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刷,缺多少刷多少,我的現錢全在這張卡裏,密碼是你的生日,要是還不夠,過段時間我回京叙職,把祖産都變現了給你。”
他其實早就在與水靈确定關系的當天晚上,便将自己藏财産的地方都一清二楚的告訴過了水靈,他一心想給水靈錢花,奈何水靈卻一分錢都沒拿過他的,甚至有時候水靈還會用自己的錢給他買奢侈生活用品,什麽衣服鞋子皮帶手表......現在加多寶都感覺自己快被水靈**了。
剛才他耳尖的聽到高源對水靈說工作室财政赤字了,簡直快把加多寶高興壞了,他覺得自己的錢終于有了用武之地,所以剛才一直在等水靈開口,結果等到現在,水靈都還沒開口跟他談要用到祖産的事,加多寶終于忍受不住了,這才主動跳出來把錢捧到水靈面前。
他簡直都快有種要哀求她的心情了,求水靈趕緊用他的錢,做男人做成他這樣兒,也真夠憋屈的,但是即便他明知水靈缺錢,水靈在他面前卻不承認,就連他放在她方向盤上的那張銀行卡,水靈也隻是不溫不火的瞟一眼,開玩笑般,不甚認真的笑道:
“怎麽今天到處有人要塞錢給我,剛才在開機儀式上,馬六爺還跟我說,要分我的股份投資給工作室呢。”
“馬六爺?哪個馬六爺?!”一聽這個名字,加多寶耳朵都豎起來了,顯得相當警惕的樣子,背部離開副駕駛座的椅背,坐直了身子,他見水靈沒說話,立即會意道:“是不是那個個子瘦瘦的,長一副慈善家模樣的馬六爺?我跟你說,你少跟他摻和,他那是被逼得沒出路了,正在狗急跳牆到處找關系呢。”
“沒有,我傻了才會把自己的股份分給他,當然是拒絕了,你們在查那個馬六爺啊?”
此時綠燈亮起,水靈輕踩油門,将車駛過十字路口,她眉頭輕蹙,問話的口氣,雖然帶着一點點的好奇,但看起來就像是随口一問,想來她已經很久沒與加多寶聊過他的工作内容了,所以也不知道荊澤和加多寶這兩撥人,對于馬六爺的販/毒集團具體查到了哪裏。
不過按照加多寶剛才的口吻,他們似乎已經将目光投注在了馬六爺身上,或許沒什麽直接證據,不好現在對馬六爺下手?所以馬六爺依舊可以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公衆面前?水靈的内心其實對加多寶的話關注度非常高,她心理有些急,但不知道該如何對加多寶坦言,馬六爺這個人問題真的很大,她真希望加多寶和荊澤不要講證據,趕緊把馬六爺抓起來了事算了。
可是規則不是這樣的,人活在世,如果要想好好的活着,就得按照規則做事,規則決定了這個社會井然有序的發展,沒有人可以不講規則的生活,即便不用水靈去說,加多寶與荊澤都知道馬六爺這個人有問題,可是沒有證據不能抓人,出于某種不想擴大事态影響,堅持維護社會穩定的考慮,馬六爺這個人連碰都不能碰,這就是他們所依循的規則。
有些很無奈是不是,所以水靈隻能詳裝不懂的幹着急,因爲她所知道的,也是上輩子親身經曆而來的,她知道馬六爺這個人有多壞多糜爛,可是他壞她沒有證據,他糜爛也隻是在掌控魔窟之後的未來,水靈沒法告訴加多寶這些沒有證據的未來之事。
“嗯,南城的是非真是多,我知道你聰明,智商也高,不是常人可以随意欺瞞的。”
加多寶說得有些感歎,寬闊的脊背重新靠回了副駕駛座那柔軟的椅背,他伸出一條胳膊,搭在水靈的肩上,輕輕揉了揉她柔弱的肩頭,動作十分親昵,語調也放軟了些,像是在哄小孩兒般,叮囑道:
“但是你要是真缺錢,就不要犟,先拿我的錢用上,咱倆不分你我,我既然找了你當老婆,就沒在錢财上存過私心,所以你也别死撐着跟我分那麽清,用我的錢,總比跟其他人牽扯不清好些,聽見了沒?長耳朵了嘛?!”
說到後來,加多寶見水靈一直盯着前面的車窗,便心生不滿的輕輕扯了扯水靈的耳朵,這姿态真像是個大家長在教訓自家皮孩子,有時候加多寶真想讓水靈回京城去,可那畢竟隻是想想而已,時至今日,那些想通過接近水靈而調遣他的不軌人士,都沒有成功過,所以加多寶也沒真正覺得水靈是她的拖累。
他就是想着,别人家的女朋友總是讓男朋友操心各種問題,水靈也讓他整日操心,不過都是瞎操心,對于那些金姐馬六爺之流的人物,水靈好像天生知道不能接近般,無論他們想什麽辦法拼命向水靈靠攏,水靈總是對這些人退居三舍,規避不及。
他的小丫頭人比鬼精,根本就不需要回京城躲起來,可是一個人再獨立也總得有個限度,如今她的生意做這麽大,大到可以随意跟華夏大陸上的四個集團軍講條件的地步,這就不是随意玩票的性質了,加多寶上次回京城叙職,還被中南海的領導人當衆問起水靈工作室的事情,他說他根本沒替自己女朋友說過一句好話,沒出過一分錢,這話說出去就收獲了一大片的鄙視目光。
這讓加多寶覺得他好像已經被水靈甩下好幾條街一般,即便水靈的工作室出現了财政危機,也用不着他這個正牌男朋友出面幫忙,她堅強到可以成爲超人,一個人搞定所有麻煩,所以加多寶很受傷,也覺得好寂寥。
那委屈的眼神,看着水靈,就好像一隻人形大型犬般,充滿了求愛撫的無辜,讓偏頭過來看他的水靈,一瞬間也有些不忍心,她連忙将車停在路邊,把方向盤上的銀行卡收起來,放進自己的手提包裏,安慰道:
“行了我知道了,最近正好也真的缺錢用,這錢來的太及時了,謝謝親愛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