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怎麽樣了?你剛才走的時候,爲什麽不跟我說是伯伯進了醫院?”
都這樣了,文青的姿态間還不忘跟暨無言秀恩愛,伸出那纖纖玉指,替暨無言輕撫了眉頭,剛才那會兒,文青還在暨無言的面前哭訴媒體的惡劣,暨無言接了個電話掉頭就走,當即把文青氣得胸口疼,她都賭咒發誓一定不要再搭理暨無言了,可後來看電視新聞才知道,暨宏居然被直升機送進了醫院。
既然暨無言事出有因,文青便決定原諒暨無言,而且身爲小輩,以後的暨家準兒媳,文青當然要來看看暨宏怎麽樣了,這才有了現在文青出現在暨宏病房外的一幕。
但是文青的出現,顯然并沒有給暨無言帶來多少感動,暨無言現在還沉浸在一片愧疚自責中,也無暇在這邊與文青表現恩愛,文青才在暨無言面前哭泣自己受了委屈,原本暨無言也是想好好安慰一番文青的,然而現在文青的委屈與自己父親的安危相比,暨無言覺得文青遇到的那點事兒,其實壓根兒就不算什麽事。
而旁邊的蒼穹高層負責人心中卻是愈發的鄙視暨無言了,現在蒼穹因爲文青這個女人,深陷水深火熱之中,暨無言居然還有心情玩女人?太沒責任心了,負責人在暨無言的功過本上,又給深深的記上一筆,這些都是要彙報給股東們的。
正當幾人在暨宏的病房外,心中各懷心思時,病房的門從裏面打開了,走出幾名醫生與護士,對一直站在門邊的蒼穹高層負責人說道:
“病人醒了,他要見你。”
“醒了?我爸爸醒了?”
聽到醫生的話,暨無言趕緊湊上前,要進病房,卻被醫生的胳膊攔住,那醫生指着蒼穹高層負責人,對暨無言說:
“病人不想見你,隻說要見他,爲了避免打擾到病人休息,我建議還是順從病人的心意爲好。”
“可是,可是我是他兒子!”
那暨無言心中大駭,搖頭不敢置信父親的話,從父親的話裏,他清楚感受到了父親對他的失望,這是暨無言最最不想看到的,爲什麽?因爲他招惹了文青嘛?其實從前幾次父親阻止他去見文青,暨無言就應該明白父親的心意,這下可好,父親連見都不願意見他了。
事實證明,暨宏的想法是沒錯的,文青身爲娛樂圈的人,當真太招搖了。
“無言,無言,伯伯那是什麽意思啊?爲什麽伯伯不想見你,卻見一個外人?”
見着那位蒼穹高層負責人進了病房,文青有些急了,上前一步便去搖暨無言的胳膊,她出生演藝世家,對這些家族利害關系了解得不是很清楚,盡管如此,文青還是本能得覺出不妥之處,暨宏生死攸關之際,最想見的不是自己兒子,居然是一個外人?這代表什麽?暨宏是不是不打算把蒼穹留給暨無言了?
“我不知道,你别煩我!!!”
暨無言一把甩開文青的胳膊,扭頭就往住院部大門外走,他心生劇烈的打擊,現在就是在最愛的女人面前,也不可能有好的修養,更何況其實在暨無言的内心深處,竟悄然滋生着一股對文青的怨怪,他不想讓這種心情持續增生着,于是隻能選擇躲開文青,躲開這讓他心煩的一切。
醫院外面,自然圍堵着一大堆的記者,但是因爲醫院内部是個需要安靜的地方,這家私人醫院狠注重保護病人的隐私,所以也就沒有記者能混進醫院裏面來。此時天已黑,暨無言擡頭往天空看,南城的星空因爲光怪陸離的霓虹燈照射,已經看不見漫天的繁星,他心生惆怅,一個人慢悠悠的往停車場遊蕩,卻是不知該去哪裏,不知下一步該做些什麽。
“嘎吱!”
一聲汽車的急刹響起,暨無言猛的頓住身形,偏頭一看吓出一身的冷汗,就在離他一點點距離的地方,停着一輛紅色的奔馳車,顯然如果不是對方急刹車的話,他已經被撞飛很遠了。
奔馳車的駕駛座方向,車窗在夜色中緩緩落下,露出水靈那張精緻清麗的臉,她秀氣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看着一臉吓傻模樣的暨無言,問道:
“你怎麽了?總監沒事吧?”
實在不怪水靈發出這樣的疑問,因爲暨無言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真的很像死了老爸一般,而且這是停車場的進車道,暨無言是神智不清還是怎樣?居然大刺刺的走在進車道上。
隻見那暨無言看到車子裏坐着的是水靈,便息事甯人的搖搖頭,面色蒼白的走到車道邊上的一處石墩上坐了下來,像是極累般,一句話都不說,眼神無光的看着前方。
這下水靈臉上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暨無言何曾這個模樣過?當年他也有失魂落魄的時候,不過已經是很多年以後了,那個時候暨無言在《亡靈世界》中動的手腳被發現了,夜裏到水靈處坐在客廳中,便是這個模樣,現在又這樣,難道暨宏真的死了?暨宏死了,《世界》還能來臨嘛?
深覺曆史被改得有點兒大了,水靈暗道不好,忙是打開車門,來到暨無言身邊的石墩上,一同坐下,又見暨無言那個模樣,便減小了音量免得刺激他,又問了一遍,
“我是看到了新聞,過來看看總監的,他沒事吧。”
她的聲音問得很溫柔,因爲暨無言其實就吃這一套,那種急不可耐的大嗓門兒,反而會引起暨無言的反感,而且水靈問的話很講究技巧,她上醫院的目的就是來打聽消息的,但遇上了暨無言,總不能直接問人家老爸是不是死了?那顯得自己多二百五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