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來青龍還是懂了,像是現在這種規模的雜志社,如果沒有點兒安全的保障在這裏,隻怕還真的會招來同行的各種炸彈與毒藥,正是因爲有了這套安檢系統,雜志社已經不知将多少危險排除在外了,因爲《江湖月報》的暢銷,雜志社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收到各種匿名威脅信。
前兩天就有個身穿制服的快遞員,捧着個裏面不知裝了什麽的盒子進雜志社大門,結果剛一踏進大門,警報就滴滴滴滴的響了,那快遞員捧着盒子掉頭就跑,工作室裏的保安拿着警棍就追,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跑出大門拐個彎就沒影兒了,保安連人長什麽樣子都沒看清。
事後雜志社也将此事報備給了南城的公安系統,但第一監控中那人戴着帽子看不清長相,第二也就是安檢的警報響了幾聲,并沒有給雜志社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更何況那快遞員是捧着盒子跑的,連證據都沒留下一個,第三呢,也是因爲水靈雜志社自《江湖月報》爆紅之後,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全國那麽多雜志社,誰知道是哪一家眼紅水靈雜志社?于是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水靈對于青龍上來的這隻盒子,當然也知道裏面沒有可以稱之爲威脅的東西,那些東西根本就進不了雜志社的大門,她便當着青龍的面,将那隻髒兮兮的快遞盒子拆開了,一看裏面的東西頓時笑了,是一隻透明玻璃許願瓶,裏面還折了許多五顔六色的千紙鶴。
千紙鶴這種東西,對于水靈來說就像是個老人家,看着小孩子的玩具般,有點兒喜感,出了感覺很幼稚外,别無他想。
瓶子底下壓着一張粉紅色的信箋,水靈擡頭看了看青龍那饒有興趣的臉一眼,将信箋從瓶子底下拿出來,爲了滿足青龍的好奇心,皺着眉頭念道:
“水靈,你好,不知在南城的你如今過得如何,京城已是春光明媚嬌陽似好的天氣...這是我爲你折的一百隻千紙鶴,每一隻翅膀上都寫有你的名字,希望你在南城能平安快樂,李步青。”
“喲呵,追求者!”
一陣怪腔怪調的打趣聲,從青龍的嘴裏發出,水靈歪着嘴翻了個白眼,直接将手中的信箋與那瓶千紙鶴,并快遞盒子丢進了垃圾桶,手指關節敲了敲桌面,對青龍說道:
“說正事,叫你上來,是要給你們這些幫會領導人提個醒,不要讓自由聯盟裏沒有領導人值班,你看今天要不是我在,自由聯盟就亂套了。”
“什麽?自由聯盟裏發生了什麽事?”
“自己去看,看的時候記得叫上高源他們。”
水靈揮揮手,側過身子拿起外套與手提袋,很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出門,不打算再跟青龍多說遊戲幫會裏的事,這很浪費她的口水與精力,反正現在危機已經過了,剩下的就讓這些高層領導們自己去看,他們看明白了自然就知道一個幫會如果沒有領導人值班,那産生的不良後果有多嚴重。
而至始至終,水靈都沒再看過垃圾桶裏的千紙鶴一眼,仿佛從沒收到過這麽一隻瓶子,記憶中也不曾留下絲毫的感動,沒有任何想法,自然也不會花費那個腦細胞去分析李步青爲什麽會折一百隻千紙鶴送她。
她提着手提包,一路到了雜志社的後院,後院停着她從王維那兒借來的寶馬車,打開車門便坐了進去,時值正午,水靈打算回酒店休息休息,隻是剛一發車,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她從手提包中拿出自己的橘子手機一看,很是意外的挑了挑眉梢,給她打電話的居然是暨無言。
“喂,水靈嘛?現在有沒有空?”
“怎麽了?”
剛接通暨無言的電話,暨無言的聲音便讓水靈聽着感覺不對,她坐在駕駛座上,眼鏡看着前面車窗外那明晃晃的院中闊地,南城總是比華夏大陸上的任何一座城市,都率先進入夏季,京城已是春光明媚,但南城卻俨然進入了夏季般,總能給人一種心浮氣躁之感。
手機那頭,暨無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像是擁有滿心的苦悶無人傾訴般,聲線苦悶低沉的說道:“我剛剛見到我爸爸了,他答應原諒我,但卻給我看了一張照片,希望我能娶他在大和國好友的女兒爲妻。”
初次聽聞老父親這般的要求,暨無言心中是震驚的,甚至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他已經有了一個此生至愛的女人文青,怎麽可能會去娶另外一個女人爲妻,然而父親告訴他,現在暨家在蒼穹網遊公司中的地位越來越不穩定,雖然他們還是蒼穹的最大股票持有人,但如果所有股東聯合起來,還有擁有足夠的力量讓暨宏從總監的位置上下來的。
爲了解決這個危機,暨宏就必須要有一大筆的錢,不斷的從市面上将蒼穹的股票回購,而他現在并沒有那個能力,他有一個長期旅居大和國的畢生好友可以借給他這筆錢,也不需要他用蒼穹的股票做抵押,那位好友唯一的要求便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與暨無言結婚。
這種有錢人之間的婚姻關系,從來不會因爲愛情,他們的婚姻就是用來穩固彼此合作關系的籌碼,不管暨宏與那位好友之間的關系有多鐵,現實就是現實,現實都是殘酷的,暨宏早就通過各種明示暗示要暨無言做好心理準備,可暨無言卻總是表現得自己聽不懂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