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風天佑的話,水靈不停的點頭,相當受教的樣子,他以爲他說的是每個女孩兒實現出名夢想的方式,實際上本質不過是嫖/客相妓/女,隻不過換了種形勢換了種報酬罷了。
這些話,讓水靈再一次看清了風天佑這個人的私生活是如何的混亂,她忍不住在桌子底下偷偷拿出手機給王維發了條短信,
[水靈]:你說你當年究竟是怎麽看上風天佑的?他怎麽見到個女人就發情?
短信發送過去,水靈再擡頭,便發現風天佑已經開始雙眼迷蒙了,他的體内海/洛因開始發作,所以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精神越來越亢奮,臉上還露出奇怪的笑。
這時候,水靈覺得自己可以撤了,否則等風天佑體内的海/洛因發作,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事來,于是她趁風天佑還有點兒自制力的時候,馬上尋了個借口去洗手間,風天佑則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麽,留在椅子裏兀自亢奮着。
“先生,先生,你醒醒,趕緊去醫院。”
水靈從洗手間一出來,李蘭趕緊進了辦公室,在風天佑的身邊彎腰,想要把風天佑搖醒,其實她隻是想害水靈而已,并沒想到會牽連别人,真是罪過,原本害水靈一個她就有些良心不安了,如果再多害一個人,那她此生便要罪孽深重了。
此時,亢奮中的風天佑,被一陣急促的呼喚聲吵醒,他覺得這聲音像是遠在天邊又似近在眼前,卻不停的想将他從雲端拽下來,這讓風天佑感覺非常煩躁,他一個使力揮手,将對面呼喚他的人打遠,隻聽得一聲巨響,世界清靜了,他又重新回到了雲端。
因爲動靜太大,辦公室的門又沒關,巨響過後吸引了大廳裏所有退伍兵的主意,衆人圍觀過來,才發現李蘭的頭撞上了桌角,人倒在地上,額頭上一片鮮血淋漓,而那身穿西服的風天佑,正坐在椅子裏,昂頭,眼睛上翻,渾身痙攣,搭在護手上的手掌呈爪狀用力着。
很顯然,估計是李蘭看水靈喝水喝得少,就在葡萄幹裏加大了海/洛因的劑量,而風天佑幾乎吃進了三分二的葡萄幹,對于初次使用如此高純度大劑量的新手來說,這是極度危險的,光看風天佑這過度的反應就知道,也難怪李蘭會吓得跑進辦公室叫風天佑去醫院了。
一片嘈雜中,衆人七手八腳的将李蘭和風天佑擡出了辦公室,風天佑不停的抽搐着,而李蘭額頭上的血一直流,張強抱着李蘭趕緊往附近的診所沖,老城區還是有幾家不錯的私人小診所,李蘭頭上的血幾乎糊了滿臉,現在沒時間去大醫院了,隻能先去診所止血。
而風天佑的情況在診所弄不好,隻能往大醫院送,于是衆人隻能打了救護車的電話,又将風天佑平躺着放在工作室門口,給他嘴裏咬上一根木條,防止他過度興奮咬傷自己的舌頭。
其實風天佑就這麽死了更好,但他是在水靈的工作室裏出的事,還是要象征性的救一救,否則等他真的死了,有關部門來調查他的死因,卻發現他是死于周圍人的見死不救,這責任便直接問到了水靈的頭上。
所以高源隻是吩咐衆人看着風天佑,防止他别出現什麽自殘的行爲,并沒有讓衆人進行搶救,要知道他們都是兵王,抑或部隊裏的佼佼者,如何搶救痙攣患者都是經過系統學習的,饒是如此有經驗,高源都不打算讓衆人對風天佑施救。
過了五六分鍾,救護車終于來了,風天佑被擡走,剛走不過一兩分鍾,一輛紅色的寶馬車自遠處駛來,披着陽光,帶着夢幻般的光輝,直接停在工作室門口。
王維臉上的神色有些焦急,還來不及下車,便看到了還停留在工作室門口的高源,于是坐在駕駛座上,慌慌張張的問道:
“水靈呢?風天佑沒把她怎麽樣吧?”
很顯然,王維是接到了水靈發的短信,匆匆忙忙的趕過來的,在王維的心目中,風天佑像是某種不可逾越的麻煩,讓她覺得恐懼,當看到水靈發過來的短信,王維的第一反應便是水靈馬上要遭到風天佑的毒手了,于是立即趕過來救人。
她想着,風天佑現在最想找到的人是自己,自己的麻煩沒理由讓水靈來幫忙頂着,風天佑這種人心狠手辣,水靈瘦得像是風一吹就會倒,哪裏會是風天佑的對手?
實際上,水靈的危害性遠比王維以爲的要大得多。看着這個自身已經一身麻煩,還不忘替朋友擔心的王維,高源緩緩的搖頭,道:
“風天佑去醫院了,初步估計是中了毒。”
“中毒?他怎麽會中毒?是什麽毒?”
“海/洛因。”
聽聞這話,王維說不吃驚是假的,旋即覺得非常的開心,不管風天佑中的是什麽毒,現在風天佑和她正在打離婚官司,除了必要的财産分割,風天佑還在跟她争取小遠的撫養權,她手中有小遠被毆打的視頻,但視頻中卻看不清毆打小遠的是風天佑。
現在風天佑體内有海/洛因成份,隻要把他血檢尿檢報告交給法官,風天佑就會永遠失去小遠的撫養權,王維怎麽會不高興?她将目光投注在高源的臉上,遲疑着該怎麽開口去拿風天佑的尿檢血檢報告,高源卻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麽似的,主動道:
“我會讓同行去的同事把他的所有檢查報告交給你,你到時候提交給法官看看能不能争取到小遠的撫養權。”
“好,謝謝,真的。”
所有的問題,好像在這個工作室裏都已經不成問題了,現在的王維隻覺得仿佛壓在自己身上的一座大山被搬走了,輕松得有些不像話,她看着高源,綻放出一抹真心的微笑,
“幫了我這麽大的忙,都不知道怎麽感激你們,今天平安夜,我請你和水靈吃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