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神秘女子
商号剛剛開始發展,自己如果主動直接與劉表交戰,那麽更會影響劉表對自己的态度,雖說打仗歸打仗,生意歸生意,但真能劃清界線的,不是聖人就是死人。
當然,如果是劉表主動進攻,那嚴正屬于自衛還擊,那就好說話了。
所以嚴正采取與孫策相同的應對方法,那就是明面上接受诏令,但實際上按兵不動。
一段時間下來,商号的運作進入了軌道。
皖城來往的各地商人越來越多,從每天的數百人一直增長到近萬人,以至于不得不将大量的經辦所遷至城外,而這時的皖城已經等于沒有了城牆的範疇,可以說,是個不設防的城市。
在城中,除了府衙和大量的酒肆、客棧等服務型行業,能搬的都已經搬到城外。
大量的外來人口,需要在皖城有落腳之地,買下一幢房屋是土豪們的不二之選,而小本生意的商人們也用租的方式解決一時之需。
這無疑讓皖城的地皮價格瘋漲,讓皖城甚至郊外的土地都寸土寸金。
皖城百姓在享受着資産價格瘋漲的同時,開始擔心起自己是否能在這個戰亂不堪的年代,保得住這筆瘋漲的資産。
越來越多的人推舉着族長們來向嚴正請願,希望得到官府相應的保障。
而嚴正适時推出了兩個建議,一是設立錢莊,由官府作保通兌通存,并設置相應的利息;二是建立地方治安巡邏,由官府負責征召精壯,組成團練,精壯閑時務農,每天輪流巡邏,每月發給饷錢,這費用卻是由所有百姓均攤。
這兩個舉措得到了百姓的強烈擁護,錢莊的設立不但讓百姓可以将錢财存入,免除了時時擔心遭受偷盜而帶來的損失,同時還能享受利息。
而每天巡邏的團練,則給百姓從心理上得到了安慰,不管如何,各處有數十人穿着衙役的服飾經過,讓百姓的心裏總是安定的,至于均攤的錢财對這時的皖城百姓,那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而嚴正的用意自然不是在此。
錢莊的設立爲得是之後能發行票據,大量的金屬貨币,特别是銅鐵錢币,對商貿的發展形成了巨大的掣肘,票據便是改革的唯一途徑,但這需要規模,也就是時間。
巡邏隊的設立,等于免費爲嚴正培養了一批後備役部隊,這些民兵不需要官府來供養,卻受官府命令,如此好事,就連陳宮也感歎嚴正夠“奸詐”。
正當一切都按照着設想蓬勃發展起來時。
一個意想不到的小插曲發生了。
那天嚴正帶着小五在街上“巡視”——其實就是溜達。
在嚴正看來,皖城政通民和,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是不可能有敢對自己不利的人的。
如果有人敢對嚴正不利,那必會被潮湧而來的皖城百姓淹沒。
沒有嚴正,就沒有現在的财富,就沒有現在的幸福生活,這個道理被皖城百姓所公認。
誰敢傷害嚴正,那就是和皖城百姓過不去和全廬江(應該是半個)百姓過不去。
所以,嚴正每次上街,都不帶護衛,美其名曰與百姓打成一片——親民路線。
但世事總有意外,所謂無巧不成書。
這天,意外就降臨了。
當嚴正和小五正含笑着向街邊兩側店鋪的百姓打招呼時。
瞬間被兩把劍架在了脖子上。
歐媽嘎,嚴正心中驚歎,這速度簡直可以用電光火石來形容。
但嚴正想不清楚會有哪個二愣子,會冒天下之大不韪來偷襲自己這個百姓的救世主。
但脖子上那口冷冰冰的劍提醒着嚴正,這絕不是道具。
小五開始想反抗,可與嚴正一樣,感覺到脖子上劍鋒的刺痛,就木立着不敢動彈了。
二人如傻子一般地僵立在原地。
而一瞬間,一切會動的生命體全都僵化了,原本喧嘩的街上一片沉寂、壓抑。
這時,隻要一絲火星就能夠燎原。
就在這是,從背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你就是嚴正?”
“呃……。”嚴正被打敗了,心想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叫嚴正?“我就是,你是哪位?”
嚴正說着,試圖轉頭看看對方是誰。
卻不想這輕微的動作招來持劍人的大聲喝斥:“再動,割斷脖子休要怪我!”
嚴正聞言笑了。
笑分很多種,冷笑、奸笑、苦笑、微笑、得意的笑……。
但嚴正現在,是會意的笑。
因爲他聽出來了,這聲音顯然是女聲,皖城不大,敢對自己來這一手的自然不多。
而敢對自己來這一手,又真正會來這一手的人更少,也就一個——小喬。
大喬賢惠,做不出這種事。
最關鍵的是,讓嚴正聽出,“再動,割斷脖子休要怪我!”這句話明顯不帶有惡意,至少沒有殺他的意思。
如果有殺意,是不會顧及到嚴正會不會割斷脖子的。
所以,嚴正笑了,他悠然道:“婉兒,這一點都不好玩。”
“婉兒?婉兒是誰?莫非是你相好?”
“呃……。”嚴正心中大驚,這絕不會是小喬,如果是小喬,就算她會幹這事,也不會拿她自己裝瘋賣傻,嚴正驚問道,“你究竟是誰?”
“一個訂了親的人,還惦記着相好,看來你并不是個好人。”
好人?嚴正有些想笑,這個時代居然也有人發好人卡?
嚴正自認從來沒有想過做一個好人,好人都死得早,嚴正自然想活得很久。
要想活得久,那就需要讓别人活不長,當然,這别人指得是敵人。
敢用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不是婉兒,自然就是敵人。
嚴正已經從眼睛的餘光中,看到了屋檐上高順的身影閃動。
于是笑道:“你錯了!”
“錯了?難道是還是個好人?”那聲音帶着戲谑的語氣道。
“一個姑娘家,拿劍已是不該,再拿劍架在一個陌生的男子脖子上更是不該,但如果你長得美,這些都不是問題,但最大的問題,你不該将劍架在我的脖子上,所以,你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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