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面對雷明的這般形容，面不改色，淡淡回道：“你還玩麽？不玩的話，我們就走。”
一聽要走，雷明又打起精神起來，小聲笑道：“當然，現在都這麽晚了，在場子裏打籃球的人，技術要差多了，我正好去虐虐他們，哎，之前那幫人太厲害了，我完全沒還手餘地啊...”
步霜打住雷明，回道：“你就這點本事了。”
“話可不能這麽說，隻有找比水平低的人過招，才能重新豎立起我的信心，你說是麽？再說，我感覺我要突破了。”見步霜看自己的神色有了變化，雷明又道，“如果我沒感覺的錯話，應該是要觸及你所謂的靈者等級提升的時期了。”
“反正你有體力，繼續玩吧，我也想一個人呆會。”
“嗯，都跟你說了，看開一點，不就是沒了靈能麽？我也沒見你有一點失去超能力的樣子，随便出手，就把剛才那批人打服了。算了，這事情還得靠你自己想明白！”雷明啰嗦到一半，重新回到露天籃球場内。
雷明這番話，又激起了步霜不少思緒。
算上時間，從雷明碰到自己傳送回地球，沾染道傳送陣出口的靈能，已經快半年了，如果是在火星殖民地那邊，至少少說也該升了兩級，如果和自己這樣，長期和神族戰鬥，又有人幫忙，并且不會和自己搶靈能，達到五級靈者也不是不可能，到了這個級别，會有一個質的變化，身體靈能的儲量會整體增加一倍之多！
這也就是雷明有步霜的指導，不然在這地球上，沒有靈能，或者說靈能不好尋找，隻怕憑他一個人的摸索，就算有再多的時間，也是不會升級的。
雷明覺得自己有沒靈能區别不大，那是因爲他沒見過自己有靈能，可以施展變異引力射線的樣子，更沒有見過其他靈者，和真正的神族。
和他們交鋒，如果沒有技能，僅僅憑借靈能帶來的體質強化，絕對不是對手的。就算配備了不俗的裝備，萬一遇到神族黑暗執政官那樣的存在，十有八九也是悲劇。
自己也就是占了便宜，是第一個靈者，而且是在神族精神控制前擁有了靈能，才能幾次在黑暗執政官的精神控制下脫身。
沒了靈能，就無法施展技能，步霜就等于是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好比各種現代化軍械，失去了能源，好比鷹失去了視覺，猛獸失去了鋒利的爪牙。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夜間十點多了，原本熱鬧的露天籃球場，也空蕩了許多。
雷明的身體畢竟融合了靈能，這段時間又有步霜的正确指導，有了一定的強化，換了對手後，在場内呼喊個不停，顯然是找到了虐别人的感覺。
一個人僅僅坐着的步霜，不由得輕聲發出了感歎：“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我回到地球後，靈能就不穩定了？如果不是這樣，憑借黑暗聖堂的隐刀和隐形衣，十級靈者的強化，就算努瓦克找再多人對付我又能把我怎麽樣？爲也不會到了靈能耗盡的地步啊！”
步霜沒有注意到，之前那角落裏，腰闆挺得直直的那頭兒，慢慢走了過來。
長歎一口氣，步霜低着頭，雙手抵在膝蓋，獨自喃喃道：“誰能給我一個答案？”
此時，那老頭已經走到步霜身後，似乎被步霜最後那句話觸及到了什麽，停下腳步，呆滞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年輕人，你在找我嗎？”
這聲音有些嘶啞，更有一股滄桑的味道，步霜吓了一跳，以自己的反應和感覺，居然沒發現有人過來，回頭一看，居然是一個老頭，這更讓步霜詫異了幾分。
一定是剛才自己想事情太入神了，居然一個老頭走到背後，我都沒發現，還好還好，如果是敵人，隻怕我現在已經落網了。
這老頭兒穿着有些怪異，寬松的T恤，露在外面的手臂，有着一些紋身，他盯着步霜，見步霜沒有回話，露出微笑，問道：“你在找我嗎？”
“對不起，老先生，我好像不認識你，怎麽會找你呢？”步霜同樣微笑着反問道。
“你剛剛走過來，聽你要找什麽‘答案’，對吧？”
“是的，可是...”
“其實，我就是答案！”老頭兒的笑容更濃，說出‘答案’時，臉上更是充滿着自豪。
步霜生怕對方聽到之前自己的自言自語，那麽事情就不好辦了。但一想到他隻是一個老頭兒，看其有些嘻哈打扮的樣子，不可能有那麽好的聽覺，也就放心不少。
那老頭兒眼神深邃，放佛可以看透一切，自然明白步霜剛剛所想，不過也沒放在心上，緩緩說道：“年輕人，我隻是想和你聊聊，剛才你在場上的表現，真的很精彩。”
“呵呵，您過獎了。”
“太過謙虛就不好了，我能看出你剛才其實打的很輕松，你最好的實力，展現的不多，而且，你似乎有什麽心結，在困擾着你，對麽？”
老頭這麽一問，步霜又是一陣思緒，困擾自己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努瓦克還會不會派人對付自己？凱爾将軍和阿道克上校會不會對自己另有打算？靈能不穩定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火星殖民地那邊的明雪，胡子老大，吳參謀等人，現在他們到底怎麽樣了。
還有最頭痛的，怎麽讓世人相信神族入侵了？不知道那努瓦克用了什麽辦法，居然讓補給飛船的人員，沒有發回任何不對勁的信息......
老頭兒就這麽一直面帶笑容，看着不上，也不追問。
過了還一會兒，步霜才回過神來，情緒有些低落，回道：“你真的會有我要的答案麽？”
“那是當然，有許多人，就是稱我爲‘答案’的，你有什麽事情，不妨和我說說，就算我不能給你答案，你把心中話說出來，也會好受一些，不是麽？”
“您說得對，找個人說說也好。我以前很強大，或者說有很過人的天賦，但不知爲什麽，我感覺失去了一些東西，比起以前弱了很多。”步霜換個說法，将自己的困擾說明了一些。
聽到這些，那老頭表情就有些震驚了。什麽？你剛剛在籃球場上展露的，已經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了，不知道有多少星探關注你了，現在你居然說，曾經的你還要厲害？
見老頭沒有回話，步霜搖頭歎道：“看來，您沒有我想要的答案，不過還是謝謝你，将心裏話說出來，尤其是對一個不認識的人說出來，心中确實舒多了！”說完，步霜站了起來，整個人的精神狀态也好了不少。
“你說的很模糊，沒有直接告訴你的困擾是什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世間的一切，都有規律，越是強大的存在，受限制的就太多，甚至越容易遭到毀滅，對麽？”
步霜腦中很快想到一些事情，回道：“沒錯，恐龍好像就是這樣。一些強大的生物，對環境其實很敏感，它們繁衍能力都低。鲸魚什麽的，經常還無緣無故的去擱淺。”
“就是這個道理，我再舉個近些的例子。就好像這籃球運動，不知道有多少好天賦的球手，還沒有發出多少光芒就被傷病擊倒了，不知道有多少很有才華的球手，也在身體上處于劣勢。”老頭說完盯着步霜。
“您繼續說。”步霜似乎要找到自己的答案了。
“其實我的意思，就是因爲你的強大，冥冥之中，才會讓你有一些限制，老天不會讓什麽東西過于強大的。”
“老人家，謝謝你了，我有些明白了！”步霜露出真誠的笑容，自己作爲第一個靈者，又是第一在地球存在的靈者，受到限制也是應該，僅僅隻是靈能不穩定，也好理解。
“年輕人，和你談話很有意思，希望你明白還在這裏玩，我會給你找一些很厲害的對手，希望你會給我驚喜！”話一晚，老頭兒就慢慢而去，走遠之後，又有幾人過去，好像護送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