了,于是尴尬的道:“小雲,我這嘴也欠,我不知道啊!當我沒說,你别難過了,以後就去我家,咱都是冰城人,好兄弟是不是,嘻嘻。”
“行,以後别說我老去你家蹭吃蹭喝的啊!别嫌我硌硬就行。我沒事,對了,在這碰上不是偶然吧!”李雲道。
“瞅你說那話說的,松花江那冰窟窿要不是你跳下去救我,我指不定現在在哪喂魚呢?行了,要說還是你聰明呢?我們中文系一年一次的‘華山論劍’不就又要開始了嗎?還得讓你去湊個數不是。”陳錦韬有些犯難和歉疚的說道。
冰工大中文系是應了學校改革的潮流,從零七屆開始,每年的九月二十八号孔聖人誕辰都要整‘華山論劍’,主要是文化的切磋,還有就是對身體素質的切磋。
陳錦韬三年中每年都找李雲幫忙湊數,可是每一年李雲都成爲笑柄,衆人嘲笑的對象。
陳錦韬自己也覺得十分對不起李雲,這一次來也是硬着頭皮再一次找到了李雲。
聽到陳錦韬這麽說,李雲心中一陣翻湧,半天沒有說話。
“小雲,要是不行,我再去體育系借借人吧!”陳錦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每一次都讓李雲出醜。
“沒事,幫你又不是别人,時間定了嗎?”李雲顯得十分從容的說道。
“真沒事啊!”陳錦韬道。
“我說你怎麽這麽墨迹呢?”李雲看着陳錦韬說道。
“行,明天下午三點半,在學校書文禮堂,到時候我接你。”陳錦韬看着李雲,内心有些擔心。
李雲學習方面什麽都強,身體素質,這是陳錦韬擔心的重要因素,上一次身體素質切磋之後,就單單一個回合,李雲就到了醫務室躺了一下午,才緩過來。
“成,到時候你别忘記接我,我下午還有一節選修課,你下午呢?”李雲問道。
“有,哎呀,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得陪着我那新來的老師介紹一下班級情況呢?”陳錦韬恍然大悟。
“你們又新來老師了,真好,我們科學系的還是那幾個老古董。”李雲道。
“你們是國家的人才,我們是國家的騷客,能跟你們比嗎?不說了,我得趕緊去了,别忘了明天,知不道。”陳錦韬臨走時,提醒了一下。
說着,陳錦韬拔腿就跑。
……
白雪覆蓋的冰城,一片銀裝素裹。
冰工大,陽明樓之内,大教室。
“武乃止戈而息,俠乃仁義道德。武俠的精神重于在俠,而不在武,武是手段,俠爲約束。以德服人才是重點,俠之大者,爲國爲民,除暴安良。”站在講台上一位約麽不惑之年的老師意猶未盡的講着。
下面的學生百無聊賴的聽着,隻有一名學生在聲色犬馬的聽着。
這名學生就是李雲,李雲十指交叉,筆直的坐在座位上,認真的看着投影的大屏幕上的ppt課件,上面是一張古典氣息濃厚的水墨畫,分别寫着‘武’和‘俠’兩個字。
李雲肅穆,興緻勃勃的聽着那個有點長得像孔慶東一般的老師,講着傳統武俠文化。
坐在李雲周圍有着好些學生,李雲右邊的兩名女生,其中一個說道:“诶,你看看,那邊有個帥哥诶,怎麽沒見過呢?”
“冰工大這麽多學生,你每個帥哥都見多啊!”穿着黑色棉絲襪,寶藍色棉裙的女生說道。
“百曉生有兵器譜,我手機裏面有咱們冰工大帥哥譜,哪個帥哥能夠逃脫我的法眼,我敢說,這個帥哥絕對不在列。”說着那個穿着熱褲,各自短袖襯衫的女生說道。
“真的啊!讓我看看。”寶藍色棉裙女生說道。
格子棉服女生,擺弄出自己的手機,赫然在備忘錄裏面,出現了一個冰工大俊男譜的标題。
裏面詳細記錄了每一個堪稱帥哥的人,包括,姓名、照片,所在系、班、以及個人喜好。
兩個女生看了看半天,竟然沒有李雲的資料。
“你這裏也不全啊!最起碼那個帥哥就沒有,快點更新吧!那個帥哥好像沒怎麽見過,太帥了。”寶色棉裙女生花癡的說道。
聽到背後有議論之聲,李雲心中的虛榮得到了小小的滿足,但卻沒有膨脹。
選修課老師所講的每一個内容,李雲都印記在腦子裏面,似乎二郎真眼有意無意的在增強着自己記憶能力。
李雲聽得意猶未盡,而自己旁邊的兩個女生看的意猶未盡,兩個小時的選修課就結束了。
眼瞅着要下課,那名穿着寶藍色棉裙的女生,似乎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站在了李雲的面前。
“同學,請問你是哪個系的呢?我想認識你,我叫路暢。”路暢鼓起勇氣,對着英俊的李雲說道,此時李雲有一種虛幻的錯覺,這種錯覺以前從來都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看着路暢的舉動,身邊那個格子棉服女生也驚呆了,沒想到路暢竟會這般的主動。
“你想認識我嗎?我似乎覺得我們以前也見過面,可能你不記得。”李雲莞爾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路暢思慮了半天,不知道李雲是什麽意思。
沒等路暢說話,李雲已經向着教室外走去。
其他學生都是有些嘲諷的看着路暢。
“這回可是,丢人他媽給丢人開門,丢人到家了。”格子棉服女生說道。
這時候,一個龅牙男生走到二人的身邊,有些挖苦的說道:“人家以前相貌**絲,四眼田雞,關注的外表的你們,怎麽會在意他的存在呢?”
路暢聽着有些狐疑,道:“以前,我們好像還真不知道,他是誰?”
“零八界的龍省狀元,李雲,可能你們這些女生隻關注着裝扮相與家室,這種高質量頭腦的也許沒放在心上吧!說來也是奇怪,也不知道這個李雲怎麽了,怎麽消失七天回來,變得哪哪都不一樣了呢?渾然是變了一個人。”說着,龅牙男抱着書向着教室外走去,隻留下那兩個女生怅惘的身影。
李雲朝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在路上,李雲會時不時的看着,因忙碌而匆匆而過的行人,而一些女人也在時不時回頭看着李雲,以貌取人似乎成爲了一種常态。
李雲走在樹下,步履急促,忽然從後面開過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大燈開着,照在李雲整個身上,透着光,李雲本能的回身看了看。
陸陸續續從車裏面下來四個人,從前車門出來的是留着山羊胡的人,從後車門出來三個人,一個綠毛,一個脖子上紋身,一個帶着耳釘。
李雲看着那幾個人,可能是二郎真眼的功效,敏感的發覺四人不是什麽好人。
李雲抿了抿嘴,躲到一顆樹的後面,盯着幾個人。
山羊胡付了錢給司機,之後綠毛等三個人走到出租車後備箱,打開之後從裏面拿出一個黑色帆布袋子。
黑色帆布袋子裏面的東西看上去十分的大,不知何物。
李雲目不轉睛盯着,果然有貓膩,也不理會其他零星走過的路人怎麽看。
三人中兩個人将那黑色袋子抗在肩上,看上去是個長條形狀的東西,一人多長。
綠毛環顧四周,好像在警惕着。
這時候,四個人離開出租車,向着一處小區走去。
出租車司機好奇的看着四個人,也沒有說什麽,挂檔加油,車子絕塵而去。
四個人賊眉鼠眼,鬼鬼祟祟,扛着那麽大的黑色帆布袋肯定有問題,擁有能力的李雲正義感劇增。
看着四個人向着小區走去,李雲暗中尾随,一直被欺負的李雲沒有畏懼,反而更加的果敢,看來李雲完全符合墨菲定律,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麽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四人走到小區的西門,此處較暗,沒有路燈,也無人走動。四人匆匆忙忙的從側門而入,李雲緊随其後。
正在四個人偷偷摸摸的時候,李雲并沒有用多少力,踹了一下鐵門,大鐵門卻是‘咣當’一聲脆響,穿透耳膜。
頓時将四人吓得一沮靈,齊刷刷地向着大門處看去。
可能是天黑,有些昏暗,山羊胡和綠毛并沒有看清楚李雲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