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再遭劉勳敲榨
二次“戰役”進行的時間明顯比第一次短了許多,這也許是因爲“戰鬥”中多出了一個第三者。
可往往這“第三者”的戰損遠比前二者的大,因爲第三者的作戰對象是兩個,兩線作戰,總是很吃虧的。
這是到最後,嚴正遮掩臉上的傷口時對小五說的,小五似懂非懂的謹慎地點頭,暗暗牢記心中,前車之鑒、後事之師啊。
但嚴正不是沒有一點收獲,當然,收獲了些什麽或者看見了些什麽,這是嚴正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這一場鬧劇以嚴正的完敗而結束,戰鬥的另外兩方被迅速安置後院的左右廂房隔離開來。
能如此快速地平息,應該歸功于一個人的到來。
劉勳來了,是來向嚴複佑道賀的。
可劉勳絕非是個福星,而是災星。
劉勳的真實來意隻有兩個字,募捐。
袁術太“窮”了,這年頭,皇帝當得太手頭緊了,這不,隻能向治下的州縣攤派了。
攤派到廬江郡也就五千萬錢,所以,劉勳“壓力”很重。
可這壓力自然不能自己抗不是?
皖城做爲治所,嚴家自然首當其沖。
劉勳考慮到嚴家要爲其販賣私鹽,所以“盡量優待”嚴家,不多,負擔兩千萬錢就行。
站在嚴複佑背後的嚴正心中起了些怒意,他正準備上前理論,卻被嚴複佑伸手死死地拽住。
“當然,也可以拒絕。”劉勳微笑着告訴嚴複佑父子,笑得如同一隻老狐狸,然後劉勳指了指宅門外帶來的幾百軍兵說道,“他們會進來自己找的。”
“府君說笑了,老朽定當竭盡全力籌齊兩千萬錢,還請府君寬限些時日。”嚴複佑臉上陪着笑,仿佛要交的不是嚴家的錢。
劉勳聞言哈哈大笑道:“我就說嚴翁大度嘛。成,那就容你十天之内籌齊,送至府衙。”
嚴複佑趕緊稱謝道:“謝府君,老朽一定盡力。今日犬子訂婚,還請府君賞臉喝杯水酒。”
劉勳輕輕将手一揮道:“本府道過賀了,如今府中有事待辦,這就告辭了。”
說完,不等嚴複佑反應,招呼劉晔起身,顧自帶着軍兵走了。
這是一個不眠之夜。
強作笑臉送走了一衆的賀客,也送走了在後院大戰的女子們,嚴正将陳宮、高順、張多、許乾,自然還有父親嚴複佑和小五、老孫頭,聚集在一起,商議對策。
嚴複佑開口勸解道:“正兒勿須太擔心,上次販鹽,嚴家獲利便有二千六百萬錢,雖然你去下邳時帶着一千萬錢,但要湊齊二千萬錢,也不會太困難。官府要,那給就是了,好歹圖個平安。隻是這次販鹽所需本錢還得重新籌措了。”
嚴正沉默,看向衆人。
高順似乎有話要說,嚴正道:“若真就這二千萬錢,嚴家給也就給了,可劉勳盤剝嚴家日久,如同一個無底洞,如此下去,絕非長久之計。不知高将軍有何對策?”
高順道:“袁術無道,劉賊貪婪,依某之見,今晚率衆殺将過去,滅了他就是了。”
高順的這番話,讓張多、許乾臉上十分難堪,再怎麽說,二人也是劉勳麾下掃寇将軍,被人當面說要滅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這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嚴正趕緊安撫道:“二位将軍莫怪,高将軍也是一時氣急,莫在意,莫在意……。”
爲了不使二人尴尬,嚴正轉頭問陳宮:“公可有良策?”
陳宮皺眉道:“容宮思量一晚,明日再議如何?”
嚴正環視一圈,發現也沒人有對策,便同意了。
一衆人散去,嚴正發現陳宮賴着沒走,嚴正便想到陳宮可能有話不便在人前說。
嚴正道:“陳公可願去正的卧房飲酒閑話一番?”
陳宮聞弦知雅意,應道:“正有此意。”
來到後院卧房,嚴正令小五守在門口。
“公有何良策?”嚴正直接問道。
陳宮反問道:“主公可想取劉勳而代之?”
嚴正一愣道:“廬江乃袁術之地,我與袁術并無交情,就算如高順所言,殺了劉勳,廬江太守之位也未必輪得到我,況且,袁術如果知道劉勳被殺,率軍來攻,嚴家家破人亡不說,還得連累皖城衆多百姓。不可……不可。”
陳宮搖搖頭道:“自然不能殺劉勳,但主公若是同意,某有一計,可逼迫劉勳棄廬江而逃。”
嚴正大喜,追問道:“公快說,如何行事?”
陳宮緩緩說道:“袁術稱帝已與各路諸侯交惡,群狼環視,命不久矣。劉勳貪婪之輩不足爲慮,依某之計,可派人前往會稽,說服孫策出兵廬江,主公承諾以爲内應,如此一來,劉勳必不能擋,隻能棄城而去,就算袁術要報複,也應找孫策,斷找不到主公頭上。”
嚴正心中一陣冷意,這陳宮所出之計确實陰損,可也不失爲良策。可嚴正心中有孫策、周瑜納二喬的曆史陰影,對孫策、周瑜避猶不及,怎會想到主動引孫策來攻?
嚴正試探着問道:“公怎知孫策定會同意出兵來攻?”
陳宮道:“孫策雖然投靠過袁術,但袁術剛稱帝,孫策便去信勸他改過。袁術氣得半死,怎麽肯改過?孫策便絕交劃清了界線。北邊曹操見孫策與袁術絕交,大喜,派使者以獻帝的名義,拜孫策爲讨逆将軍,封爲吳侯。故宮以爲,隻要主公去信,孫策必會欣然允諾。”
嚴正問道:“若孫策占據廬江,嚴家又有何好處?”
陳宮笑道:“主公有内應之功,就算不被授廬江太守之職,依宮看來,授皖城縣令應當是十拿九穩。”
嚴正聞言心想,要是能阻止孫策、周瑜進城,或者将二喬藏于嚴家後院,想來應該可以避免孫策、周瑜納二喬之事。
可心中又沒底,皺眉猶豫着。
一邊陳宮見嚴正猶豫,大聲激将道:“主公莫非想作一世商賈麽?”
嚴正聽陳宮大聲,驚了一下,心中腹诽道,你喊啥呀,我還就想做一世商人了,怎麽着?
可嘴上卻說道:“公言之有理,那派誰去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