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奇哥,我現在有急事,真的。”
反應了過來的蘇佩雅,察覺到水奇的不對勁,強行咽下心頭的恐慌,又是爲龍涉川擔心害怕,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離開這裏。
然而蘇佩雅再是如何慌張與焦急,都打動不了陷入瘋狂狀态的水奇,她想要推開水奇,卻被水奇僅有的一隻手狠狠的箍住她的後腦勺,明明動作很粗魯,水奇卻用着很溫柔的聲音說道:
“有什麽事?雅雅,你跟奇哥說,奇哥幫你解決,别擔心。”
就是這種感覺,蘇佩雅覺得十年前禁锢自己的感覺又回來了,什麽事都跟他說,他去解決,然後她隻需要待在房子裏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等待,這日子看似不用經受風雨,實際上越活越覺得十年如一日般的枯燥,待在那棟小别墅裏,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頭頂的一片天,太壓抑。
“我…”
蘇佩雅的紅唇張了張,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慢慢積蓄了淚水,她看着水奇半響,才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般,不再掙紮着要離開水奇的桎梏,反而上前一把抓住水奇胸口的衣服,急道:
“奇哥,你去跟靈靈說說,讓她救救龍涉川,求求你了,奇哥,她是你帶大的,會聽你的話的。”
其實,蘇佩雅哪兒知道水靈在水家過得是什麽日子,現在也沒心情知道,料想水靈小的時候,水奇對她還不錯,便天真的以爲隻要水奇去命令水靈,水靈一定聽話。而被蘇佩雅哀求的水奇,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原來他和蘇佩雅還有個女兒,叫什麽來着,哦,水靈,女兒都是潑出去的水,但隻要是雅雅生的,他還是喜歡的。
“好好好,你别急,我去說,我去說。”
示意蘇佩雅安靜下來,水奇在她期待的眼神下掏出手機來,然而,他正要撥打水靈的手機号碼,卻是突然眉頭一皺,将手機放回了褲子口袋,用僅有的一隻手,用力的捏住蘇佩雅的手腕,轉身,将蘇佩雅強行拖離她的豪車,往人流中走去。
水奇的想法很簡單,他隻有一隻手,拿去打電話了,誰來看住雅雅?所以他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把雅雅藏起來,這才有時間去打電話找水靈。
天色漸晚,路上行人匆匆,都趕着回家,也沒幾個人注意到蘇佩雅和水奇,注意到他們的人,也因爲蘇佩雅的不反抗,而保持緘默。
蘇佩雅之所以不反抗,一則是因爲她有求于水奇,二則心中多少也有些理虧,怕激怒了水奇,三則是因爲水奇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有些不正常,有些瘋瘋癫癫的,也不知這些年過去,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變得少了一條胳膊的?
各種顧忌下,蘇佩雅被水奇越帶越遠,漸漸離開了大路,轉入小道,等到蘇佩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而水靈卻還不知道水奇剛剛就在京城大學門口,差點兒與她撞個正着。水靈後于蘇佩雅出京城大學,因爲蘇佩雅的堵路,她隻能繞道回宿舍,在宿舍水靈也不敢待太久,免得又被龍雲風蘇佩雅之流找上門。
她在宿舍裏放了一些零錢,十幾二十塊的面值,加起來也有三四百塊錢了,取了錢之後,水靈便出了校門打的回了工作室,這年頭,哪裏都不安全,最安全的就是這個塞滿了退伍兵的工作室和加多寶的軍屬之家。
不得不說,别人都快急上火了,水靈還有這個閑情逸緻在工作室閑逛,她進工作室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高源,讓他替她将築夢家園裏的東西全都搬到加多寶的軍屬之家裏面去,這些東西也沒多少,就是一大堆衣服,一大堆護膚品,一些床單被套,一台台式機和一台平闆電腦,以及零零碎碎的錢包銀行卡而已,家具家電這些都是房東自配的,水靈拿不走。
關于押金,水靈不打算要了,而且爲了掩人耳目,她打算依舊把築夢家園的那套房子租下來,都說狡兔三窟,她這樣一個麻煩招惹體質,怎麽可能沒有幾個備用的住處?
“首長那套房子裏可什麽都沒有,要不要還買些家具進去?”
坐在水靈書桌對面的高源,正兒八經的問着水靈這個問題,但仍然能聽出那嚴肅語氣中的促狹,很顯然,他誤會了水靈現在的狀态,還以爲水靈已經和首長**了。
問話時,水靈正伸出手指按下台式機的開機鍵,白了高源一眼,“要買讓他自己買。”
想來當兵的都是這幅模樣,什麽東西都能省,沒冰箱沒電視機沒微波爐沒這個沒那個也就算了,居然連個熱水器都沒有,也幸虧現在的天氣比較炎熱,可是大冬天的怎麽受得了?
想了想,水靈的眼睛雖然盯着電腦屏幕,可心思完全不在這個上面,她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還是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白紙與黑色的水性筆,“唰唰唰”的把能想到的電器全都寫了上去,遞給高源,交待道:
“給你們首長,讓他自己去操辦。”
她倒是想替加多寶操辦,可是也不知那個軍屬之家都住了些什麽人,進門出門都得過好幾道自動安檢門,要是讓快遞公司的送電器進去,保不齊還得調查祖宗十八代一番,很麻煩的,所以還不如讓加多寶自己去弄,反正房子也是他的,這些東西置辦在他的房子裏,也還是他的。
“行。”
高源很高興的伸手結果水靈遞過來的紙,他當然高興,首長的十萬八千裏長征終于走完了,他們這些整日擔心首長會變成男同性戀的下屬也就安全了。(未完待續)