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幾年,加多寶對她的激情不減分毫,每天都跟頭發情的野獸般,不折磨個她兩三回的,堅決不回籠睡覺,平常也就算了,都說了今天晚上公司有聚會,她不會那麽早回家,加多寶就馬上殺到蒼穹來,非得補足今天的份,搞得她好好的辦公室,簡直跟土匪洗劫了一般。
遊戲總監的辦公室位于辦公大樓的頂層,一整面牆的透明玻璃,可以讓水靈毫無障礙的看到蒼穹之外的風景,如今以蒼穹爲中心,方圓好幾裏都已經建設得可以跟繁華大都市差不多了了,特别是那棟水靈工作室投資的水靈大酒店,五星級超豪華享受,來到南城不住水靈大酒店的富豪,簡直就枉稱來過南城。
她穿着拽地的黑色禮服,拖地的裙裾上點綴的是黑色的天鵝羽毛,在窗外霓虹燈的照耀下,更顯順滑服帖,相較于白色而言,黑色似乎更能襯托水靈的冰肌玉骨,也更能突顯出她的鋒利與果敢、
望着窗外的繁華,水靈站在落地窗前,擡起纖細的雙臂,慢慢梳理着自己淩亂的長發,她的腰際卻是不失時機的攀上一雙鐵臂,背上又是貼來一具滾燙的胸膛,伴随着不知餍足的呼吸,是落在她雪白脖頸上的一連串啃咬。
“我快遲到了。”
水靈臉上挂着微笑,躲閃着加多寶的親吻,在他懷裏轉了個身,回身看着加多寶,見他就披了件軍裝的外套,這裏面的衣服甚至都懶得穿了,于是伸手狠狠捏了把加多寶心口上的肌肉,再說一次,
“不跟你在這兒糾纏了,我真的快遲到了。”
“還有時間,一會兒就好,就幾分鍾。”
加多寶的手從水靈腰間一路下滑,一把抓住水靈的臀部,順勢便要将水靈往上提,她自然不肯就範,掙紮間,水靈辦公室的門倏然敲響,她忙拍了加多寶的肩幾下,小小聲,像是做賊般埋怨道:
“跟你說了我快遲到了,你來一次還想來第二次,不跟你玩了,有人來叫我了。”
說話間,水靈趁這隻禽獸将她放開之際,提着裙子就跑到了門邊,将反鎖的門打開一條縫,愣了一下,瞧見外面站着的,居然是常年将自己埋在地下室的楊一博,于是水靈奇怪的問道:
“發生了什麽事?”
“出大事了。”楊一博臉上的表情很怪異,但眼神中卻難掩一股興奮之情,他沖水靈激動的揮舞着雙手,“你猜我在譚霖的水牢裏發現了誰,快跟我來看看,你們所有人都應該來看看。”
說着,楊一博穿着白色的實驗長袍,轉身便去尋高源、王維等高層管理人員,不過一會兒,基本能在蒼穹叫得出名号的高層管理,都被楊一博那興奮又怪異的态度吸引到了地下室,其中包括已經穿戴整齊了的水靈與加多寶。
大家擠在譚霖的實驗透明牆前,看着站在牆邊的楊一博,他待得人全都到齊了後,清了清喉嚨,像是在宣布一項極其偉大的發現般,渾身都在顫栗的說道:
“接下來,你們所看到的,都不是我們刻意設計的,這是一項偉大的發現,它告訴我們全息網遊将不再是夢,你們終會覺得能留在蒼穹,爲全息網遊的崛起做出努力,是多麽正确的選擇。”
“你到底要給我們看什麽?!”
高層中,有人不耐煩的高聲喊道,衆人也開始七嘴八舌的催了起來,現在聚會早已經開始了,蒼穹所有的高層卻都不在,教那些員工們作何感想啊?
随着人群中焦躁的情緒升溫,他們正對面,那堵透明的牆上,突然出現一塊寬大的屏幕,就像看電影般,裏面是光線暈暗的地牢,陰沉潮濕的環境渲染下,間或還有一兩聲變異老鼠的叫聲,讓看者的汗毛不禁都豎了起來。
“啊,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一道熟悉至極的男音從屏幕裏穿出來,衆人愕然,隻見屏幕中,馬六爺瘋了般從鏡頭前一閃而過,消失在如迷宮般的地牢盡頭,緊接着,他的身後是譚霖提着一把青龍偃月刀,追在馬六爺屁股後面,也一同消失在了地牢的盡頭。
“這是什麽?!”
“怎麽會有馬六這個惡人在裏面?楊一博,這是你們設計好的情節嘛?”
......
再次見到馬六爺,這麽個本應該死掉的人,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的不好,他們都是蒼穹的高層,每一個人都曾經經曆過那個末日般的一天,說實話,馬六爺就這麽死了,的确是不解恨的,所以如果楊一博能将馬六爺在遊戲中還原,并讓玩家虐他虐他不停的虐他,這也算是一種出氣的方式。
但被衆人追問的楊一博,卻是神秘兮兮的搖搖頭,他雙目發光的看着水靈,激動的說道:“這不是我們設計好的,這個馬六爺根本就不是數據,我想這應該是總監将那支失敗的神經傳導器注射進馬六的身體裏,而産生的偶然反應!”
“什麽意思?這不是數據是什麽?”
“不懂,你能說詳細些嘛?”
“失敗的神經傳導器?你在說什麽啊?”
因爲馬六爺的話,蒼穹的高層管理們隻差炸鍋了,他們無法理解楊一博在說什麽,因爲這太超前了,半全息網遊是什麽,他們都理解得費力,更别提這早就該死掉的人,居然又出現在遊戲中了。
于是大家全都看向楊一博,希望楊一博能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讓楊一博設計一款遊戲容易,讓他給這些外行普及爲什麽一支失敗的神經傳導器,會讓馬六爺的意識出現在遊戲中?就跟現代人教原始人怎麽制作手機一樣,根本說不通。
于是楊一博隻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水靈,他已經後悔了把這些智商底下的高層喊到地下室來,天知道他們居然什麽都不懂。
“嗯!!嗯嗯!!!”
水靈輕輕重重的哼了一聲,瞬間圍繞着楊一博丢問題炸彈的高層們都住了口,及時解救了楊一博這個智商超前太多了的可憐人,她提着裙擺上前,站到了楊一博的身邊,面對着那群一知半解的屬下,說道:
“這種專業性的東西,現在跟你們普及,你們也不理解,時間到了,大家自然就會懂了,沒必要對這個東西太糾結,我們現在的任務,隻是好好的推廣《世界X》,至于研發《亡靈世界》的事,那是楊主任的事。”
而後,水靈頓了頓,她的臉上突然挂上一絲神秘的笑容,轉頭看着站在身邊的楊一博,說道:“既然在水牢裏發現了馬六,爲了一解心頭之恨,不如我們今天的聚會新加一個環節,大家組隊去刷馬六如何?楊主任,這難不倒你吧。”
“哎,這個好這個好,我建議把這個馬六設計成一個大BOSS,不光我們今天可以刷,以後進入《世界X》,也可以刷,我們可以刷,普羅大衆也可以刷。”
一想起能夠組團去刷馬六爺,高層們都興奮得不得了,連聚會抽獎的環節都沒辦法吸引他們了,而将一群玩家接入譚霖的水牢,這對楊一博來說簡單得就像小菜一碟,很快,大家就在地下實驗室各自找了個遊戲頭盔戴在頭上,牛氣哄哄的登錄了譚霖的水牢。
像譚霖這種意志堅定的試驗品,楊一博等人對他做了幾年的實驗,他不但沒死,最後還越挫越勇,從譚霖身上,楊一博那些人不知萌發了多少奇思怪想,譚霖所待的水牢,也是《世界X》中一個獨立的闆塊,裏面經過多次版本的改進,已經如同迷宮一般,大家都稱之爲譚霖的水牢。
蒼穹的高層被送入水牢裏,已是各種逆天武器加身,大家鬼喊鬼叫的開始滿地牢亂竄着找馬六爺,而對水靈來說,她這個人的情感表現都沒有别人那麽大,當愛一個人時,她表現得平平淡淡,恨一個人時,也同樣有種雲淡風輕的感覺,所以水靈進入水牢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加多寶。
因爲是臨時将人送進譚霖的水牢,制作方面有些粗糙,玩家隻保留了感官方面的真實度,相貌特征方面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不過每個人的頭頂上都頂着各自的名字,名字是在登錄的時候臨時取的,看個人意願,水靈的名字還是叫做靈靈簽,但是她在一片各式各樣的名字中找了一下,沒找到加多寶,隻找到一個叫做“金罐加多寶”的人。
“加多寶......”
水靈站在原地,朝着周圍嘗試性的大喊了一聲,除了那個金罐加多寶外,其餘人看都沒看她,就往前沖遠了,隻有金罐加多寶,隔着人海朝她揮了揮手,主動向她跑了過來,滄海桑田,面容變化,淡化了名字,卻淡化不了彼此牽絆的心,紛紛擾擾中,加多寶的目标永遠就隻有水靈一個。
而水靈,雙手背在身後,等着加多寶向她跑來,滿目都是幸福的微笑。
至此,全書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