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就祝你們旗開得勝,早日班師回朝。”
重案組這邊主要查社會上的犯罪現象,而加多寶這邊則是查官員反腐,兩條線一起進行,卻是經常需要交際,官員的腐敗大多與社會上的犯罪現象結合在一起,這是自古逃脫不來的定律。
現在加多寶的事情完成了,水靈便有些自私的不太想再去關心馬六爺如何,反正馬六爺遲早是要被荊澤抓起來的,隻要這個人不出現在自己面前,妨礙自己的利益,水靈便由憑荊澤什麽時候動手抓馬六爺。
說話間,忽聞天邊傳來一陣騷動,遙遙的也不是很巨大,可能是因爲隔得比較遠,所以傳達過來的時候,剛好能讓蒼穹裏面的人聽見而已。
“像是大門那邊的響動,不知道又來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
青龍的聲音從水靈身後傳來,多少帶着股開玩笑般的酸味,像他們這種沒怎麽經常出現在公衆視野中的人物,進入蒼穹就被記者拍幾張照便算了,有的記者根本連照都不願意拍,但是如果來的是明星或者經常在媒體上露臉的人,就會像這樣引起記者的騷動。
這種騷動隔一會兒就會傳來一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大家頂多也就好奇一下,這回來的人物會不會比上回更出名,聽那些記者與粉絲們的驚呼聲就知道了。
“今天過後,你也是公衆人物了。”
水靈笑着又是一個180度的漂亮轉身,看着青龍就笑得揶揄,誰不知道青龍這人活得是越來越騷包了,因爲經常與娛樂圈的人打交道,他早已是個圈内小名人,這次水靈工作室的宣傳組,又要配合暨無言訂婚宴給遊戲頭盔做廣告,主要負責宣傳的就是青龍,他不出名誰出名。
那青龍聽見水靈的話是呵呵的笑,倒也不對出名這回事兒當真放在心上,就是在這樣一個其樂融融的日子裏,他的日子又過得蒸蒸日上,心情顯得很好罷了,便任由水靈調侃,博衆人一樂而已。
蒼穹裏,每個人的心情都像是過節般的,有種莫名的興奮感,蒼穹外,除了一個人,其餘的人都顯得熱情高漲,這個人便是被青龍甩在人群中,怎麽都進不去蒼穹裏面的李步青。
但是這人若想要遇上點兒什麽事,就算隻是在路上瞎逛,都有可能會遇上,李步青又是一位久待象牙塔的小夥子,水靈說與他有距離,他不信,非得異想天開的克服這距離,于是進不去蒼穹的他,就隻能像無頭的蒼蠅般,待在外面亂轉。
轉着轉着,李步青就走到了水靈雜志社外面,雜志社裝修得時尚又充滿了創意,但此刻李步青是心煩意亂,看到水靈的雜志社發展得這樣好,就覺得煩悶異常,他眉頭一擰,雙手插入褲子口袋,轉身就走進了水靈雜志社後面的一條弄巷。
也不知走了多久,李步青自己都覺得找不着回去的路了,于是他左右看了一眼,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物流園大門口,因爲蒼穹網遊公司紅火的關系,方圓很大範圍内都要拆掉了,這家物流園也不例外,所以這邊顯得特别蕭條。
看了許久,李步青想着幹脆回去算了,從物流園大門回到酒店,然後待上一段時間,再回京城,反正留在這裏也見不到水靈,便也與她培養不了感情,更看不到水靈與那個粗狂的男人分手,那還不如先回京城去再做打算。
他很快便想到了放棄,剛轉過身來,那蕭條的物流園大門卻是突然嘎吱嘎吱的打開了,一輛全新的小貨車從門裏出來,停在李步青身邊的一棵樹旁,司機從駕駛座跳下來,扯開褲子拉鏈,嘴裏哼着歌兒,站在路邊開始拉尿。
因爲李步青站在樹後面,那棵樹也挺大的,剛巧遮住李步青這種瘦幹的身材,随着司機的移動,李步青也跟着往樹後轉,所以那司機自然看不見樹後面的李步青,而李步青卻能将那司機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隻見那司機穿着一身淺黃色的制服,制服背後印有“蒼穹特供”四個暗紅色的字,脖子上還挂着個工作牌,随着他的動作,那牌子在胸口翻了幾下,剛好被躲在樹後面的李步青看清,那是一張印有“通行證”三個字的門卡,不難猜想這個司機是在給蒼穹搞運輸的。
好似有老天爺在幫助李步青一般,那司機尿完尿尿,又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跟那司機很熟,因爲那司機說着說着,就跟那頭的人聊起了家常,聊着聊着那司機就慢慢走遠了,他一走遠,樹後面的李步青便蹑手蹑腳的走了出來。
這突然從天而降的巧合,讓李步青根本就沒有仔細考慮過什麽,便悄悄的打開貨車後門,像隻小老鼠般爬了上去,看也不看裏面都有些什麽,又以極快的速度回身将貨車後面給關上。
做完這個大膽的舉動,李步青的手心手背全都是汗,像他這種活了十九年,十九年的歲月中,全都是循規蹈矩過來的天之驕子,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真是感覺刺激得不行,其實人的一生,難得瘋狂一回,李步青就想着現在還年輕,年輕,就應該做一件出格的事情不是嗎?
進了車廂,李步青便找了個角落蹲下來,靜靜等着這輛車開動,他猜想着,這個司機開的貨車是要進入蒼穹的,于是偷偷爬上車,爲的就是搭着這輛車進入蒼穹,然後去找水靈,至于這輛貨車裏都裝了什麽,他不關心,也關心不了。
因爲這些放在車廂裏的東西還是挺雜亂的,大部分都蓋着厚厚的布,布上還捆着很粗的繩子,李步青摸着黑随便翻了一下,沒将上面的布翻開便有些洩氣,又在黑暗中待得有些無聊了,頭開始一點一點的睡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